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1/2）

第 131 章

“小段, 想什么呢？”老张见段婉持续发呆，他连续说了好多话，她都没做出反应。

“哦, ”段婉回神，“我明天也打算去医院看看李阿姨, 她身边没亲人。但又怕耽误你们工作。”

“不怕，我们上午去，你错开时间就可以了。”

段婉点头，盘算着心里面的小九九。她必须再去问李慧一次，选择警察询问后的慌乱期, 也许是最好的时机。

翌日，段婉趁着阳光最好的午后来到医院，刚进妇科病房走廊, 遇见好几个熟人打招呼。

李慧的护工阿姨拿着暖水壶正准备去开水间打水，一见到段婉出现，就“咯咯咯”地笑起来。

第一次见面，护工阿姨不费力气就收了段婉一张大票，再见面简直犹如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热情的令段婉全身不自在。

阿姨见到段婉就开始奉承她，刻意讨好，像是彼此多了解似的。

段婉打断她, “李阿姨一个人待在病房？”

段婉没领情，护工阿姨脸啪嗒一下撂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可不是不伺候她啊, 是她心烦要一个人待着，撵我出来的。”

“为什么心烦？”

“谁知道, 阳一天阴一天的，精神……”

护工阿姨“病”字还没说出口，见段婉脸色难看，不敢再多说话了。

段婉这个“财神爷”她现在还不想得罪，梦想着有机会再多整几张大票。

“小姑娘，我告诉你个大事，你肯定有兴趣。”护工阿姨挑挑眉毛，一副神秘的样子。

“什么事？”

“这事可是老大的一件事了，我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呢？”护工阿姨比划比划数钱的动作，笑得讪讪的。

这种人就是给脸上鼻梁，得了一回便宜还成习惯了。

就算护工阿姨不说，段婉也猜得到是什么大事了。

护工阿姨一字一断句，眼巴巴地瞅着段婉，就等着她再向自己打探情报，可等来的却是段婉的一句“大事我就不方便知道了。”

见段婉走远，护工阿姨没挣到钱，气得脸通红，随口向地上唾了口唾沫，“小崽子，有啥可傲的。”

段婉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她推门进去，李慧坐在床上，脸向着窗外，背对着大门口。

段婉轻轻地唤了一声，李慧的肩膀抖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刚刚哭过。

“小碗来了。”李慧调整状态，脸上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段婉见李慧心情不佳，还疲于应付，看来张警官说的没错，她的病的确好得七七八八了，已经懂得重新面对人情世故了。

“小碗，我后天就出院了，你不用再来看我了t。”

李慧见段婉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回头看了看之前放在床头柜的礼品，水果有的已经烂掉了。

也许是触景生情，李慧沉重地叹口气，眼圈又红了，自言自语絮叨着，“玲玲又好久没来看我了。”

又提赵玲玲？

不知李慧是真病还是假病？

还是借着玲玲掩饰自己病好的事实？

段婉趁着病房没人，坐到李慧身边握着她的手，“李阿姨，您出院那天，您侄子来接你吗？”

段婉感觉到李慧温热的手渐渐凉了，她把头别到一边，故意不看段婉，“他不来，他忙。”

“李阿姨，您的侄子我认识吗？”段婉故意试探，也是话里有话地点拨李慧。

李慧吃惊地看看段婉，用力把手从段婉的手掌中抽出，脸色铁青，语言中还带着些许的愤怒，“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这态度，是准备一瞒到底了。

后面的答案不言而喻，段婉也不需要再问了。

李慧什么都清楚，她也在故意隐瞒着李大鹏原本的身份。

段婉不打算瞎当误功夫了，回店还不到半个小时，老张就来了，不是他平时该出现的时间，身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警官。

每次老张在不该出现的时刻出现准没好事，段婉预感不妙，放下手中的计算器走出吧台。

老张面色凝重，看着段婉的眼神也不自然，他先是叹口气，才继续说话，“小段，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行，帮什么忙？”

“帮我们认个人。”

“谁？”段婉打了个寒颤。

“赵玲玲。”

意料之中，但段婉还是不太能接受，她战战兢兢地问，“找到玲玲了？她……她还好吧？”

“她，还是先去见见吧。”

老张和小李是坐着公安局的小车来的，这么大阵仗来请她认人，结果一定是不好的。

段婉缩在一旁，刻意回避，一句话都不敢多问了。

人总是抱有侥幸心理，只要最坏的结果没有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也许还会有转机。

段婉的店离公安局不太远，留给她逃避的时间并不够。一眨眼的功夫就到地方了，老张留下，在车里单独和段婉谈。

“小段，一会去认人时，你得有心理准备。”

段婉只能点头，嗓子像被灼伤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声音。

“今日中午我们在郊区发现一具女尸，年龄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面部和四肢被强硫酸侵蚀过，我们高度怀疑女尸是……是赵玲玲。李大鹏已经确认过了。考虑到赵玲玲母亲的特殊情况，我们还没有通知她。”

老张一口气交代完，段婉还在发呆，不知她听没听进去。

“小段，小段，你没事吧？不行，我们缓缓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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