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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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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

“老道!”潭钚吹了个嘹亮的口哨,朝浔东竖起拇指,但她纯属是对老道先生的讥讽。接着,她夹着舍勒绿的裙摆,蹲踞在尸体旁,含含糊糊地说:“我现在就想试一试。取暖,保命,试一试,感受感受。”

小手割破侦察兵脆弱的脖子,潭钚忍受着冰天雪地里的寒意,摘下绣着吉祥娃娃的毛绒手套,就着细细流淌的血注,简单搓了搓手。

看到双手沾满血,潭钚嫌恶地啧了声,用雪擦了擦手。这一套奇怪的乞丐般的行为,她汲取到了一丝聊胜于无的温度,根本达不到补充热度的水平。

潭钚不是故意在惹浔东烦,她这是不想费事地拖着个用处近乎为零的垃圾赶路。浔东对潭钚的包容度很高,他对女孩的包容性都很高,没表现出权威受到挑衅的态度。

“嘘——”突然,浔东朝潭钚晃了晃一根竖起的食指,卧趴在冰冷的地上。

潭钚拍拍小手,悠闲地说:“我没有说话。您是在无理取闹。”

“我在对那个死人说。”

“哦!天才!我们俩之间一定有个是傻的。”

浔东的脑袋抵了抵一块岩石,带着望远镜一跃而起,吃了颗石头糖,眯细的双眼直直对向山下,“有人来了,不善,一大批,很多,拐着弯上来的。”

“好样的!”潭钚翻了翻手腕挂着的小丝包,换了双轻薄的手套戴。

她随着浔东往山下迈步,寻到一处更好发力的有利位置,一只手扶住腰肢等待着。

攻城略地者是一群流着哈喇子的饥饿恶狗,魔法和自然融合的造物,每一条都有一整个人大,膘肥体壮,行动灵巧。

狗嘴两侧都带着开裂的伤口,似是为了让它们更能张开大嘴而故意开的。狗眼凶恶,明显是被饿了很久。随着山脚下传来的一声声尖锐的哨子声,这群沉默的饿狗开始狂吠和进攻。

“您说的是人吧?”潭钚愣愣地瞪着一条狗,紧绷着笔直的后背道。

浔东咽下石子糖,往嘴里撂了颗白巧克力糖豆,心烦意乱地说:“我傻的人畜不分呐。”

“还请您别有傻瓜的负担。”潭钚劝慰道,开枪轰死了一条狗。

浔东与潭钚一样,特别不喜欢跟动物作战,尤其是各处常见的狗。越是日常的事物,赏金猎人越是害怕与之战斗,因为谁也不想每日每夜都活在战斗的惊颤中。

比如有个倒霉蛋,他跟一仓库的毛巾恶战过,导致PTSD了,每天都生活在与毛巾战斗的水深火热中。

浔东有童年时期脑袋被条大狗吞了的记忆,虽然那只是噩梦,但他倒霉的掉下了床铺,额头摔了道伤口,仿佛是真的被大狗的凶牙咬出来的牙印子,他便认为是被大狗真实咬的了。经年累月,记忆淡去,他对他被大狗咬了一口的幻想却更信任了。

“我们非战不可吗?咱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劳累一天了,总得休息休息。”潭钚泪眼汪汪地往后撤,忸怩地哼哼道。

浔东揉揉发红的鼻子,架起一把步枪,“难不成做逃跑将军?别了吧,一大群人都在看着呢。”

与人不一样,狗满心满眼里都是人,忠诚一词,赞扬的或许正是畜生这般视食物为唯一的自然心性。已经大约有二十几条狗聚集于此,一条条舌头在腥臭的狗牙间隙埋伏着,渴求着血液的热度。

斗也只能是斗了。浔东和潭钚不打算大用魔法,他们能猜测出盾冬教会绝对还没打探清楚他们的实力,盾冬的魔法师们不至于贸然出击,才会派出这群狗来进行试探。浔东和潭钚不会泄露自己的魔法,把自己的实力尽然展现给这群畜生的,虽然他们自认为并没有多少实力。

浔东最懊悔不已的是没有装一批大杀伤力的枪,手边的要么是些轻便的步枪和手枪,要么是很有杀人手感的冷兵器。潭钚最后悔的则是没有带一件雨披外罩,她昂贵的裙子都被溅满血了。

潭钚伸长手臂抖抖长刀的血珠子,侧转头,扫到一只瘸腿的大狗从她和浔东之间的空隙逃到后方,咋咋呼呼地喊:“喂!东哥!有一条小可爱跑上山了。”

“交给周,让那条狗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恶魔。”浔东敲了敲别了一截电话线的左耳,给潭钚递话的同时给周楠通话,手起刀落,砍去眼前的倒数第二条狗。

“你要不要见识一下呢?浔东。”说曹操曹操到,周楠从头到脚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一个陡坡翻滚着滑下来,右手挥刀横撩,抹了瘸腿狗的脖子,左手投掷出一把□□,削去最后一条狗的狗头上的一层肉。

浔东给最后这条脑袋上缺了毛的狗补了一枪,掏出胸口处的伏特加,丢给周楠,“别了,冲这瓶酒。老朋友。”

周楠扯下冲锋面罩和复古增光护眼镜,抿了一小口酒,微微抖着殷红的唇咽下肚。手套上的闪光条摇动清澄的白光,他的手腕一甩,酒瓶子往后一抛,丢给了随后而至的原笙。

“这酒掺水了。”周楠咬了下舌尖子。

“你别太夸张,才掺了两滴口水!”浔东夸张地掐着脸蛋,做了个鬼脸。

毫无用武之地的原笙手执传统哥萨克骑兵刀,肩膀上挎着一把171冲锋枪,挂着缀满人工宝石的肩章的披风一荡,左手接住酒瓶子,饮下半口威士忌。

原笙砸砸舌,辨识着说:“掺了四滴口水。”

*

西伺和凡图同样遇到了狗大军。相较于手忙脚乱的浔东与潭钚,这俩有应对的法子,可称得上是游刃有余了。这主要是多亏了“博学多识”的西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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