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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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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队

章恒一如既往的高冷, 他没有回应凌惜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说得没错。

只见他擡起双手伸向后脑,竟直接将头皮自正中撕开了!

那道裂口快速地纵向延伸开来,像有一把刀自上而下划过, 将男人的后背一分为二。

伴随着令人不适的撕扯声, 属于章恒的皮囊完整地自鲜红的躯体上脱落, 掉到地上。

那张人皮堆在一双纤细的红色小腿边, 像是被丢弃的旧衣服。

凌惜望向眼前的人形。

人形的曲线纤细曼妙, 它全身没有皮肤,也没有头发,但它并不似被扒了皮的尸体那般血淋淋。

它的血肉就像是裹在一层透明的薄膜里,身体表面干燥平滑,呈现出极鲜艳的血红色,有一种十分诡异的美感。

人形径直走到大型人偶的前方。

这人偶虽被程浮收服, 但没有被他收进意识中,还留在原地。

人形熟练地撕下人偶的皮,穿衣服似的穿到了自己身上。

不出片刻, 人形终于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一个美丽的、有些高冷的妖怪,福子小姐真正的姐姐,幸子小姐。

“我很少见过对背景故事好奇的玩家。”

幸子小姐款款来到凌惜面前, 淡淡道, “既然你能猜到第五个人偶和我的真实身份,想必你也已经将真相拼得差不多了。”

“不过,既然你主动提起, 我也愿意帮你将故事补全,这下我们就扯平了。”

幸子小姐说着, 弯身用指尖在凌惜和程浮的眉心轻点了一下,接着她便挥挥衣袖,转身向山庄外走去。

凌惜:“你这是去哪?”

幸子:“去树海之外。”

幸子小姐还未走远,闻言头也不回地答道,“终于又有玩家通关游戏了,趁着副本还没刷新,我要出去看看。”

这一瞬间,幸子小姐与程浮一样,都流露出了非Boss的特质。

她不再沉溺于副本故事里的爱恨情仇,而是作为她自己有了想法。

凌惜看着幸子小姐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在樱花树下席地而坐,开始接收幸子小姐传给她的故事。

和地狱公布的故事的开头一样,这个故事也从神庙衰微、妖怪滋生讲起。

一个地方会诞生无数妖怪,最强的那位被称为领主,福子小姐就是这样的存在。

福子小姐的父母,即那对倒霉夫妇,正是因为领主诞生的需求,才被召唤到山中。

那位惨死的夫人怀的是双胞胎,其中一个是领主,另一个却是人类。

至亲的血肉是领主最好的养料,按理来说,在夫人怀孕期间,还是胎儿的领主就会凶残地将姐妹吃掉。

然而反常的是,领主对姐妹格外青睐,它非但没将对方当做食物,反而将自己的力量渡了过去,将对方也转化成了妖怪。

这对姐妹诞生后,就显现出了各自的特殊能力。

幸子小姐,也就是姐姐,能力是改变自身血肉。

她可以改变自身躯体,可以把血肉变成极锋利的武器,可以完整地扒下人皮,也可以适配任何人的皮。

她只要穿上别人的皮,就能拥有对方的声音和记忆,完美扮成另外一个人。

福子小姐,也就是妹妹,能力是任意改变人类和妖怪的躯体。

她有一双奇异的手,这双手只要碰到人或妖,就可以改变对方的身体,把对方当成面团一样随便揉捏。

至于入内雀、树海人竹和其他未出现的妖怪,都是妹妹麾下的小妖,听从她的命令,受她的控制与约束。

妹妹是领主,可以瞬间成人,姐姐却是普通妖怪,需要有生长过程。

妹妹全程抚养姐姐长大,她把姐姐当玩物、宠物圈养,展现出极强的控制欲,只要姐姐有一点不乖,她就会用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长此以往,姐姐极其惧怕妹妹。

