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坐你的车(1/2)
我只坐你的车
将东方晴飔安顿好后,墨银竹觉得这位疯公子只是普通风寒而已,所以心安理得地让元宝回屋安心睡觉,并声称什么都不用做,神仙都是可以自愈的,等风飔飔公子睡一觉又能活蹦乱跳了。
不过元宝刚才扶着东方晴飔时已察觉到这位风公子身上的烫意,在被墨银竹急慌慌推出门的时候,仍是不安地提醒他家这个不谙人事的单蠢墨大人:“主子,风公子发烧呢,真的不需要熬点姜汤,或是用凉帕敷一下额头吗?”
见元宝着急,墨银竹脑子里那根自以为神仙长命的死筋虽已稍稍动摇,但还是嘴硬心软地道了句:“他命硬,死不了的。”
然而,等元宝一走,墨银竹却完全没了方才的漫不经心,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床榻边,愣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看着东方晴飔紧蹙的眉心,他突然盼着榆霆能够尽快把药送过来,或者在这之前,他确实应该想法子给疯公子降降温。
于是,上一刻还扬言让东方晴飔自愈的墨大人转而就依着元宝说的,端来了一盆凉水。
起初的时候,墨银竹还在盘算着是把东方晴飔发热的脑袋直接塞盆里,还是把盆架在东方晴飔脑门上,幸而等他纠结了一会儿,终于驱散掉满脑袋不靠谱的主意,只强忍着凉意,苦咧着嘴洗了个帕巾,小心翼翼地敷在了东方晴飔额头上。
墨银竹一心以为这办法能够立竿见影,所以反反复复更换了几次凉帕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用掌心探一探东方晴飔的额头还烫不烫。
然而不知是他手心太凉,还是东方晴飔那额头当真能烤红薯,墨银竹不信邪地用力搓了搓自个儿温热的手心,再复上东方晴飔额头时,却兀自被烫了下。
“怎么可能这么烫!这还能活吗?”
墨银竹一惊,一边难以置信地低喃,一边摸了摸自己额头,然后本着非要断定出东方晴飔到底有多烫的心思,费劲巴拉地低下头,接着把脑门贴在了东方晴飔额头上。
而就在这时,东方晴飔终于被某个一会儿拍他额头,一会儿往他额头上磕的人折腾醒了,而且恰逮住一个正与他四目相对的目测想占他便宜的小傻子。
墨银竹没料到东方晴飔会在这时候醒过来,他慌张起身,随即为了掩饰尴尬,忙不叠地拧干凉帕烀在了东方晴飔眉额上。
双眸泛痛,东方晴飔没心思深究墨银竹方才想做什么,他擡起手,无力地推了推快蒙住他眼睛的帕子,然后看着床边这个眼神躲闪的墨大人,轻轻拽了拽对方袖口的同时,惹人怜惜地唤了声:“六郎……”
听到这俩字,墨银竹心尖一软,讷讷地转过头看了看面色憔悴的东方晴飔,划了下鼻尖道:“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等你,害你着凉了……可是,你这性子也太倔了,那仙侍既然说我回来了,那我肯定是回来了,你干嘛非要折腾自己。”
东方晴飔咳嗽两声,眸子里忽地染上一抹恰如其分的雾色:“六郎这意思,是在怪飔飔等你吗?”
“我……”墨银竹一噎,伸手又将那帕子往那对委屈巴巴的眸子上一盖,适才有底气反驳道,“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再这样不依不饶,信不信我……”话音一顿,再说话的语气骤然失了气势,甚至是以商量的语调吞吐一句,“我不管你了”
东方晴飔一听,闭上眼,叹息一声道:“飔飔只能为六郎雇辆马车,实在比不得那些天潢贵胄的仙舆,日后若是六郎不愿与飔飔同乘,飔飔又能如何,如今六郎不管飔飔死活,飔飔孤命无依,又能如何反正飔飔是六郎的人,六郎无论怎么欺负飔飔,飔飔都不怨。”
“等一下……你让本大人反应一会儿……”墨银竹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反问道,“什么叫做我不管你死活我如果不管你,你现在还在老墨家门外冻着呢,哪儿会有躺在本大人床上的福气!还有,我啥时候欺负过你?一直都是你先不老实好不好?你搞清楚了,本大人才是受害者!你,你刚才这话是不怨吗?我看你就差把‘怨’这个字顶脑门上了。”
墨银竹撒气似的抱怨了一番,但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尤其他这话还把风飔飔公子呛得咳嗽不止,使得他咬了咬下唇,恨不得再把方才的话敛回来,吞下去。
东方晴飔本想虚张声势地咳嗽一声,吓唬一下这个不肯服软示好的人,然而他现下烧热未退,胸口憋滞之下,不经意的清清喉咙竟倏地变成了一连串不间断的干咳,直咳得他脸色白中泛红,突涨的热晕激得他双眸更疼了。
墨银竹被东方晴飔这喘不过气的架势吓得慌乱了手脚,急慌慌倒了杯水给他。
随后看着东方晴飔难受地吞了口水,墨银竹手动为他顺气时,不由得妥协哄道:“行了,你都这样了,可别气了,要不然我,我向你保证,以后无论是冬寒还是酷暑,只要你答应来接我,我都不离开帝宫门半步,四匹马,不对,十匹马都拉不走我,以后回家,除了你雇的车,谁的车我都不坐,这样总行了吧,开心了吗?”
也许是墨银竹一下一下拍在他后背的手很是温柔,东方晴飔在这只手还有这番承诺的安抚下,终于浅浅勾了勾唇角,但还是强词夺理地纠正道:“以后不仅是飔飔给六郎雇的车,只要有飔飔在的车停在六郎面前,六郎就不许坐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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