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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乐,不思贵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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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乐,不思贵霜

贵霜王朝, 某个城池。

阳光之下,一支骑兵缓缓进城。

街上的贵霜百姓中有人大声叫嚷:“是黄国将士!”

其余人看清了那支骑兵举着“徐”字旗,一齐大声欢呼:“是黄国将士!”

好些人从房间中涌出来,用力向那一支骑兵挥手, 大声叫道:“黄国万岁!”

“徐将军万岁!”

那一支黄国骑兵中有人向着四周的贵霜百姓用力挥手, 有人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笑了笑。

待那一支黄国骑兵再也看不见了, 街上的贵霜人这才笑着散开。

一个贵霜人大声道:“有黄国人在,我才能安心。”

另一个贵霜人赞叹道:“黄国人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波斯人和北部的叛贼都是垃圾!”

一个贵霜人看着已经不见黄国骑兵踪影的街道, 叹息道:“好久不见徐将军了,有些想念他啊。”

一群贵霜人瞬间围了上去。

有贵霜人叫道:“你见过徐将军?”

在贵霜地区, “徐将军”三个字是特指击败了波斯人和北面反贼的黄国将领徐荣,再也没有其他人配用“徐将军”三字。

有贵霜人大叫:“你怎么会见过徐将军?啊啊啊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徐将军!”

有贵霜人拼命挤过来, 大声道:“你有没有和徐将军说过话?说了什么?”

有贵霜人举起钱袋大声道:“你有徐将军的物品吗?我花钱买, 你开价!”

长街远处,一个贵霜官员带着百十个士卒缓缓靠近。

一个贵霜士卒大声叫着:“让开!没看见官老爷来了吗?”

街上的贵霜人只是看了那贵霜士卒和贵霜官员一眼,继续围着叫嚷:“谁见过徐将军?我要与他握手!”

一个贵霜人看着前面拥挤的人群, 很明显没有办法打听徐荣的消息。

他叹息道:“我只是想要问问怎么才能成为黄国人……”

那人附近的一个贵霜人听错了,震惊无比:“什么?你知道怎么成为黄国人?”

附近的噪音在一瞬间消失,所有人都盯着那贵霜人,然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席卷了长街。

“啊啊啊啊啊!”

“我也要成为黄国人!”

“我的身体,我的血肉, 我的灵魂,我的全部都是黄国人!”

“快说!怎么成为黄国人!”

“不要挡着我, 我要成为黄国人!”

一个贵霜士卒看着无视贵霜官员的百姓们,脸色铁青, 急忙拔刀,厉声道:“肃静!跪下!”

那贵霜官员制止了那贵霜士卒的呵斥,厉声道:“来人,将那知道怎么成为黄国人的家伙请过来!千万小心,休要得罪了他!”

一群贵霜士卒用力点头,大声呵斥:“让开!让开!我们是官兵!”

围着那“知道成为黄国人秘法”的贵霜百姓理都不理大声呵斥的官兵,只是声嘶力竭地怒吼:“我也要成为黄国人!”

另一座贵霜城池的城主府邸内,悦耳的丝竹声飘荡。

城主与一群贵霜官员举起酒杯,对着黄国将领徐秀焱大声道:“徐少将军,饮胜!”

一群贵霜官员脸上的幸福,亲切,真诚,比炙热的太阳还要火热一万倍。

徐秀焱举杯饮了,淡淡地道:“波斯人北面的反贼已经平定了几年了,大部分游牧部落已经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在连绵的山区中放羊和挖矿。”

“我等要离开贵霜王朝回国,以后这向西的运粮通道的安全就拜托城主阁下了。”

城主大惊失色,手里的酒杯落在了地上:“什么?离开贵霜?”

无数贵霜官员手里的酒杯纷纷落地,齐声惊呼:“离开贵霜?”

一个贵霜官员猛然扑倒在案几上,身上瞬间满是酒水和菜肴,他大声哭嚎:“我一定听错了!我一定听错了!”

另一个贵霜官员的官帽落地,披头散发,用力抽自己耳光:“我一定在做梦!快醒醒!快醒醒!”