姐姐几次试图逃跑,每一次都会被抓,每一次都会迎来残酷的惩罚。

有一次,姐姐差一点就要逃出树海,却因人竹报信,还是被闻声赶到的妹妹抓了回来。

妹妹将姐姐拉成细细的长条,盘旋着丢进长颈花瓶里,又将花瓶灌满了水,就这么放了半年。

这半年里,姐姐虽不会死,但她每分每秒都处在黑暗幽闭的狭窄空间中,每分每秒都忍受着窒息的痛苦。

在t那之后,姐姐就老实了,她再无逃跑的念头,乖乖待在山庄,连树海都不曾踏足一步。

直到她遇见浅羽。

姐姐冒险踏足树海,私自救下浅羽,被妹妹发现。

姐姐以为妹妹会将浅羽杀掉,心如死灰,没成想,妹妹这次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仁慈。

像是为了奖励姐姐这次没有逃跑,妹妹将浅羽接到了山庄里,允许浅羽成为她们的新家人。

浅羽也识趣,他清楚姐妹两人的身份,也清楚自己是被放过的幸运儿,从不做越界的事。

他不追问这对姐妹的故事,也不阻拦妹妹时不时将人带到山庄里屠杀,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专心陪着姐姐。

在日常的相处中,姐姐和浅羽的感情逐渐升温。

浅羽经常会给姐姐讲外面的世界,说他们可以离开这里,看更多有趣的事物。

这句话触碰到了姐姐的神经,她当即一口回绝,浅羽也不再提,表示愿意永远在这里陪着她。

这看似只是个不值得提起的小插曲,却在姐姐的心里种下了自由的种子。

她一直被压抑的渴望破土而出,茁壮繁盛,在日常的点点滴滴间,逐渐生长到了疯狂的程度。

姐姐知道,只要妹妹活着,她就无法离开。

她下了狠心要杀掉妹妹,便把目光放到了山顶,那座对妖怪来说堪称禁忌的神庙。

神庙虽没落,对妖怪却仍威慑力十足,况且多年间,神庙一直在吸收被妹妹虐杀的人的怨灵,正日渐强大。

神庙所在的那座山,没有妖怪会愿意踏足,因为妖怪在上山路上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灼烧感。

姐姐忍着脚踩刀尖般的剧痛,一步一步爬到山顶,来到了神庙前。

神庙前是一口枯井,井中汇聚着无数怨灵,怨灵源源不断的怨念成了神庙新的力量源泉。

神庙因此也被邪恶气息侵染,原来的“神”早已不在,自不会有人再渡众生护世人,也没人去约束妖怪。

为了换取能击杀妹妹的武器,姐姐脱掉自己的皮作为交换,力量也跟着被削弱了不少。

后续当然是她失败了。

乖巧许久的姐姐突然憋了个大杀招对付她,还差点就得手了,这让妹妹勃然大怒。

妹妹将姐姐关进黑暗的密室中,日日夜夜折磨她,用那双特殊的手,将剧烈的痛苦无时不刻施加在她的身上。

姐姐在失败的绝望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开始崩溃,意识也变得涣散,连时间流逝都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姐姐再次在黑暗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舌头被齐根拔掉了,全身被绷带缠绕,还戴上了假发和面具。

她不知道妹妹想做什么,但她清楚,对方一定是要玩更残忍的把戏了。

正茫然间,门被拉动的声音响起,道道光线划破黑暗,刺在她的身上。

姐姐被关在黑暗的房间许久,一时难以适应光线,下意识地擡手挡住了脸。

两道脚步声越走越近,停在她的身边。

“既然你做了我的姐姐,那她自然只能当个侍女。”

“可是这件事迟早会暴露,虽然浅羽还没发现异常,但只要她主动相认......”

