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2/2)
“好,”江烛雪说,“太晚了,你回去吧。明天教你。”
“不——”苏酉己托着江烛雪的腋下把人抱在怀中,再次压在桌案上。他吻江烛雪的眉眼,咬他的喉结。江烛雪伸手推他,被他压住双手高举过顶,衣襟被剥开,苏酉己的吻落在江烛雪的嘴角上,细微的呻/吟声从江烛雪的喉间溢出——
“放你妈的狗屁!”项鸣终于没忍住,擡手一扬,整块大如蒙古包玻璃收纳盒般的石头抛向这场景,轰隆一声巨响,幻象从中间开裂,碎成光点消散。眼前一切消失殆尽。果然是假的!项鸣气得火冒三丈,枉他还存有心思,以为这是江烛雪给他留下的讯息,结果看了这么一出恶心戏!!边想,边无意识抱着俞希闻,想到苏酉己那张嘴脸就忍不住开骂。
俞希闻被他的气息笼住,觉得舒心,又往前靠了靠。想到刚才江烛雪说的“且我并非只画他一人,还画了当今挽词师俞希闻”,突然想起之前赛也曾说过的——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您就是我祖父所说的那位挽词师。
挽词师——
他是挽词师……?
俞希闻有些懵圈。在他有限的记忆中,从没有把自己和挽词师画上等号。他究竟还忘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失忆?海霸主究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不!他的思绪到这里顿住——江烛雪画了海霸主,而那副画上的人像面容与此刻海霸主的皮相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俞希闻被一股名为狂喜的情绪淹没,它从胸膛往下冲,像是想要冲击到丹田处——原来,原来,原来海霸主长这个模样。他摊开手掌心,贴住项鸣的下巴,随后用指腹摸那微微冒出的胡茬。
项鸣低头:“怎么了?”
俞希闻一语不发地抱住他的脖子。
项鸣哪里知道他心中已经掀起波澜壮阔的海景?被他忽然紧紧搂住,一时呼吸窒住。天知道,他后背在一瞬间濡湿了!那股情/欲从丹田处往上冲,累得他脖颈像是被勒住般难受,想要发作。他拍拍俞希闻的后背,说:“怎么了?你……先放开我,我……”
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因为被俞希闻的吻堵住了。
项鸣如被五雷轰顶,直到唇瓣被俞希闻的舌头撬开,他才稍微回过神来。俞希闻依然一语不发,只是水啵声接二连三地响起。项鸣却不敢回以热吻,只蜻蜓点水般在他嘴角处落个轻轻的吻。但俞希闻却不要这样,他视线下移,盯着项鸣的下唇,又咬了一口。
眼圈一红,项鸣再忍不了,粗鲁地把俞希闻推开,逃也似的召唤出无数个石头小人。但情况似乎更糟了——它们一落在床上就欢欢喜喜地、争先恐后地扑向俞希闻,把俞希闻压在床上,挨个儿亲俞希闻的嘴,誓要亲密接触。俞希闻神志不清地唔唔几声,一时乱花迷人眼,好不热闹。而其他找不到空隙扑上去的,就去捡铺在床上的红玫瑰和坚果。捡完塞进挂在肚子上的小挎包,塞得鼓囊囊的,然后接着朝俞希闻扑过去。
一层叠一层。俞希闻从最初的唔唔声、笑哈哈声,到后面禁不住呻/吟起来。项鸣呼吸沉浊,好片刻才道:“乱套了!谁让你们碰他的!我是让你们去撕迷宫帷幔!”骂过这段才把石头小人们都收回来,俞希闻瞥他一眼,他已满身黏汗。
俞希闻躺在被褥间,嘴角还夹着片红玫瑰的花瓣。他呼了几口气,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然问:“海霸主,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项鸣愣了一下,随后道:“是。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啊,”俞希闻微微一笑,把那片红玫瑰花瓣舔进嘴里,咀嚼两下,“有多喜欢?喜欢多久了?”
“你……”项鸣喉头滚动,张张嘴巴,因为太激动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该死!言语果然是最无用的表达工具!!有多喜欢?怎么说得出口……这种程度的,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项鸣在这种思绪中盘桓不定,好片刻了,还是束手无策,但俞希闻问他,不能不答,也许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只好有些笨拙地答道: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你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
他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
一些与不可置信有关的思绪接连从他的脑海中蹦出。帷幔外的一豆烛光一抖再抖,什么都藏不住——本来就藏不住——根本就藏不住。哪里需要藏呢?那些石头小人的行为已经暴露了他内心最想要的欲望。
他想要他——俞希闻肯定。他往前两步,滚烫的手抓住项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