首页 > 历史军事 > 炮灰攻逆袭计划[快穿] > 第104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完

第104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完(2/2)

目录

我不是什么温和驯良的好人,我不是寒门学子出人头地的榜样,我也没有得过绝症。

我是个孤儿,自出生起便被遗弃在垃圾桶里,被清洁工捡起后送到孤儿院跟着其他孩子一起长大。

孤儿院的条件很差,总是人手不足,仅剩的几个老师也都没受过什么专业的培训,脾气暴躁,常常对这群孩子非打即骂。

不止人手,就算是基本的衣食都很缺乏,靠着好心人微不足道的捐款勉强维持生计。

我很少感受真正吃饱的感觉,每次分下来的食物,还没有送到嘴里便被人抢走。我抢不过他们,所以总是挨饿,饿到根本睡不着。

但我很聪明,不像那些只知道使用暴力的同伴们,我用了一些手段,奠定了我强者的地位。

他们抢不过我了。

我吃着最新鲜的食物,每次都能吃得很饱,穿着最干净的衣服,无视同伴们衣服上打着的补丁。有了充足的食物,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他们更加抢不过我了。

跟在同伴们面前表现得不同,面对那些掌握着食物分配大权的老师,我总是表现得懂事听话。时间一久,就连孤儿院里脾气最暴躁的男人都会对我偏袒一些。

年少的我过早的学会了如何抢夺和隐藏真实的自己。

我确实很聪明,更何况是在孤儿院一些智力有明显障碍的同伴们的对比下。

后来上面分配下来一个进学校读书的名额,不出所料,我再次抢到了。

离开孤儿院的我像是野兽出了笼。

我的成绩很好,总是名列前茅,老师让我到讲台上去分享经验。我并没有什么经验,我的心里有一只野兽在咆哮,伸出利爪想要冲破面上这层乖巧的人皮,用它愤怒的火焰烧毁这个世界。

放学之后,我总是很晚回去。

心底的暴戾难以抒发,我认识了几个混混,我打服了他们,我成了他们的老大。

他们知道我的情况,介绍我去某个地下的场子打黑拳。

我喜欢打架,喜欢这种拳拳到肉的情绪的发泄,喜欢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的感觉。其实血的味道并不好闻,所以每次打完架后,我都会把它清理干净,换一身衣服,又是那个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

我从来没有反思过这样的生活如何,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活在烂泥里的人是没有脱身的自觉的。

我就这样野蛮生长,一直到了高考之后。

进入大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席言,直至今日,我依旧能清晰的想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席言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拉着一个不起眼的黑箱子,站在大树下的阴影里。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他身上打下斑驳的碎影。

他手里拿着学长发放给新生的手绘学校建筑分布图,看看地图又擡头看看周围的建筑,眼中现出一点疑惑。

风吹得树叶簌簌的响,带来一阵清凉,我在不远处窥视着他,心里既想他看过来,又怕他看过来。

心里的困兽在拼命地挣扎,撞击铁笼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呀响声,忽然间一声脆响,笼子的栏杆断了。

席言看了过来,礼貌性地笑了笑。

而我在那一刻,从野兽变成了人。

我的成人仪式剧烈而短暂,这是比我未见过面的母亲将我扔下更为意义重大的人生巨变。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刹那,许多我不曾注意过,或者故意忽视的概念充塞在我脑海,我在顷刻间学会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痛,什么是刺穿心脏也要保护的柔软。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失去意识。

但事实上,我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朝他伸出手介绍道:“你好,我是白宣,金融系。”

真巧,他也是。

这是命运。

席言很耀眼,周围总是簇拥着各种各样的人。我用尽我所有的手段,隐藏过去污浊不堪的自己,一步步走到他的身旁,从朋友,到恋人。

可是还是不够,我太弱小了。

我再一次被席言的追求者堵在角落,即使拼尽全力也未能突破重围。也许是怕席言看到,他们并没有打伤我的脸,每一拳每一脚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吐血了。

去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回到和席言共同租住的出租屋时已经很晚了。席言坐在沙发上等了我很久,听到开门声立马站了起来,神色担忧。

身上虽然很痛,但我的心就像泡在带着甜味的温水里。

我骗了席言,我跟他说我在外面打工,一直工作到现在才下班。

他信了,出于对我的信赖,所以忽视了我身上的异常。

我是真的很想陪着他,一直到天荒地老。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明了,现在的我根本保护不了他。

