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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之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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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扔人头还是撒纸钱。

言出法随,令行禁止。

“你们想让我们曹将军一人担此重任么?晏安留下,其余都去青州。即刻去点兵整队,趁着天色,我还可以送一送你们。”

卫含章这会儿却异常的好说话,神色都是温柔的,还起身拍了拍曹平,“曹将军,都交由你了。”

曹平感动非常,瞬息之间目含泪光。

看起来像是可以抱着卫含章的大腿来段万儿八千的直抒胸臆。一述在他心目中卫侯的英明神武,他滔滔不绝地敬仰之意。

“去吧。”卫含章却不准备给他留发挥的时间和场地,直接驱人。

“是。”

众将都起身整肃又飞快地去整编自己的队伍。

卫含章在俞寒起身时,叫止住了他,“俞寒,你稍等,给你讲讲统计自愿留下的兵卒们的事。”

等那些将领们走远,俞寒将房门关紧,并确保外面守着的都是从西北带来的亲卫后,道,“怎么了?”

这人单独留他,肯定不是为着这种不需卫含章多吩咐俞寒就能做好的事。

他一转身,发现那人将上身的甲卸了,上衣也脱了,半偏在椅上眯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过来,帮我把这铁片挑出来。”

“你......”

这人先前领兵飞袭吴军,赤手纵马抢夺火统,后又布策谋划,半点看不出异样。他是什么时候连甲都新换了一副,也没人知道。

“别声张。你以为还在西北呢?快点。”

俞寒看着那人左肩胛骨处看不出好肉的样子,吞了口唾沫,“我去叫军医。”

“回来。俞寒,你知道这群衰兵弱将前面不是有个金萝卜吊着,后面不是我这个恶鬼在盯着,他们比吴军还能散。我好不容易糅合成这样,你要去坏我的事吗?”

这人两手垂着,又是这副模样,该气势有亏,但偏生他目光凝实,一副不是找人帮忙,而是讨债的样子。

“我没给人......”俞寒的手在抖。

“今后就有了,不想再说第三遍,快点。”

......

“我挑不出来,大帅。”俞寒能稳握重弓射远箭的手在哆嗦,喉口发出非人声的呜咽。

军刃上的血反着寒光,晃得人眼生疼。

卫含章看他那就差没掉泪了的样儿,仿佛拿着刀的人是自己,要被霍霍的是他,“蠢货,挑不出来就再划开一点再挑。”

......

“嘶”,卫含章靠在椅背上,闭眼低头笑了起来,“这不挺好?”

俞寒拿酒冲洗了他的伤口,再涂抹上金创药,赌着气用干净的棉布狠扎了几圈。

“参片。”

俞寒翻了个白眼,然后任劳任怨地扔了两片进他嘴里。

这货还是赶紧滚回西北,恶心周浵那家伙去吧,别在这儿碍自己的眼。

毕竟跟着卫大将军混饭吃,没有个十项全能,加耐抗耐造,多寒碜。

稍微不注意,不是心力交瘁就是魂飞魄散。

卫含章嚼了参片正起身子把衣服拢上,“等会儿去找陶大夫,拿幅药。就说是我这几日,日夜行军,气血不足,让他开幅调气色的药。”

“只调气色?”

俞寒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十足地想再捅他一刀子。

卫大将军可能是磕了点参片,又有了精气神,开始半开玩笑半安慰人,“这最重要,我若顶着一副病死鬼的样子,br />

就是安慰得有点隐晦,俞寒只听出了他要上天和把自己当老妈子使唤的意思。

“你知道我上次去拿药,人陶大夫怎么跟我说的吗?”俞寒转过身去麻袋中给他翻衣服。

“你们又在私下里编排我什么?”

参片的味儿在口中下去些后,卫含章提了口气,三下两下剥了之前染血的衣服,套上这件还算干净的,将甲也重新披上,然后笑着看向俞寒,俨然一副白面将军样。

“大帅,您讲点道理。那叫编排吗,人陶大夫说,您这么个神仙吃什么药?您那参片不是包治百病吗?我觉得挺对,望闻问切都是我干的,人大夫还得听您的吩咐开方子。”

“等着,我找着机会给他穿小鞋。”卫含章煞有其事地笑着点了点头。

俞寒拿着用烈酒擦拭过一遍的尖刀,真的很想给他一刀。

“对了,拿纸笔过来。”

俞寒只得把刀别在腰上,又给他磨墨铺纸。

那人沾墨后就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地铺写了几行,末了还洋洋自得于他那大放厥词的内容。当俞寒以为他结束了时,卫含章将纸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吹干封装,然后又抽了一张纸来,又落墨着写。

结果第一封竟还恭敬些,知道加上尊称敬语,没变边儿了还有句,“恭请陛下圣安,臣卫含章敬上”。

第二封,就有点不是意思了,以缚云二字打头,用推荐别的男人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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