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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的清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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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的清白

“你觉得他当真失忆了吗?”

站在门廊下的人看着院内被霜打湿的枯枝残叶,平静的声线犹如沉寂在冰层下的潭水,问他身后这位事不关己的护法。

不得不说,大祭司府中的人各个都是出挑的,了尘方才明目张胆地调戏过端来茶水的侍仆,等人拐过廊道已不见了踪影,他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贼样,扬起的嘴角始终没有放下过。

凌澌听不到答复,转眸瞧了眼还未入冬便开始念春的了尘护法,心烦意乱之下,恨不得提刀帮这人把袖子砍断,省得这人在他府中也敢如此放肆,生怕别人不知道北冥国护法是个断袖似的。

清咳一声,凌澌换了个话头,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陛下可有说过,为何要寻那人”

自从前两日听到白冥芃要找一个眼神不济但长相清俊的男子,凌澌心里除了有七分好奇,还有三分潜藏的忧虑,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人与白冥芃是什么关系,是仇敌,还是朋友,又或是……知己

了尘看了看院内未落尽的沾露的花簇,不以为然地笑道:“陛下虽未说明本意,但臣看陛下着急寻人的模样,也能猜出一二。”

“哦?”凌澌转过身,将信将疑地打量他,“我还以为护法只是精通医术,没想到还懂得读心。”

常在花丛飞的了尘护法嬉皮笑脸地凑到大祭司身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略懂而已。”

凌澌瞄过东方渐渐退隐的朝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接着端起茶水:“说来听听。”

了尘了然应道:“若是臣没有猜错,陛下此举只为一个情字。”

“咳咳!……”

了尘没想到他一句话砸下来差点把大祭司呛死,更没想到他刚要再推敲一番这情字何来,为情而来的北冥国国君便已经闯进了大祭司的府邸。

凌澌听到白冥芃单枪匹马“杀来”的消息后倒是淡定,仅在回屋躺身之前吩咐侍仆去熬一碗治疗风寒的药汤,用以糊弄在他眼里城府颇深的白冥芃。

然而此时,墨银竹正随着对他毕恭毕敬的管事,在深深城府中东绕西晃的转悠着,好一会儿才来到凌澌休憩的后院。

墨银竹进屋后,见到了尘护法正一脸凝重地为大祭司诊脉,忙不叠忧心地喊了声:“飔飔……”

如今在无量城,墨银竹自知只有风飔飔一个知心的人,即使换了身份的风飔飔公子不认识他,不记得他们在天界的一切,他也不怨,毕竟飔飔就是飔飔,等离开这里,还是他老墨家认定的小凤姑娘。

了尘闻言,立刻一本正经地慌张了神色,俯身向墨银竹行礼。

而凌澌则是瞥了眼没带一个护卫和宫人的国君,接着干咳一声,强撑着身子准备起身的同时呵斥一句:“陛下亲临,怎的没有人通传!”

墨银竹见他咳嗽得难受,心疼地凑到床边,解释道:“是我不让他们大张旗鼓地喧哗,我就是想一个人来看你。”

凌澌一愣,略显迟疑地低头:“劳陛下挂念,凌澌有愧……咳咳……”

瞧他病得着实不轻,墨银竹将随身背的包裹胡乱塞给他,随即急慌慌倒了杯水,并当着了尘和几个侍仆的面,驾轻就熟地将水喂给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大祭司。

凌澌俩手抱着墨银竹捎来的家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驳拒,只能依着墨银竹的手,将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眼见着墨银竹擡袖要帮他擦拭嘴角的水渍,心神不宁之下,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墨银竹见他有意躲身,脑子里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君臣有别”,第一反应只是他家飔飔不喜欢他这样,于是为了不让凌澌难堪,他识趣地缩回手,一声不吭地杵在了床边。

房间里莫名的沉寂惹得在场众人皆如坐针毡般不安,凌澌觑过墨银竹神色,捧起怀里的包裹问:“这是……”

“这是我带来的……”墨银竹说着,毫不避讳地打开了一国之君背来的家当,“这是山楂丸,我怕你喝的药汤太苦,今早刚让宫人备下的……”

国君常以吃食赏赐臣子,一盒山楂丸而已,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国君体恤大祭司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然而等将山楂丸硬塞给凌澌,墨银竹接下来从包裹里翻出的东西却让众人大吃三惊。

“这是我的衣服……可腰带都太繁琐了,我还是不会系,我能不能换几件轻装”墨银竹一边捯饬出自个儿带的几件衣物,一边抱怨相地仰头想了想,旋即释然笑笑,喃喃道,“不过幸好有飔飔在,我就不用担心系不好腰带了。”

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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