“她不敢。”

明明是两人在对话,姐姐却只听到了一种声线,那是妹妹的声线,也是她的。

她放下手,视野中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

看到妹妹身侧那个举手投足都像极了她的女人,一瞬间,姐姐什么都明白了。

在这之后,姐姐就变成了杏子,一个因意外被全身毁容的哑巴侍女。

而那个不知道是活过来的大型人偶、还是被换脸的妖怪的女人,顶替她的身份,成为了幸子小姐。

“你不想过的日子,现在有人替你过了,你就在旁边安静看着吧。”

妹妹这样对姐姐说着,把她的身份从普通侍女擡成了她的近身侍女。

姐姐只能以侍女的身份伴在妹妹身侧,日日看着她、“幸子小姐”和浅羽三人谈笑风生,心如刀绞。

如妹妹所说,她的确不敢暴露身份。

她甚至还要在“幸子小姐”露出马脚时替她遮掩,在浅羽怀疑她的身份时比着手语撇清,确保男人对发生的一切无所觉察。

姐姐太清楚,妹妹留下浅羽的唯一理由,就是让他与“幸子小姐”当着她的面恩爱,以此折磨她。

一旦她的身份暴露,浅羽必将以惨烈的方式死去。

姐姐就这样被困在了侍女杏子的身份中,跑不得也跑不掉。

又过去了许多年,在姐姐即将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她才终于等到了脱身的机会。

那就是玩家进场,游戏开始。

游戏第一夜,妹妹被限制在房间中,不得外出,她手下的怪物们也都被削弱,只有早已与妹妹反目的她没受影响。

与程浮相似,姐姐知道地狱的存在。

地狱压制妹妹的同时,也在压制她。

在这场游戏进行时,她无法攻击蓝衣女人,也无法杀掉全部入内雀。

她只能隐藏在玩家中,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尽可能引导玩家,助玩家杀死妹妹。

于是姐姐根本没动逃跑的念头,这一夜,她做了四件事。

第一件,她离开房间,杀死了独自行动的男玩家章恒,换上他的皮囊和身份。

第二件,她趁“幸子小姐”去人偶馆杀人的间隙,潜入浅羽的房间,在他熟睡时,用她最熟悉也最温和的手段杀了他。

第三件,她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入内雀,操控血液变成尖刺,把那些贪吃的鸟都扎了个透心凉。

她杀掉了所有知晓她新身份的入内雀,至于其他鸟,她无法动手,只能任由它们监视玩家。

姐姐当夜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根据记忆,找到了与“自己”认识的方落落,与她达成合作。

她的意图很明确,一是利用方落落向玩家传递她想传递的线索,二是让方落落替她挡枪。

如果玩家知道她的存在,想要卖掉她,换取妹妹的当夜不杀,他们也只会把矛头指向形迹可疑的方落落。

姐姐不担心方落落会反手指认她。

她事先骗方落落喝下了自己的血,一旦她背叛,就会身体爆炸而亡。

只是姐姐这步棋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批玩家不需要她的提示,单靠自己的本事就通关了游戏。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到幸子小姐杀浅羽先生的桥段时,凌惜还有点惊讶。

她原以为浅羽先生是被福子小姐或者“幸子小姐”杀死的,没想到是幸子小姐自己动的手。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完全能理解。

幸子小姐经历了太多折磨,她已经要熬不住了,这是她唯一能离开山庄的机会,她绝不会放弃。

她自身都难保,更保不住浅羽先生。

她别无他法,只能在第二天清晨到来、福子小姐发现她逃跑、将作为人质的浅羽先生折磨死前,先一步杀了他。

幸子小姐做得很对。

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一直珍视的,一直想保护的。

凌惜想到这里,脑海中一些不愿提及的回忆开始翻涌。她的眼神暗了暗,情绪也变得低落起来。

“这次我又有发出邀请的机会了。”

程浮好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凌惜的思绪被打断,她转过头,发现青年正认真地盯着她。

接触到她的目光,程浮眼神闪躲了片刻,又坚定地回望过来,“这次你愿意当我的队友了吗?”

凌惜失笑,“你还没忘了这茬儿呢?”

凌惜是没有理由拒绝程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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