我曾经是只野兽,为他拔走了獠牙,但野兽未死,还在我的身体里蛰伏。

后来又陆续去过几次医院,也被班长撞见过两次。他们的手段越来越酷烈,我不得不时常忍受着身上的剧痛,勉强装作若无其事。

我知道,该是时候了。

在席言的一群追求者里,沈周南是格外沉默而内敛的一个。

席言对他并没有印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门口外多了辆低调的汽车,它总是停在哪里,久而久之,路过的学生都不再多看一眼。

沈周南坐在驾驶位,车窗降了下来,伸出窗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虽然点着,但主人却时常忘了有这一回事,任凭它一点点燃尽。

偶尔也在车门上抖抖烟灰,靠着椅背,在烟雾缭绕间思考一些渺茫的东西。

沈周南停的位置很偏,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他。

有时我会刻意带着席言另一条路,装作不经意地回头,欣赏他乍然间疼痛而寂然的眼神。有时又会故意揽着席言,从他的车前走过,感受他追随而来的目光。

这一次我借口有事要办,让席言先走。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我调转脚步,朝那辆车的所在走去。

沈周南果然在车里。他的视线跟随着席言的背影走了很远,而后才转头看了过来。

他看到了我,也知道我注意到了他。

他收回夹烟的手,将车窗升了上去。

我走到他的车旁,屈指敲了敲车窗,说道:“我们谈谈。”

交流的结果是,沈周南给我一笔钱,伪造我身患绝症的诊断书,以治病的名义送我去国外,条件是我消失在席言的世界里,至少这几年里不要出现。

交易的内容是我提出来的,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他那惊愕的眼神。

沈周南沉默了几秒,撕掉了已经写好的支票,重新写了一个更大的数额。

我很满意,不是为了这笔钱,而是因为面前的男人。他足够有钱,也足够爱席言,比起那群孔雀开屏般的年轻人,他更加成熟。

如果是其他人,他们一定觉得我是疯了,为了利益出卖了爱人。

但沈周南不一样,他懂我的意思。我像是交接一件举世罕见的珍贵瓷器一般将席言交给了他,让他成为席言新的保卫者。

他知道,我也知道,如果他无法继续履行承诺,我会再次出现。

我又骗了席言,沈周南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不太光明正大的事,不是以治病的名义送他的情敌出国,而是花钱买了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

临走时我忽然想问他一个问题,他给我的这些钱到底能买下和席言在一起的几年时间。

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开口问。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到一年。

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沈周南便因在车祸中保护他年轻的爱人而丧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急切的想要回国。但一想到自己面对那些人的无力,我强行忍耐了下来。

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一边关注席言的事,一边培养自己的势力。

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我安排好手底下的事情,直接回了国。

我见过季清几次,单方面的。他并没有察觉我的存在。

我让人调查过他的全部资料,从他的出身到每一次打工的经历。

我大概有些奇怪,别人爱上了谁就穷追不舍,哪怕进了棺材里也要拉扯着一起,我不一样。

我不奢求席言原谅我,不奢求跟他在一起,但我爱的人,他应该光辉璀璨,有精彩的人生,有相携到老的爱人,尽情的爱与恨。

沈周南是我选择的第一个,他做得很好,比我做得更好,我并不嫉妒,只是敬佩他。

我想知道季清是不是下一个沈周南,但很可惜,他并不是,他太偏执。

至于沈寂,从一开始就被我排除出去。他过于幼稚,像个孩子一样哭求想要的东西,抓住了什么就绝不肯放,更何况他和席言特殊的继父子关系。

沈寂只会拉着席言一起沉沦,所以我杀了他。

之前培养的势力起到了作用,收尾的人将一切处理的很好,没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把之前租的房子退租,收拾好需要带的东西,登上了前往京市的飞机。

我把手放在胸口,感受着胸腔里鼓噪的心跳,我还活着。

原来席言是席家的继承人,他有个叫张宴臣的未婚夫,就算没有我他依旧会过得很好,但我仍旧不放心。

坐在面试的等候室里,我整理好西装上的褶皱,等着面试官开门喊我的名字。

“白宣,请准备一下,接下来是你的面试时间。”

“谢谢。”

我站起身,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推门进入面谈室,双手递上我准备好的简历。

“各位面试官好,我是白宣,这是我的简历。”

那么,席言名义上的未婚夫,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否能给他幸福吧。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