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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的三殿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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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的三殿下

钱裁书想不通白日里一棵瘦小的姻缘树是怎么将墨银竹骇得奔逃出宫屿,虽然墨银竹央求他不要将其来过宫屿的事告诉任何人,但钱裁书越想越觉得姻缘树吓跑墨大人一事非同一般,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牵连他家殿下的终身大事,于是他翻来覆去地纠结了一会儿,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寒酥仙君。

东方晴飔将指尖的咒文轻轻一拈,这一出自辰星宫屿的信令旋即如敲落的灯花,簌簌地隐了光,而东方晴飔眉目间也随之镀上一层阴翳,遮掩着尚需试探的侥幸,还有生怕为时已晚的忧忡。

如今临近中元节,天赎界浊气因下界阳清之气不足而动荡弥散,致使整个九重天雾霭沉沉,厚重的阴云不留缝隙地遮盖住星辰万象,连神仙也算不出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只能守着似乎格外漫长的夜晚,盼着明日清晨这些遮天蔽日的云翳能够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墨银竹睁着失魂落魄的眼睛,任由床边人将他半抱起身,并温柔地拂开他额前的碎发,然后把温好的米粥喂给他。

墨银竹低眸时不经意留意到东方晴飔袖口上沾染的灶房的灰渍,一时间恍惚觉得这个给他倚靠的人仍是他们老墨家贤惠的小凤姑娘,而不是那个一次次利用他的三殿下。

可他那日栽种的姻缘树终归被移种在了辰星宫屿,而且姻缘树上除了他写在“墨上桃花飔如旧”旁的“六郎”二字,还莫名多了两个并肩的字,“飔飔”。

他不认得三殿下的字,但他认得风飔飔的字。他不敢问他与风飔飔的姻缘树为什么会出现在辰星宫屿,更不敢问这俩字为什么会留在他的姻缘树上,也不想去揣摩三殿下让人为他裁衣的用意,只能揣着慌乱的思绪,狼狈地逃离了宫屿。

然而现下,无论他怎么逃避,他眼前却总是盘桓有那棵姻缘树的影子,他根本避无可避,而与风飔飔有关的所有温存的记忆也犹如被不可抵挡的风雪所侵蚀,一寸寸冷了下来。

见他迟迟不肯张嘴,东方晴飔眉心几不可见地微拧,覆他耳边哄道:“六郎这段日子劳心过度,如今飔飔回来了,六郎便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之前六郎不是说要带飔飔回老家吗,恰好中元祭祖,飔飔陪六郎回家可好?”

墨银竹放空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湿意,他愣愣地偏头,听着身后人胸腔里的心跳,苦笑道:“回家?是啊,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留恋这里……可我为什么这么舍不得……”

东方晴飔心里发慌,小心翼翼地追问:“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他。”墨银竹像是在答复东方晴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千方百计地想跟我回家,只不过为了讨一份自由,可惜那天我手里只有五两银子,帮不了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了他们少东家,竟然肯让他离开情坊司……”

墨银竹闭上眼睛,哽咽一声,鼻音沉重地道,“说实话,那时候,我讨厌他,总觉得他想对我图谋不轨,可是后来,看着他等在帝宫门前接我回家,还总给我买些喜欢吃的东西,他处处护着我,而我,我没有像你们一样活过,也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想带他一起离开这里。”

东方晴飔指腹轻抹过他眼底,说着依他的话:“好,我们离开这里,若是六郎不喜待在天界,那我们就去人界,妖界,或是其他异界,好不好?”

“我们哪还有我们……”眼泪失控般滴落下来,墨银竹又哭又笑地道,“他已经死了,飔飔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舍得离开这里,我可以离开了……殿下,我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东方晴飔听到最后一句话,急忙敛起慌乱的神色,紧了紧揽住墨银竹的手,勉强稳着声色唤他:“六郎……”

“你别叫我六郎,你不是他。”墨银竹打断他,接着可怜巴巴地蜷缩进被子里,背对着坐在床头的人,沉默良久,才不死心地多问一句,“你实话告诉我,顺星节那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掌管万星阁的墨银竹”

怀里一空,东方晴飔感受着吹进心口的凉风,逼迫自己说出凉薄的实话:“是。”

墨银竹没想到这一个字也有千斤坠的威力,砸得他心里发痛,他缓了缓神,又问:“你从一开始接近我,跟我回墨府,是不是因为我能助你渡劫飞升”

东方晴飔分明有满心的苦衷,可墨银竹每一句问语都似乎能够穿针引线地扎进他心里,不留缝隙地堵住他所有的解释,让他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辩驳,只能悔不当初地应声:“是。”

墨银竹捂住闷窒作痛的胸口,咬了咬牙,继续问他:“天界醒沐,你故意带我去辰星宫屿偷吃的,又假装被扣留,都是为了要挟我,你用我对风飔飔的真心要挟我,让我帮你渡劫飞升”

喉结微动,当时不忍心看某人挨饿的三殿下将五指攥入手心,无助地看向墨银竹后背,道了一句:“抱歉……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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