徐秀焱不动声色,继续饮酒。

那贵霜城主看徐秀焱的眼神悲伤极了,泪水在眼眶中荡漾,他颤抖着道:“徐少将军,你真的要走?”

徐秀焱道:“是。”

那贵霜城主悲声道:“你怎么可以走?”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不,你不能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跟你一起走!”

一群贵霜官员用力点头,徐秀焱绝不能走!

徐秀焱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一别,他日总有相见之日,何以至此?”

一个贵霜官员含泪看着徐秀焱,道:“徐少将军要离开贵霜回黄国,在下不敢阻拦,只是,徐少将军一定不要忘记带重要的东西。”

他颤抖着指着自己,道:“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啊!徐少将军一定要把我带上!”

一群贵霜官员大哭:“不要走!不要走!”

徐秀焱平静无比:“徐某在贵霜一待数年如今天下太平,自然到了回家的时间。”

一群贵霜官员痛哭捶胸,怎么都没想到今日宴会听到了如此噩耗。

徐秀焱将要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城的贵霜百姓都得知了消息。

无数贵霜百姓瞬间挤满了城主府外的街道。

一个贵霜百姓眼中满是泪水,声嘶力竭地叫嚷:“徐少将军不能抛下我们!”

另一个贵霜百姓捶胸惨嚎:“徐少将军不能走!”

又一个贵霜百姓跪地嚎啕:“你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片刻间,满城都是哭嚎声。

某个角落,一个贵霜百姓哭得打嗝:“黄国人若是走了,波斯人和北面叛贼是不是又要来了?”

附近的贵霜百姓双眼通红,这还用问?

长街的一头,粮食铺掌柜大声下令:“立刻关门歇业,所有粮食都不卖了!给多少钱都不卖!”

粮食铺前无数贵霜百姓大怒,奋力推开关闭店铺的伙计和掌柜,大声道:“我买粮食!给我来一千斤!”

另一个贵霜百姓高举钱袋:“有多少就买多少!”

贵霜帝国这些年的局势太过明朗,别说那些猴精的贵霜官员了,哪怕是寻常百姓都看出了端倪。

贵霜北面的游牧民族造反,贵霜王朝军队平叛,大败而归,哭着求黄国爸爸出手,黄国爸爸一根手指就将反贼打跑了;

贵霜王朝在北面反贼奄奄一息,随便一拳就能打死的情况下决定抢功劳完成最后一击,毫不犹豫赶走了黄国爸爸;

然后游牧民族大喜过望,绝地反杀,贵霜王朝一天之内就丢掉了黄国爸爸收复的所有土地;

再然后,再一次哭喊着求黄国爸爸;

黄国爸爸又一次一根手指就打趴下了反贼;

贵霜王朝的官员再次抢功劳,再次被反杀,再次求黄国爸爸……

这个狗屎的过程往复了几次,贵霜王波调不嫌弃丢人,贵霜官员不嫌弃丢人,黄国爸爸没有因为贵霜儿子忘恩负义而翻脸,继续为贵霜儿子出力。

贵霜地方官员和百姓看着北面的反贼、西面的波斯人、各地的盗匪、溃败的贵霜官兵来来回回地在自家的土地上纵横,抢了自家一遍又一遍,杀了自家人一个又一个……

这还不看穿贵t霜王朝早已没有了统治贵霜的力量和资格?

贵霜地方官员和百姓一万分地清楚此刻的和平和安宁与贵霜王朝中央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完全来自黄国的恩赐。

假如黄国的力量离开了贵霜,贵霜北部那杀不尽的游牧民族,踏不平的连绵山区瞬间将再次蹂(躏)贵霜。

城主府邸外,一群贵霜百姓真心诚意地哭喊:“黄国不能走!”

“我们要做黄国人!”

好些激进的贵霜百姓大声叫嚷:“本城起义,宣布成为黄国的一部分!”

无数贵霜百姓大声附和。

徐秀焱和一群黄国将士坚决反对:“贵霜王朝是黄国的儿子王朝,哪有父亲夺儿子产业的道理?”

