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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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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

秦韵仪表情一滞,顿时语塞,无言以对;姜落微从未听闻此事,亦是小吃一惊。

他随即反应过来,宋兰时认识的姑娘都没有几个,何来什么心仪之人,唯一一个能令宋兰时心驰神往、神魂颠倒的,唯寄月那一把古琴而已。

所以,这怕不是虚与委蛇之词。

在秦韵仪视不可及之处,却见灵儿绷紧的身体舒展些许,似乎暗自松了口气。

秦韵仪笑道:“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哪家的姑娘这样好福气?”

宋兰时淡然道:“与晚辈是少年同窗。”

秦韵仪所问在于,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宋兰时的回应却答非所问,来回之间已将拒绝之意表露无遗,以秦韵仪之老辣,又怎会听不出来。

秦韵仪面上扯了一笑,道:“如此说来,宋公子至今未曾坦明心迹,竟是个沉静自持,温吞长情之人。”

此话亦是明褒暗贬,姜落微听着颇不是滋味,在暗中翻了个白眼。

但,宋兰时却似乎是听惯了她如此说话,又本就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至少喜怒不形于色,便听若未闻,一点反应也无。

姜落微也揣测不出他究竟动怒与否,看着一副没听明白似的,毫无反应,只温顺地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老话:“夫人谬赞。”

如此不咸不淡地一答,秦韵仪本来还待继续讽刺,却反而无以为继了。

她只得起身,若无其事地拂一拂袖,漫不经心道:“那便祝愿宋公子与有情人终成眷属罢,我还有事,暂且失陪。难得来安平一趟,宋公子可以四处看看,尽兴再走。”

宋兰时起身离座,躬身送她与一行人浩浩荡荡、渐行渐远,对慌忙追去的灵儿并无挽留之词,只将目光直直地戳在地面,不知沉思几何。

待一行人远去,身影消逝无踪,唐斯容才在后头笑了一声,笑意森冷,“这女的,若真能在她身上种下天蚕蛊,悉心栽培,经年累月地养好了,怕不是要长出一棵参天红木来。手伤如何?”

这话也是姜落微想问的,却见宋兰时眼也不眨、手也不擡,仿佛对那伤口毫不在意,连施舍一点余光都懒得。

他平心静气,道:“皮肉之伤,无妨。”

“说得轻巧。若这皮肉之伤里淬了毒,便大事不好了。”唐斯容皱眉,“其实,秦韵仪喜欢在你身边留人,是步明棋,总比暗箭难防要好,你收了便是。那灵儿姑娘一看就是个软弱无能的角色,将计就计,未尝不可。”

宋兰时扫了他一眼。

唐斯容举起双手,笑着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不可对吗?不可就不可,不要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我替你看看伤,手来。”

在唐斯容将宋兰时的手拉过去以前,那五内剧痛、灵肉剥离的抽筋断骨之感再度席卷全身,迅即蔓延四肢百骸。

姜落微痛得不由弯腰,扶额闭眼,再睁眼时,已经身临浮曲阁中。

回来了。

姜落微回魂后,第一件事便记得去拿宋兰时的手,翻来覆去,无微不至。

却见那手皓白洁净,有如玉石,且莫说半道疤痕了,连自然生长的纹路都是少的。

宋兰时依旧一派逆来顺受,甚至擡了手方便他看。

常客洲赶上几步,强忍了脸色未曾失态,只有仗剑的手极力绷紧,指节隐隐青白:“姜师弟,安颜… 斗雪散人当真还活着?安然无恙否?如今他… 身在何处?”

姜落微面色一黯,不知如何启齿,于是只意味不明地微微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其次,任凭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将元蝉枝及宋兰时的一段经历尽收眼底,却不知目的为何,自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情。

但见温锦年袖手旁观,一派毫无感想之态,被姜落微“唰”地一声抽出长剑直指面门的时候,还兀自发了一愣,才将双手护在胸前,倒退一步:“这是作甚?”

姜落微沉声:“操弄我等心事,目的何为却不告诉,我如何能放得下心。若我不曾记错,你虽是遥川门下资历最长的大弟子,却镇日留守采莲洞中栽花种草,游走江湖的经历不及任何一位后辈,今日所知之甚,也未免太多了。你究竟是谁?”

不远处,唐斯容手上的禁咒瞬即箍紧,既痛且麻,唐斯容呜呼哀哉,被岳丹燐一眼横了过去,只得识相地噤声。但他仍旧嬉皮笑脸,一副不正不经的作派。

温锦年一笑,再度后撤一步:“哥哥灵力恢复了,不怪如此威风,不过我哪有什么谁… 姓温名华字锦年,哥哥不是早就知… ”

见那阴冷发寒的剑锋瞬即往前递进,温锦年挑了眉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日所做的一切,皆为师尊所赐的三个锦囊一一指示,我只是依其所言,做个听命办事的提线木偶罢了,所以方才所见,我亦是第一回听闻,震惊无措并不少你半分。”

姜落微眉头一皱:“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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