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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这鸭腿接回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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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这鸭腿接回去

九重天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响的雷鸣,接着不知是谁家屋顶被突降的天雷劈了个窟窿,

惊得街坊邻里皆出门唏嘘张望,同时一边打探是哪家的孩子扛不住饿触犯了天规,一边暗自庆幸自家的屋顶尚在。

而此时,老墨家棚圈漆黑的一隅,蹲在地上的无辜“孩子”正维持着捧手的姿势,瞪起颤巍巍的眸子,盯着眼前突现的大坑,还有大坑里刚被咬了一口的包子,然后木讷地扬起僵硬的脑袋,对着怒气堪堪冲出棚顶窟窿的仙驴……打了个响嗝。

不久前,墨银竹躺在床上听着自个儿哀嚎不断的憋屈肚子,眼前忽地浮现出情坊司后厨的长桌,还有桌上他叫不出名字的各式菜品,而且他好像真的能闻到弥漫的香气,这香气牵引着他微动的鼻翼,继而令他口舌生津,垂涎不已。

说白了,墨大人已经饿昏头了。

不知与决堤的饿意纠缠了多久,墨银竹吞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顽固的念头,这念头驱使着他屏气熄声地搬开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披上外袍,等绰了一沓白纸便往灶房去。

起初的时候,墨银竹只是在面前的盘子里摆了一张饼,并本着画饼可以充饥的想法开始用烧火棍在纸上涂画,可之后当他把一沓纸全部祸害完,非但没有消减饿意,反而觉得胃腹里隐约升起一簇微小但有热度的火苗,而使这簇小火苗越烧越旺的柴薪恰是这些画着大饼的纸。

随着小火苗蹿燃成难以扑灭的火焰,墨银竹脑海里饿字当头的念想瞬间犹如滚烫的沸水中浮起的水泡,压不住地冒出来并激荡着他即将崩溃的不吃承诺。

墨银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盘子跟前,又是怎么拿起盘子里的大饼,但把饼凑近嘴边的一瞬,他陡然清醒过来,并猛地摇了摇头,当即毫不纠结地把大饼放下,然后……挑挑拣拣地拿了个包子……

现下,这个敢在驴棚里吃包子的墨大人还未从惊恐的雷劈下缓过魂,他战战兢兢地捡起坑里的包子,随即挪动着飘忽无力的腿脚,躲进了老驴那时摔出的大坑里。

幸而福叔耳背,没有被院内的响声惊醒,元宝倒是急忙跑出来查看,但见到站在棚圈外的东方晴飔对他摆手示意,为了不惊扰到房里的墨大人,况且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是谁家驴的屋顶炸了,元宝便没有在意风公子大晚上的与老驴说啥悄悄话。

然而元宝不知,那个在他想来应该睡下的墨大人此刻却低头不语地蹲在存放萝卜的大坑里,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防身的大萝贝,生怕别人抢走他怀里的包子似的。

东方晴飔知道墨银竹肯定吓得不轻,所以他浅浅安抚过受墨大人牵连的老驴后,就俯下身掸去墨银竹衣袍上沾染的土渍,然后小心翼翼地擡动墨银竹下巴,待稍稍打量过眼前这张委屈极了的脸,便温柔地揩去墨银竹脸上挂染的污迹,轻声细语地与他道:“这天威只有震慑的作用,并不会伤人,六郎不必害怕。”

墨银竹凝视过这对令他心安的眸子,但很快又垂下眼眸,盯着包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应声:“飔飔……我食言了……”

说好的同床共饿,可本大人竟然为了一口包子辜负了对你的承诺,若是时光能够倒流,本大人一定把这包子一口吞了!反正一口下去这雷也就劈一次而已,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对着一个只被宠幸一口的包子下不去第二口,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皮薄馅多的好包子不说,还证据确凿地被逮了个正着。

东方晴飔看不出墨大人仍对包子念念不忘,他听到墨银竹这句愧疚的话,一时想不到除了一句司空见惯的安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墨银竹瞬间翻过闷闷不乐的藩篱,但当他打量过墨银竹嗷嗷待哺的模样,倒是想到一个让墨银竹心悦的好法子。

于是,他没有急着宽恕食言的墨大人,而是思量须臾后沉了沉眉峰,接着示意兀自想对包子下嘴的墨大人把手伸出来。

墨银竹以为以东方晴飔对他嘘寒问暖的情意,若是见他不是有心违背承诺,定然会火急火燎地安抚他一番,然而现下一瞧东方晴飔不怒自威的气势,墨银竹绷起的心弦当即没谱地乱拨了两下,接着畏畏缩缩地摊开手掌,暗自揣摩东方晴飔下一刻是要打他手心还是声东击西下弹他一个脑瓜崩。

东方晴飔似是知晓墨银竹天马行空的小心思,不由得偏头掩饰过唇角勾勒的笑意,而就在墨银竹见他出手且下意识缩回自个儿手的瞬间,他果然虚晃一招,趁机揪住了墨银竹来不及仔细打理的衣袍束带,然后就势把墨银竹拽入怀里,眨眼之间便打横抱起还未反应过来的墨大人并从棚顶的窟窿离开了墨府,根本不给老驴再骂某人两句的机会。

夜风猎猎地跑过时,吹走不少的离愁别绪。

墨银竹紧张地扒在东方晴飔肩头,好不容易鼓起胆量半睁开眼看了看,结果却被下方闪过的翘檐黛瓦吓了一跳,忙不叠收紧抱住东方晴飔的手,颤颤巍巍的问语中更是卷入一丝哭腔:“飔飔,大,大晚上的,我,我们去哪儿我,我恐高……”

许是没见过升天的神仙中有恐高的,东方晴飔惊诧地低头看了眼恨不得缩进他心窝里的人,无奈之下,反而加快了乘风御行的脚程。

不过他手上加重的力道已经颇有力度地压了压墨银竹悬着的心,无论墨银竹使劲儿勒他后颈,还是一股脑儿地往他怀里钻,大度的三殿下至少不会直接把人就地扔了。

不知过了多久,墨银竹觉察到东方晴飔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稳下来,这才将抵在东方晴飔胸口的脑门挪开,转眸扫顾过雕栏玉砌的殿屿。

墨银竹虽然不知道这片宫屿取名辰星二字,但他好歹是在帝宫万星阁看大门的星使,所以等他转悠着脑袋看了一圈,再盯向东方晴飔时终于禁不住瞪起惊恐的大眼,愕然问:“这里是……帝宫!”

站在自家庭院内,东方晴飔毫不见外地走向紫藤枝下的石桌,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墨银竹放在了桌子上,眉眼含笑地嗔怪道:“只许六郎食言,不许飔飔陪六郎食言吗?六郎饿了想吃包子,那飔飔若是饿了,自然要……”

东方晴飔说着,意有所指地瞄向墨银竹腰间,而他留在墨银竹耳边的轻缓的尾音则仿若清风般拂过墨银竹心底,在墨银竹半醒半寐的心湖上漾起一道道惊扰心事的纹理。

墨银竹不敢去思量东方晴飔想做什么,他眼睁睁看着东方晴飔扯住他不拘小节的杂乱衣带,等那修长的手指解开他衣带的一瞬,他似是想起来什么,目光执着地锁紧东方晴飔,问他:“飔飔,你是不是第五级别的喜欢我,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把老驴也看成是我”

东方晴飔一愣,刚打算问一句第五级别是什么意思,却又听墨银竹郑重其事地追问道:“第五级别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是喜欢拽对方腰带吗?”

东方晴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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