“这种胡话休要再提!”

一群贵霜百姓悲伤极了,黄国人何以如此迂腐,竟然嫌弃土地多?黄国人真是太老实,太善良了。

徐秀焱挥手向四周的贵霜百姓告别,大声道:“不用担心波斯人,也不用担心北面的游牧部落,他们已经不再是威胁了。”

无数贵霜百姓和官员热泪夺眶而出,黄国人觉得不是威胁,但是对贵霜而言就是大威胁啊!

看着徐秀焱和一群黄国将士离开城池,城内哭声一片。

城主和一群贵霜官员同样真心痛哭。

城主冷冷地看着城外空荡荡的官道,这个城池作为祖传产业,他是理所当然的城主,如今没了黄国人钳制,他又一次可以肆意剥削本城的百姓了?

一个贵霜官员大声哭着:“以后是不是要缴纳大量赋税了?”

有黄国将领在,这里就是战区,狗屎的贵霜王朝中央就不能用税赋的名义抽调地方的钱粮。

城主不屑地扯动嘴角,贵霜王朝在多年的战争中早已将腐朽、衰弱、废物显示的淋漓尽致。

他凭什么还要向中央缴纳钱粮?

他若是造反自立,贵霜王朝一定没有力量平叛。

可他丝毫没有觉得欢喜,唯有彻骨的寒冷。

另一个贵霜官员听到同僚的愚蠢言语,忍不住怒喝:“现在还在想着钱,想过你的脑袋吗?波斯人杀过来怎么办?北面的反贼又造反怎么办?”

“你知道这个城池的官员换了几轮了?前面的官员的尸骨未寒,你就忘记反贼和波斯人的刀剑的锋利了?”

城主浑身发抖。

贵霜王朝没有力量平叛,贵霜王波调会不会哭喊着求黄国爸爸出兵平叛呢?

城主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听说贵霜王波调在黄国恒河流域待了一年都不曾回国了。

若是波调不哭喊黄国爸爸平叛,那才是出奇迹了。

哪怕黄国爸爸不曾帮助贵霜儿子平叛,他就能安稳当个小国王吗?

想想波斯人和北面山区的游牧民族的疯狂和残忍,城主彻骨冰凉。

本城的官员在反贼、波斯人以及贵霜中央军地反复拉锯中死了好几轮,他的家族难道就没有死了好几个城主?

他绝不愿意早早地躺在坟墓中与家人相见。

那城主看着四周悲伤的贵霜官员和百姓,感受着照射在头顶的烈日。

一股滚烫的汗水与冰冷的汗水一齐湿透了衣衫。

那城主脸色铁青,想通了关键。

他要的是荣华富贵,不是城主或者国王的头衔。

城主厉声道:“都闭嘴!听我说!”

四周渐渐安静,偶尔有狗叫声传来,一些蚊子在众人的头顶盘旋。

微风中,树枝轻轻摇曳,地面和人脸上光影斑驳。

城主深呼吸,大声道:“没有黄国人,波斯人和北面的反贼一定会杀回来!”

无数人泪流满面,唯有经历了战乱的人才知道和平的可贵,以及谁才是维护和平的力量。

城主大声道:“所以,黄国人没有走!”

无数贵霜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城主。

城主大声道:“我们找几百个像黄国人的贵霜人假扮黄国人,然后穿着黄国人衣衫,举着黄国人的旗帜,像黄国人一样到处行走……”

一些机灵的贵霜人已经听懂了城主的计谋,一个贵霜百姓双目放光,大叫道:“那些波斯人和反贼就会以为黄国人还在城里,不敢进攻我们!”

无数贵霜百姓大声欢呼,这个计策简直妙极了!

一个贵霜百姓泪流满面:“我们安全了!”

一个贵霜大汉抹眼泪:“妈妈,我不会死了!”

一个贵霜妇女抱紧年幼的孩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声哭泣。

城主待众人的欢呼平静了些,继续道:“长得像黄国人的,会说黄国话的,都出来!”

一群贵霜百姓严肃地看身边的人:“你长得像黄国人!”

