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蜀(1/2)
攻蜀
周浵不可置信地看着卫含章,这人居然会转性,简直难以置信。
卫大将军独夫的性子几乎在西北军营中发挥的淋漓尽致,他说东,就得往东,说西,哪怕就是跑的西偏北了一点,那都要挨军棍。
飞袭蜀地的战略方针得以定下,无外乎就是那人以权压人,勒令众将听令行事的结果,此番,他竟然说要后面的仗给自己指挥?
要某个家伙放下话语权和指挥权,那简直比要皇帝禅位还难。
“你疯了?”
见到你家里那位,你要撒手去沉溺温柔乡了?
尽管卫侯昨夜并没有多做有伤风化之事,但是,不妨碍急三火四赶来的周浵已经朝着相当不好的方向开始想这位姓卫的了。
他不至于要搞美人帐下犹歌舞那一套吧?
卫含章皱眉看了他一眼,“我病了。”
哈哈哈哈,这个笑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卫大将军带病上场,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吗?别说带伤上阵了,周浵都常常觉得他是在拿着仅剩的半条命在玩儿。
“不是,你闹哪样呢?”
“谁招惹你了?没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你吧。”
“你撂挑子?这个时候?”
卫含章低头咳了几声,然后展开手帕,将鲜艳的血迹展示给他看。
周浵拧着眉头,转身将炉上温着的药端给他,“风禾,这不是理由,对吧?”
鲜血刺目。
但卫侯示人以病态更刺目。
卫含章确实病的不轻,但是收复吴地在即,周浵自以为他别说咳血了,就是半卧着、瘫着,都不可能是阻止他指挥作战的原因。越国没有谁,生来就要为它奉献出全身骨血,一丁点儿都不给自己留,但卫侯哪儿能,不鞠躬尽瘁,哪能功败垂成?
况且南北一统、天下归一,这是他的夙愿。
“你离了我,就带不了军队?就连,之后的沃野平原,都拿不下来?”卫含章接过碗沿,仰头喝尽,“蔚之?”
周浵分明是不愿意看卫侯从此退居幕后。几乎没有人在正常寿数的情况下,能握一辈子的刀,但是他仍不愿意看卫侯放下刀的那一刻,更不愿意某人终身期盼之事,就在眼前,他却要拱手让人。
他娘的,但那人这么说,就委实让人接受不了了。
“屁!......”
对着卫含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周浵将后面的污言秽语咽了下去,“顶多就是,没你拿下的快而已。”
“不行,我要你在俞寒之前拿下应天城。”
卫含章出口就是不跟人讲条件的命令。
“???”
首先,俞寒已经和应天城隔江相望了,对吧?其次,我们跟俞寒没仇,甚至还关系不错,对吧?最后,你都要撒手不管了,还管我花多少时间攻下吴国?
你咋这么能呢?
“我尚未辞西北军总帅之职,不能让西北军输给东南面的那帮小子们。”
丢我的脸。
周浵,“......”
周浵真想劝他,一切事情我们还得从事实出发,哪儿能凭自己就主观臆断呢?
“大帅,我们已经在只花了半月多的时间里,拿下蜀国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功绩东南军已经望尘莫及了,您就别想些有的没的了,安生着吧。
听闻他如此说,卫含章端着空了的碗,仰头笑看向他。
惊尘一骑蜀国破,谁人可堪卫嫖姚?
以破蜀之功作结,卫侯这一生的功勋已然重的无人可比肩了,征和帝尽乎赏无可赏了。物无美恶,过犹不及,再添灭吴之功,成为一统吴越的首功之人,那皇帝该如何赏赐呢?
赐予王位?裂土封疆?
都不合适。
人还是该自己识趣。
“你?”卫侯循循善诱,周浵哪儿还不明白里面的弯绕。
“灭吴不必在我,不是吗?”
一统天下的一定是帝王,而不是某位将军。
“好,那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吗?”速战有速战的好处,耗粮饷耗的少,而且非常容易积累声名,但也有相当大的坏处,要强大及时的供应做支持,而且军队一扫而过,很容易尾大不掉,被人关门打狗。
卫侯能奇袭是因为,他就玩儿这套的,而且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准保人连喊援兵的机会没有,就连着援军一锅端了。
而别人,要搞这么一套,要命的就是后勤之人了。
同时,他们打下吴国不是目的,最终的心愿自然是天下一国。那为着后续的治理,采取温和的方式,或许更加易被人接受。
“你只管打就是,我这次帮你擦屁股。”
有卫含章这一句,周浵就知道他可以像之前在前面发疯的人一样,无论跑的有多快,卫含章自会想办法,供应上他的补给,且安抚好后方。
“那可真是太好了!”周浵喜不自禁,“侯爷,这么多年了。您总算良心发现,愿意让我也爽一把了。”
“滚吧。要赢不了朗照,我找你算账。”
周浵乐滋滋地去整肃军队,而听墙根的宁某人,待他一走就按捺不住地蹿了出来,将牙磨的哐呲哐呲响,“怪不说他找不到老婆,瞧瞧他那嘴巴,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玩意儿。”
唉,真是,以后西北军要落到这东西的手里。
宁怀沙总觉得便宜大发姓周的了,白摘他家将军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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