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2）

第 134 章

“你没看错？”

老张当刑警搞侦查, 相信科学道理，万事要讲逻辑，死人还能复活这事, 他是不会信的。

老张站起身，向吧台方向确认, 他虽然没见到女孩的长相，但从身形来看，她不在里面。

吧台前站着的女孩个子矮身材微胖，并不是刚刚惹祸的姑娘。

从前，老张去店里吃饭, 无意中见过赵玲玲真人一次，其余的只是看照片。

时间虽然相隔五年，但老张向来对人的外貌过目不忘, 凭着他的侦查能力，如果此人真是赵玲玲，他确信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t

“小段，你看没看见她的脸，你确信是赵玲玲？”老张随即进入戒备状态，连和段婉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分贝。

“她一直没擡过头，我也是从她的动作状态中判断出来的。”

老张怀疑段婉对好朋友被谋害的事还没翻篇呢，人有时思念成疾时, 大脑会给出假信息，看谁都像是故人。

老张知道段婉看不到此人的真容，是不会死心的。他也不劝她，直接拉起她的手腕, 帮她找答案。

“既然怀疑，我们直接过去问。”

两人直奔吧台, 刚才一架吵得惊天动地，大家都认识老张了，知道他是警察。谁都不敢怠慢了。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一个小伙子主动上前搭话。

“刚才被纠缠的服务员呢？我想见见她。”

“她下班了。”小伙子答。

“现在还不到晚上七点呢，你们店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们是双班制，她今天是早班。”

看来今天想见是不行了，老张回头看看段婉，她的表情略显失望。

老张继续问，“她叫什么名字？”

“苏虹。”

“她不姓赵？”

“来时她就叫苏虹，她是另一位大堂经理的远房表妹。”

另一位经理老张和段婉也没见到，他也下班了，真是不凑巧。

“她多大年龄了？那个女服务员。”

小伙子觉得老张问得太细致了，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回答。

他胆怯地反问，“苏虹是不是犯事了？”

为了打消小伙子的顾虑，老张连忙解释，“我朋友可能认识她，想多解情况。”

警察过来询问，有理由不回答吗？要怪就怪自己嘴欠。

小伙子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像是三十多，我没细问过。她才来半个多月，不算太熟。”

旁边两个服务生也连忙点头，见不到本人，多问也问不出名堂，老张向三人道了谢，又回到座位上。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被搅得心事重重，两人都无心吃饭了。

如果段婉真的没认错人，那么赵玲玲可能没死？

难道这个案子又有了新突破？

老张是个工作狂，有了公事上的牵扯，自己的私事，他可以完全抛之脑后了。

临行前，老张发现到椅子下一直藏着的花，想当做没事发生已经不可以了，段婉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存在。

男人约女人单独吃饭，还来这么高雅的地方，又送花，说没有私人想法，鬼都不信。

老张虽然没听到段婉明确的拒绝，但也估算到了，他没戏，人家没那个意思。

为了不使自己太难堪，也不让段婉太为难，老张灵机一动，编出一个好理由，“你看我这个臭记性，这花是大壮让我交给你的，我怎么都把它给忘了。”

大壮送段婉康乃馨，这份“孝顺”合情合理。

段婉借坡下驴，没有挑明，欣然地接受了大壮的“心意”。

餐厅离段婉家不远，一公里的路，老张准备自行车驮她一段，段婉说要走路，并告诉了老张她有阴影，不敢做别人的车后座。

老张不勉强，推着自行车送她回去。夜里风渐渐凉了，老张喝了不少红酒，红酒后劲大，被凉风一吹，有些上头，话也渐渐多起来了。

说着说着，老张心里藏着的秘密直想往嘴外面蹦跶，他知道自己没希望了，这些话注定要烂在心里了。

“小段，大壮能遇上你这个姐姐，挺幸运的。你又疼他，又能理解他。其实我也挺幸运的。可这人啊，有时就是不满足，得到一样就想得到第二样，贪心啊。”

夜色里，段婉偷偷瞄了一眼老张的侧脸，他的脸微微发红，眼睛一直茫然地看着前方的路面。

老张继续说，“我当了半辈子警察，见过各种各样坏人，人性看得多了，人们心里最阴暗的一面也被我们挖出来看。”

“我常以他们做反面教材，到头来发现，我自己却也摆脱不了这种贪心的劣根性，惭愧啊！”

“小段，张哥以前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冒失事，你也别忘心里搁，就看在大壮的面子上吧。我可能是未老先衰，脑子糊涂了。”

老张哈哈大笑，他的一番真心表白，反倒是让段婉阵阵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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