“什么长得像,我本来就应该是黄国人!是黄国人不答应!”

有贵霜百姓跳脚举手:“我会说黄国话!”

城主继续大声下令:“来人!快去做黄国人的军服和军旗!”

一群贵霜百姓和官员用力点头,作戏要做全套,细节决定成败。

“什么?不记得款式了?”

城主大怒:“王八蛋,要你何用!”

一群贵霜百姓怒视那忘记了黄国人的军服和军旗款式的贵霜官员,你怎么不去死!

一个贵霜百姓怒吼:“找破损的黄国人的军服和军旗啊!实在没有就做个差不多的!”

一群贵霜百姓反对,差不多?差一点都会要所有人的脑袋!找!继续找!一定可以找到黄国人的破烂军服和军旗的。

热情的贵霜百姓中,有人开始唱歌,无数人合唱:“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只要黄国的《王法歌》的嘹亮歌声响彻全城,给波斯人和北面的游牧反贼一百个胆子都不敢靠近本城。

人群中,几个贵霜裔黄国细作感动极了,我现在拿出黄国人的军服和旗帜,是会有重金酬谢,还是会被尊为上宾?

另一个贵霜城池内。

一群贵霜贵族聚在一起,神情严肃。

天气炎热,心情焦躁,每个人身上汗水一层有一层的冒出来,衣衫上满是汗臭味。

一个贵霜贵族抹着额头的汗水,道:“黄国人的主要力量都在向西移动。”

一群贵霜贵族缓缓点头,黄国人一直在向西面的萨珊地区运输粮食,不少军队也向西去了,一定是与波斯人在西面激战。

另一个贵霜贵族道:“假如我们敢独立,西面的黄国的军队转身就能将我们砍成肉酱。”

一群贵霜贵族脸色铁青,眼看贵霜王朝要完蛋了,各个地方贵族终于可以独立建国,过一把国王的瘾了,没想到波调竟然认了一个好爸爸。

一个贵霜贵族叹气道:“黄国人占领了开伯尔山口,再也没有人可以背弃贵霜王朝独立建国了。”

一群贵霜贵族无声叹息。

黄国人在开伯尔山口建立要塞,任何叛军都休想进入开伯尔山口以东进攻贵霜王朝的王城,而黄国一放手就能调遣大军杀出开伯尔山口摧毁反贼的城池。

一个贵霜贵族慢慢地道:“我敢打赌,黄国人在开伯尔山口建要塞只是想要保住恒河平原。”

一群贵霜贵族轻轻叹息,这就是命啊。

谁能想到黄国人为了提防波斯人和北面的反贼建造的要塞竟然镇压了贵霜各地的贵族的独立。

一个贵霜贵族冷冷地道:“我们要的是权力和钱粮,不是一个国王的名分!”

他环顾四周众人,一掌按在案几上,手上的汗水瞬间在案几上留下了一个水迹。

“我们不需要独立!我们只需要不在理会波调!”

他冷笑着:“贵霜地方政府与王城发生一些执行上的小龃龉,波调难道还要劳烦黄国爸爸不成?”

“黄国爸爸哪怕打破‘不干涉儿子内政’的底线,只怕也有些清官难断家务事吧?”

那贵霜贵族环顾四周众人,道:“波调可以认黄国爸爸,我们为什么不行?”

“波调在黄国人平定波斯人和北面反贼的时候出了什么力了?”

“是我们在出人出粮!”

“假如贵霜王朝是黄国爸爸的亲儿子,贵霜王波调撑死就是长子,我们就是小儿子。”

“黄国爸爸没道理只偏帮长子对不对?”

“小儿子就不是黄国爸爸的儿子了?

一群贵霜贵族大声欢呼:“没错!我们也是黄国爸爸的儿子!”

……

恒河流域。

火热的太阳之下,无数摩羯陀奴隶盯着赛场,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嚷:“加油!加油!加油!”

赛场中,两队摩羯陀奴隶咬牙切齿奋力拔河,粗大的绳子上系着的红绳缓缓向某一方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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