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他(1/2)
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他
摩托从桥上驶过,漆黑的海一刻不停歇地动荡着,拍打着桥柱,桥上的霓虹灯勉强为浓墨般的海水增加了色彩,像抹了层油光。
尽管戴着头盔,虞岁穗还是眯起了眼。
红灯亮起,刑瑾单腿支撑住车身,出于职业习惯,她总是开门见山,偏头问:“那里面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
“这…有点难讲,”虞岁穗觉得怎么解释都显得非常奇怪,于是挑重点说,“我觉得那个女孩没有碰,而且有可能是她报的警。”
“谁啊?”刑瑾继续问。
沉默。
虞岁穗在思考该怎么形容这个关系。
刑瑾没听到她回答,在发动车子的时候又问了一遍。
虞岁穗没做亏心事都被问出了汗,硬着头皮小声道:“我…我男朋友的妹妹。”
车速还没加上去,刑瑾一个急刹,停下来回头看着她:“小鱼。”
“你先别急,”虞岁穗明白她什么意思,忙说,“当务之急是我必须过去确认一下,但是绝对不会妨碍你们工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是觉得如果她没有参与,那她现在肯定很害怕。”
刑瑾锐利的丹凤眼在头盔下闪烁。
扭过头:“你啊,心太软,别总把人想得太好了,里外不一的人多了去了,当心浪费了感情。”
“…”虞岁穗把头靠在她背上,“姐,别告诉我妈。”
“有事求我了知道叫我姐了。”刑瑾笑了一声。
“要是没事我就瞒下了,要是真有事我可瞒不了,”刑瑾骑得快,大声说话才能让虞岁穗听见,“现在是刑警官在跟你说话不是你表姐,请做好心理准备,咱家这特殊情况可容不得你感情用事。”
虞岁穗点了点头:“我明白。”
“男朋友干什么的?”
“开飞机。”
“民航?”
“歼击机。”
“艹,”刑瑾骂了一声,把油门加大,“倒霉孩子疯了吧!”
虞岁穗叹了口气:“实在是有点不懂事。”
她们赶到派出所,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警车,一个值夜班的警察走出来:“师姐,你来了。”
虞岁穗摘下头盔,居然又是童弛。
她打了个招呼:“你好。”
“你俩认识?”刑瑾拔了钥匙大步往里走,“挺巧啊。”
“在这怎么样小童?”
“挺好的。”
“好就行,努力一把能调进市局。”
派出所的规模比较小,市局的人和所里的人全挤在同一个厅里忙碌,往里丢颗石子都能砸中两个蓝衬衫。
虞岁穗跟着刑瑾上二楼的办公室,童弛跟在后面,转了个背又被差遣去忙别的事了。
楼上人更多。
刑瑾见惯了大场面,淡定道:“屁股大点地,还放这么大两盆竹子。”
“刑队!”
虞岁穗看去,一个浓眉大眼的男警察奋力逆着人群往他们这边走,为了避免手里的文件被夹皱,他把手高高举起。
路上似乎还被谁的养生杯烫了一下胳肢窝,扭头朝旁边的工位大叫一声:“老陈你有病吧!这个茶非得现在喝?!”
对方敷衍道:“理解一下,感冒,嗓子劈了。”
座机还在闹个不停,接警的小姑娘刚打开泡面,吃得太急舌头被烫出个泡,灌了口矿泉水接电话:“您好,松属街派出所…”
“骆哥,明霞路集市走散一个小孩…”
“上次把你和霍港山脸挠烂那老太太又找上来了,你知道她管我叫啥,官爷,哎呦我真是…”
“小严带人去一趟!”
姓严的警官问了句:“都忙,谁跟我走?”
角落里跳出一个辅警:“我有空,严哥,我跟你去。”
严警官:“小顾,你不是跟童弛么?”
“他在配合市局。”
“行,外面等你。”
“好嘞哥!”
小顾走得急,在富贵竹盆栽旁和程铭撞了个满怀,差点摔倒,虞岁穗扶了他一把:“当心。”
程铭本来就被挤得火大:“你不看路啊?”
“程铭!”刑瑾上前,“吵什么。”
“姐你怎么在这?”小顾爬起来。
但还没等虞岁穗回答他就往外跑去,“我来不及了,先走了姐!”
虞岁穗追了一步:“头没事吧?”
“没事!”
“辅警也是当得够积极。”程铭揉了揉胳膊肘。
刑瑾拿过他手里的文件,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顿时闭上嘴,没敢再抱怨。
“骨头碎了?”
“…没有。”
“以后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少说。”
“是,刑队。”
他们要交流情况,虞岁穗自觉回避,她看自己在这待着只会挡路,就下楼走出乱哄哄的大厅,站在派出所前的台阶上抱着双臂望向远处市中心高楼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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