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之子·五十九(2/2)
而且他还说自己有一本《刀帐》,就像是夏目玲子的《友人帐》一样。
《友人帐》的诞生,除了是夏目玲子和苍子和妖怪天目三人朋友间玩闹的产物,或许也有着望月幸和他的妖怪朋友们的一份力量吧。
夏目玲子或许也曾想过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刀帐”。
——不,那才不是什么“刀帐”,是“友人帐”啊,是“友人”帐。
《友人帐》,啊,一想起这个名字,就忍不住要微笑了。
“然后呢,有一天他对我说,要搬家了。”讲完了快乐的事情,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夏目玲子笑着,目露怅惘,“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这辈子都见不了面了”
“所以,就拍一张照片吧。”
——“就像玲子和你的妖怪朋友们拍的一样,我们也拍一张照片吧!”
夏目玲子笑着,望月幸对她说的话仿佛犹在耳边。
“他说或许有一天他会回来,从我这里拿走照片。”
“……我一直自诩洒脱,不想留下过多的羁绊,却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等待。”
讲完了和望月幸的故事后,伊达幸泽兜里的照片愈发变得沉甸甸的了,他想要提议拍照,让时间得以构成闭环,却不想这照片已经拍过了。
“那个……‘照片’是……”
伊达幸泽擡手想要拿出兜里的照片询问,却不想刚刚听见“照片”两个字,夏目玲子便打了鸡血一样从蒲团上跳了起来。
“上次拍的照片我还没有来得及交给‘你’。”夏目玲子从她的百宝箱里取出厚厚的一沓照片,里面有玲子,也有各式各样的妖怪,那是一张张的过去和回忆。
在照片旁边,就是随意放置着的,厚厚的《友人帐》。
此外还有明信片、信件……一塌糊涂的全部瘫在地板上。
夏目玲子一面翻找着(然后将原本就混乱的东西变得更加混乱),一面嚷嚷着下次要好好整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来推开门跑去了另一个房间,随后便传来“劈里啪啦”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夏目玲子才炸着一头碎发回来,她的裙子和头发都被灰尘弄脏了,脸颊上也染上了灰。
她拿出一本相册,翻开第一页,展示给他看。
照片上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露出温和的笑意。
看到它的一瞬间,伊达幸泽只觉得自己心口贴着的那张照片仿佛在发烧。
那是,跨越了时间的同一张照片。
可是她取出照片,将照片翻过面,其上却已经有着清秀的字迹书写着两个名字了。
“玲子”
“望月”
伊达幸泽愣住了,他死死的盯着墨迹未干的“望月”两个字,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记忆,难道并不是同一张吗?还是他记错了?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拿到的那张照片上“望月”这两个字是自己亲手写下的。
“约定好了照片打印出来以后要在背后写上名字送给‘你’,”夏目玲子笑着,擡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却把墨迹抹到了脸颊上,“我还记得哦!没有失约!”
“虽然刚刚才想起来……啦”她看着伊达幸泽盯着自己的脸颊看,忍不住擡手又擦了擦,于是发现了指背上未干的墨迹,讪讪的笑起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看着她,伊达幸泽看着这样的女孩,心想。
“好了,拿去吧。”夏目玲子将照片塞到他手里,仿佛是找补,又仿佛只是不想承认,“我没有失约。”
面对着这份沉重的礼物,伊达幸泽将它接了过来,照片上俩人并肩笑着,肆意的活在山林和风里。
年岁正好与现在的伊达幸泽相仿。
伊达幸泽突然福至心灵:“你们约定好的,是——”
说到这里,伊达幸泽反而很是踟蹰,“是自己写上自己的名字吗?”
“你怎么知道!”夏目玲子诧异的瞪大了眼,“望月幸不想要‘幸’这个名字,他说这个名字不属于他自己,所以说要写‘望月’。”
初代的名字是望月幸,幸这个名字确实不属于“望月幸”。
可是,伊达幸泽张了张嘴,可是“望月”这个姓氏也并不属于他自己。
但是当时年仅八岁的“望月幸”应该还不知道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