飔飔还是你的人(1/2)
飔飔还是你的人
东方晴飔料到墨银竹肯定会亲自来情坊司归还与他有牵扯的吉量目,便安排了一场卖画赠自己的戏码,到时无论墨银竹肯不肯买下,以他死皮赖脸的执着,墨银竹只要还在意他,哪怕追着揍他一顿也是个重归于好的机会。
如今抱得美人归,即是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但对于被某人压在身下的墨大人而言,则全是意料之外的惊。
墨银竹记得初见东方晴飔时,这人也是以这种掺着试探性的强势目光盯着他,似是断定他是个跑不了的猎物。
他那时候初来乍到,不知道怎样提防人心,现下即使懂得识面观心,可在东方晴飔面前,漫上他心间的依然是那些扰乱他思绪的情愫。而且片刻之间,这些深深浅浅的情愫便将他所有的思绪断隔在此刻,他来不及拾起过往的教训,更没办法为自己寻一条逃避的前路,只能将自己牢牢锁在这对眸子里,随着东方晴飔眼睛里微变的神色沉沉浮浮。
不知对视了多久,墨银竹挣了挣手,无可奈何地沉了口气,半委屈半嗔怪地道:“人界的那片紫藤林是飔飔为一个很重要的故人栽种的,如今飔飔已经不在了,黏人公子倒是舍得让他人踏足。”
“是念公子,思念的念,不过听这意思……”东方晴飔暧昧地蹭了蹭墨银竹鼻尖,同皱着眉头的墨大人打趣,“大人舍不得”
“我……”墨银竹一噎,往一旁歪过头,“我没心情同你玩笑,你赶紧儿起开,别压着我!”
见墨银竹脸色不佳,兀自在意被欺骗的事,东方晴飔识趣地松开箍住墨银竹的手,紧接着在墨银竹毫无防备地准备起身时,顺势带着墨银竹翻了翻身。
“换大人压着我,可好?”
东方晴飔说完,仰头在发愣的墨银竹唇上快速地啄了下。
随即踟蹰须臾,瞧墨银竹没有驳拒的意思,他便又得寸进尺地描摹在墨银竹唇边,一直摩挲至其耳边才用低沉的音色搁下一句:“六郎还在怪飔飔吗?若是能让六郎解气,飔飔愿意再被六郎拐进幸运连连看的仙境,让里面的怪物好好教训飔飔,飔飔决不还手。”
眼前依旧是张陌生的脸,但墨银竹这次却认清了这人,问他:“三殿下是在怪我骗过你?……是,那次是我骗你,不过我骗得光明正大,再说了,我那次也吃亏了,便不算得逞,不算骗了你……”
墨银竹躲闪着眼神,小心翼翼地狡辩着,旋即一看东方晴飔启唇想补充什么,急忙先发制人道,“可你呢?你连真正的样子都没让我见过,还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
东方晴飔挑拣开这番抱怨言辞里的重点,装傻充愣地问:“六郎是想看一眼飔飔真正的样貌?”
“哼!”墨银竹撒气似的捏住身下人双肩,“本大人才不稀罕看你!”
“可是……”东方晴飔施法撤去脸上的假面,故作娇羞地抿了抿唇瓣,“那夜过后,六郎不是见过飔飔的真面目吗?还说无论飔飔是什么样子,都不会嫌弃飔飔,而且六郎说过喜欢飔飔的样子。”
墨银竹不服气地捧起这张熟悉的脸,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的话,你,你别胡说。”
东方晴飔颇委屈地拧起眉心:“那夜说的,飔飔记得清楚,六郎不承认,难不成是想始乱终弃”
“我始乱终弃”墨银竹气极反笑,凑到东方晴飔耳边,气呼呼地喊道,“我弃过你吗?我说过要弃了你吗?我说过不许你带着蒜泥儿回墨府吗?”
东方晴飔窃喜地应声:“六郎没有说过,飔飔还是六郎的人,可是那夜,六郎确实说过喜欢……”
“你别和我提那夜的事!”
东方晴飔抓紧捂住他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对气鼓了腮帮子的墨大人道:“好,良宵苦短,我们不提那夜的事……不知六郎感觉到了吗?飔飔这颗心是真的,所以六郎可别着急,若是急坏了身子,飔飔心疼。”
“我,我没有……”羞赧之下,墨银竹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没有着急!你别胡说,万一被别人听到,有损我这,我这仙官形象。”
东方晴飔笑着擡身,转而将抱着的人压回身下,一本正经地道:“那飔飔听六郎胡说,飔飔不怕别人听到,不要形象。”
也许是东方晴飔抱得紧,墨银竹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黏在他身上的人,无奈叹了口气:“我说你是……真色呀!”
东方晴飔低头抵着他唇瓣,微微笑道:“只对你一人。”
走街串巷的四更棒槌刚敲响时,嘉月路庆云小巷墨府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缝,接着一脑袋从门缝里挤出来,做贼似的瞅了瞅寂静的院子,等直了直酸疼的老腰,才敢示意身后的人随他进来。
一路上,东方晴飔多次想告诉墨银竹,其实以他的修为,带着墨大人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根本就是弹指一瞬的事。
然而向来没把自己当神仙的墨大人被某人折腾了大半宿,许是脑袋有些混沌,当他确信北辰欢安然无恙后,便为了维护他的仙官形象,拖家带口地悄悄潜回了墨府。
“福叔年纪大了,觉少,我估计这个时辰他已经醒了,咱仨小点声,福叔耳背,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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