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做梦 日日温存吗(1/2)
第49章 做梦 日日温存吗
庄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本能地闭眼。
但下一刻,她却并没有听到账本被拿起的声音。
她睁眼,发现妆奁内空空如也。
她和芙蕖不可置信地对视了一眼, 庄非也愣了,只能将妆奁重新合上。
其他几位婢女也对周氏道:“夫人,四下里都看了, 还是没有找到。”
庄蘅立刻对着庄安道:“我说了,我真的没拿。”
几个人脸色都格外难看。庄安狠狠瞪着她,对周氏道:“兴许是她已经偷走,又让接应的人拿走了。但那人极有可能还在府中,否则我便不相信, 那东西如何能不翼而飞?”
庄非却道:“爹爹,罢了,让她回房吧。”
周氏点头,“无妨, 若是能找到接应的人,自然能把东西拿回来。”
于是庄蘅便带着芙蕖先往回走。两个人走了几步,庄蘅忽然道:“不对。”
“怎么了?”
“你觉得账本现在在哪儿?”
“自然是被那位拿走了。”
“是, 只是她在哪儿呢?”
“府上大门紧闭,她必定出不去。”
“那他们若是找, 很有可能会发现。”
“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觉得,她很有可能会把账本送回我们房中,毕竟他们不会再去我房中翻找。”
两人回了房, 果然在窗外看见了账本。
位置同当初放钥匙时一模一样。
庄蘅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他们若是找不到账本,会不会想, 到底是什么人,能拿到那木箱的钥匙?”
芙蕖恍然大悟,“所以他们一定会先从三公子身边的婢女查起,但钥匙给我们了,她必定就没有了,所以我们需把钥匙还回去。”
“你说得对,钥匙丢回他书房便好,有可能她能回去找到,即便找不到,也可以说是不小心丢的,总比直接发现的好。不过,这钥匙不一定原先就在她手里,兴许也是她从别处得的。”
芙蕖接过钥匙,“那奴婢现在便去一趟。”
“你小心些。”
“好。”
她出去后,庄蘅顺手将账本塞进了装琴谱的琴盒里。
芙蕖很快便回来了,她问道:“没被发现吧?”
“没有,夫人他们都忙着在别的房中搜寻,如今整个府上闹得动静都不小。”
“可这丢的也不是能见光的东西。”
“他们明面上说丢的是件贵重首饰,但丢了什么,也只有我们知道罢了。”
国公府内闹了一夜,庄蘅也都没有睡好,一夜都能听见翻找东西的声音。
翌日醒来,她便听说庄安和周氏大发雷霆,忙了一宿,却还是一无所获。
庄蘅正寻思着如何将账本送出去,便听说周氏将庄非身边的婢女统统拉了出来,一个一个询问,必要时还会让人动手责罚。
然后她便和国公府的其他子女一起,被唤过去,坐在正堂,看着周氏和庄安一个个处罚婢女。
她随便看了几眼,都是她不认识的人,也不知这里头有没有那个人。
不知坐了多久,庄安道:“这几日所有人都不许出府,待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众人这便散了,庄安却独独留下了庄蘅,再次质问道:“你告诉我,东西到底在哪儿?”
庄蘅却也不耐了,轻轻蹙眉道:“爹爹之前不是已经去我那儿找过了吗?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偷,有这个功夫,爹爹为何不再去旁人房中看看?”
庄安气得手抖,“我看你如今胆子愈发大了,倒是敢同我斗嘴了。我告诉你,若是我们发现了那账本是你偷的,你也便不必活着了。”
她却没有回应他,反而行了礼,转身回房去了。
芙蕖道:“不给出府又该如何是好呢,毕竟这账本留得越久就越有风险,也不知谢侍郎那边是否会派人过来把账本拿走。”
庄蘅摇头道:“不可能。如今谁都出不去,消息也递不出去,他那边也不会知道什么,只能靠着我们自己了。”
“那我们能做什么呢?”
“只能,等了吧,看有没有人能来救我们。”
一连等了三日,府中日日都在各个房中抄检,但因为第一个便翻检了庄蘅的,她如今便可幸免于难了。
但若再这么查下去,她难免会有危险,于是心中也有些焦急。
直到第四日,府上忽然来了一个人。
那日她如往常一样在房中坐着,看着自己的琴盒发愁,却忽然听芙蕖进来道:“小姐小姐,咱们府上有人来了,说是要见你呢。”
她便随着芙蕖出去,却看见了忆柳。
庄蘅眼睛立刻亮了,上前道:“忆柳,你怎么来了?”
周氏便站在她一旁,死死地盯着两人。
忆柳却微笑着转头对着周氏道:“四小姐好几日没来琴坊了,我想着来府上看看她,怕她这几日没练琴,只怕技艺会生疏。应当不会打搅到贵府吧?若是可以,我想同四小姐一起去房中好好聊聊,也好指点指点她的琴技。”
周氏即便心中再不愿,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硬声道:“自然不会。那便劳烦忆柳姑娘了,难得你还有这份心,这时候还能想着咱们四姑娘。”
她转头对庄蘅道:“还不带忆柳姑娘过去?记住,不可耽搁人家太久。”
忆柳这便跟着庄蘅进了房中,芙蕖关上了门,她道:“我知道国公府是如何对你的,你这几日不来琴坊,我去打听消息,却什么也没打听到,心中便有些担忧,想着你会不会在这儿受苦,这便亲自来国公府看看你。如今见你没什么大事,我便也能放心了。”
庄蘅立刻道:“我很好,只是,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你说。”
“我这里有个东西,我没法带出去,你等会回去的时候可以帮我带出去吗?”
“带去哪儿?”
“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交给谢侍郎吗?”
忆柳随即便明白了,“我明白了,他们都在找这个东西,但它在你这儿藏着。所以国公府不让你出去,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她点头,“是,他们在找,但我要把它拿出来给谢侍郎,可我又出不去,幸好你来了。”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交给谢侍郎。”
“多谢你。”
“不必谢我,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
忆柳走之前,庄蘅将账本从琴盒中拿出,让她塞进了袖中,再送她出了府。
周氏眼睁睁看着忆柳出了国公府,尔后问庄蘅道:“你们说什么了?”
“她问了我练琴方面的事情,并没有说别的。”
“那便最好。若让我发现你还做了什么,我必定不会轻饶。”
账本既然送出去了,庄蘅便松了口气。
她相信忆柳,她做事最是认真,一定会好好地将它送到谢容与手上的。
但国公府却还是没有松懈,又在她房中好好搜查了一番,仍旧一无所获。
直到某日,一直不许人往外走动的国公府又来了人。
来的人是谢容止。
他一路行色匆匆,脸色不虞,明显是有要紧事。
庄蘅在房中听芙蕖等人说起,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为何要来,便被周氏身边的婢女请了过去。
她只能一路走了过去,还未靠近便听见几个人压低声音在说话。
“陛下已经看过了?”
“我想应当是的。这次他已经绕过户部直接下旨,说要彻查此事,兵饷那边,想捂也捂不住……”
“他即便知道了也无妨,只是这兵饷一旦扣除,军心自然大动,李家那边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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