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他是谁(1/2)
在你心里他是谁
凭墨银竹单蠢的心思还想不通他家这个本见了驺吾躲着走的神兽儿子为何上赶着找踩,不过好歹是他一手撸炸毛的亲儿子,见到闯祸的小五,墨银竹第一反应便是将小五塞进衣怀里藏起来。
然而没承想,小五仅是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忽地像是记起来什么,手忙脚乱地挣脱开墨银竹的怀抱,一股脑儿地钻进了北辰欢的车舆。
墨银竹:“……”
这是不是本大人之前提过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车舆摇摇晃晃行在天衢大街上时,墨银竹擡眸看了眼兀自扒在车厢顶上的小五,恍然觉得他家蒜泥儿今日这番所作所为不像是有感而发,倒像是被人教唆的。
尤其是死守车舆这招,乍一看是因为小五受惊过度,但细细一咂摸,谁家惊着的小兽物此时还能无所顾忌地打着呼噜。
可惜方才墨银竹只顾着拽小五下车,没有觉察到此事蹊跷,看现下这情形,无论背后教唆的人揣着怎样的居心,墨银竹为了他家傻儿子已经拒绝了令仪皇子的好意,只能随着小五待在这辆吱嘎作响的车舆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北辰欢拧落袖口的水渍。
北辰欢难得舍弃松散的仙态,穿上一身得体的天锦云衣,怎奈令仪皇子那一簪子凉水泼得大气,不仅震慑住了外面那个乖顺拉车的神兽,还浇灭了北辰欢想去东街凑热闹的心思。
“哎!”北辰欢仰天悲叹一声,接着满不在乎地将拧得半干的衣袍随手一丢,转眸打量过一旁发呆的墨银竹,并定睛在墨银竹腰间,眼睛微眯问,“墨兄,你竟然敢替换官带搭配的香囊,就不怕被那些讲究繁文缛节,祖宗礼法的老官瞅见,参你目无法纪,蔑视尊卑吗?不过你这香囊确实别致,花样也比之前的好看,做工也好,在哪儿做的呀?改日我也去赏玩一圈。”
在北辰欢提醒之前,墨银竹从未在意官袍腰带的带环上悬挂的配饰,更未留意之前香囊上面与官衔品级挂钩的纹案,所以当他低头看了看香囊上的紫藤花纹,一时半会儿还未觉察出这香囊与什么人有牵连,直到他掂量过并打开了这一更换的香囊,才蓦地透过里面的珠子看穿了某人的“良苦用心”。
还未原谅某人的墨银竹犹如捧着个烫手的山芋,眉头微拧,急道:“北辰大人,麻烦让车夫掉个头,在东街路口停一下,我要下车。”
“东街路口下车离墨府还有一段路呢”北辰欢惊奇地转了转眼珠子,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不悦地看着心急如焚的墨银竹,质问道,“墨兄,你不会也想去情坊司吧”
墨银竹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也”字,反问道:“还有谁要去情坊司”
“我呀!”北辰欢毫不避讳地指了指自个儿鼻子,“我听说情坊司新来了一位念公子,画技超群,前几日都只是见画不见人,今晚这位念公子难得露面,有不少仙官想去一睹芳容……”
墨银竹难以置信地盯着北辰欢:“所以北辰大人也想去见一见这位……黏公子”
北辰欢嗤之以鼻地辩解道:“我当然不是去贪欢享乐,我只是为一线千姻的前途着想,才去打探咱天界到底有多少神仙好男风,估摸着日后牵线的时候也好有个明确的修改方向。”
墨银竹深表赞同地点头:“嗯,这想法挺好,牵途无量。”
“是,我这想法确实正儿八经,不过我现在不想去了……可墨兄你去情坊司是想干嘛?”
墨银竹不明白北辰欢为何如此在意他去情坊司,于是理直气壮地直了直腰板,解下带扣上的香囊:“我去还东西。”
“什么意思?”北辰欢一惊,忙以他几百年的牵线经验分析道,“听墨兄这意思,香囊出自情坊司也就是说情坊司有人故意借这香囊想让墨兄一来二去,从而顺水推舟,捣鼓一场缘分使然的戏码?这样看来……”北辰欢摩挲着下巴,恍然悟道,“墨兄岂不是前些天就去过情坊司还姻缘巧合偶遇了其他佳人!墨兄呀,你可不能对不起风公子啊!你俩的姻缘绳还没断呢!”
墨银竹不解:“啥姻缘绳我和他牵过绳吗?”
北辰欢伸出食指轻打在墨银竹右手手腕上,当初东方晴飔为打发时间缠在墨银竹手腕上的红线豁然显现,并依旧牢牢绕了好几圈,若按北辰欢所说,一圈则是一世,至死才能方休,那他们俩这段情缘算是命中注定难解难分了。
墨银竹一看,吃惊地揉搓着转而消失地红绳,将胳膊横怼到北辰欢脸前问:“这怎么解”
北辰欢抻着脖子,解脱开视线,看着要斩断姻缘的墨大人,怪责道:“墨兄,这红线可是你与风公子姻缘的见证,红线不断,证明你俩情缘未了,你不能因为觅得新贵,就把风公子踹了吧。”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北辰大人怎么一直替一个死人说话,如果我告诉大人,他就是个骗子,他顶着几张脸招摇撞骗,北辰大人之前见到的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大人还肯帮他说话吗?”
墨银竹一想到东方晴飔亲口承认利用过他,便觉得这红绳勒的他心里难受,于是说出口的话也是夹枪带棒,恨不得一咬牙,狠下心踹开那个独占他心头的人。
北辰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墨银竹所说的坑蒙拐骗的人是谁,呆讷了良久才问:“既然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在墨兄眼里心里,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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