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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VIP](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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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她的小跟班。

云榆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上半身几乎贴在裴依宁身上,毛绒绒的发顶靠在裴依宁下颚处,她稍一转头,脸颊吻上女人细嫩的脖颈。

云榆心无旁骛地闭眼:“小跟班,让我靠会。”

裴依宁一条腿伸直在床沿,另一条腿踩在地上,半边身体被压得酥麻,怀中的人老实地躲在一个位置,毫无念动地在不经意间触及她早已不堪的自持力。

裴依宁垂目,是云榆乌黑浓密的发顶,裴依宁闭目,是云榆身上清淡的香气……

处处都是云榆。

裴依宁被压住的那条手臂往下滑动,勾住云榆的腰身,随即腰腹部发力,灵力圈住云榆,上半身牵动下身往上。

另只手扯过掉落的被子,将云榆包裹的仅剩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藏在被子中的手,克制地搭在云榆腰上,一动不动。

怀中人气息渐趋平缓,又是睡着了吗。

裴依宁歪头,脸颊与云榆发顶相贴。

怀中人动了下,还没睡着,云榆缓缓睁开眼:“裴师姐,会难受吗?”

裴依宁:“不难受,睡吧。”

云榆:“不困,睡了好久了。”

鼻头耸动,萦绕着的不止是裴依宁身上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温度。

一颗心悄然加快,云榆揪住裴依宁的衣衫,侧身缩在女人怀中,唇擦过女人的脖颈,云榆问:“师姐,煮的什么?”

裴依宁身体绷着,感知力过强让她无法忽视云榆一闪而逝的接触,她有些明白那日云榆攥紧床单的心理了。

压下不该有的想法,裴依宁道:“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吃别的,我给你煮了点药粥。”

云榆果不其然地“啊”了声,小脸扭曲成一团:“就吃这个吗?”

裴依宁:“以往不是觉得药粥很好吃吗?”心软软的,“以后再给你做别的吃,先忍忍。”

云榆:“忍不住怎么办……”

顿顿药粥的日子,云榆一颗心都降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只想吃点味道浓烈的,那种寡淡无味的东西,现在的她,当真不想吃。

究其根本,还是这几个月吃的好东西不多。早知道那几个月,就不故意躲着裴依宁了。

还没吃几顿好的,就要日日和清汤寡水为伴,云榆苦兮兮地抽动起来。

在裴依宁怀中摇头晃脑。

发顶不时顺过她的下巴,裴依宁捏紧了床沿,不至于让自己掉下去,她一念起,熬煮好的药粥被托举到手边的小方桌上。

裴依宁想短暂地将云榆离开,缓和混乱的脉搏:“星星,我去盛碗喂你,好不好。”

云榆不情不愿:“不好。”

“你现在轻易动不得灵力,不吃会饿。”

“我要吃水煮肉,红烧肉……”

一连报出好些个菜名。

裴依宁一一倾听:“等好了再做给你吃,现在,不可以。”

云榆:“哦。”

她还是不动。

裴依宁无果,只好继续用灵力,盛了碗药粥到手边,她圈住云榆的手放开,捏住勺柄,肩膀护着怀中人。

裴依宁将舀起一勺粥,在唇边吹热,伸到云榆口中:“乖,张嘴。”

云榆一眨不眨地看她,麻木地张开唇,吞下那勺粥。

紧接着,第二勺,第三勺……

云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裴依宁,看勺子从碗中到裴依宁唇边,伴随着一声声“张嘴”,再到自己唇边。

她没忍住笑出声。

裴依宁:“怎得了?”

云榆忍笑摇头,万不可和裴师姐说,不然定少不了一顿敲打。

又被喂了几口,她忍不住了,扭过头无声地笑。

裴依宁卡住她的小脑袋,颇为强硬地转回来,下巴黏在云榆发顶,让其不能摇头晃脑:“在笑什么?”

云榆闭口不语。

裴依宁:“云榆。”

直白白地被喊名字,云榆笑不出来了,被刻意顾虑的师姐威压降临,她瑟缩起来,拘谨地擡起无辜的眉目,水汪汪的眼中蓄满了惊慌。

裴依宁:“……”

算了,不说便不说。

云榆却在此刻小声:“师姐,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更何况这人是云榆。

裴依宁:“不生气。”

云榆:“师姐好像一位母亲,在喂自己不听话的孩子吃饭……”

“住口。”

云榆嘀咕:“我就说师姐会生气。”

裴依宁额头突突地跳,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她真是小看云榆了,每每语出惊人,让她猝不及防,什么母亲,云榆怎能有这种感觉。

她想要的,不是云榆这句话。

周围的气压低下来,云榆胆战心惊。

裴师姐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她要赶紧想补救的措施,果真,师姐有的话,根本不能信。

明明说好不生气的。

就在此时,气压恢复,云榆窝缩着侧开一只眼,去看裴依宁的表情。

淡淡的,没有笑容。

这般无措紧张又无辜至极的样子。

裴依宁:“……不生气。”

云榆:“骗妖,你都不笑了。”

裴依宁:“……笑了。”

云榆又侧开一只眼,裴依宁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云榆:“好僵硬的笑。”

裴依宁:“……”

云榆适可而止地擡起双手:“我错了。”

得意洋洋的,哪里还有方才认错的样子,裴依宁无奈地舀起一勺粥,任劳任怨地继续伺候某只不会说话的小妖。

与此同时,洞府外又来了两人。

两人敛起气息,其中一人对着另人微点下头,后者上前,敲了三下门。

裴依宁和云榆同时看去。

云榆道:“莫不是杜师姐?”

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杜寻雁,她受伤,杜寻雁定是焦急无比,又恐打扰她修养。她竟也忘记了传音报平安。

裴依宁没感知到外面人的气息,不觉蹙眉。

宗门之人,若无特殊情况,万不会特意隐藏气息,难不成是苍焰宗的人。

也不对,苍焰宗的人虽没走,单被严格限制在一定区域,绝不可能出来。

莫不是……

裴依宁下意识看了眼云榆。

云榆主动从裴依宁怀中起身,不慎牵扯到内伤,她倒吸口凉气:“裴师姐,外面有人。”

裴依宁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扶好靠着:“别乱动,师姐很快就回来。”

云榆乖巧地“嗯”了声。

石门开启,一道光线顺着门缝钻入,外界的两人逐渐露出。

裴依宁对上其中一人,彻底打开石门,拱手:“问宫主。”

冉寻亦是擡手一礼。

裴依宁:“不知宫主前来,所谓何事?”

事先无人告知她这件事,即说明问亦云此番目的并不单纯。

她和问亦云可没有任何交集。

冉寻道:“打扰阁下了,不知云小友是否在此。”

明知故问。

裴依宁挡住去路,语气温和而强硬:“在,但她尚有伤在身,许是不便见二位。”

冉寻还要再说话,却被问亦云拦下。

女人五官张扬,攻击力十足,话音交揉着说不清的意味:“云樾。告诉她这个名字,她会见本座的。”

云榆,云樾。

相似的名字,何况云榆多次提及她的姐姐,不难猜出这两个名字拥有者之间的关系。

但问亦云如何知晓的,还是说,问亦云认识云榆的姐姐。

这样的话,便能说通为何问亦云多次关注云榆了。

“师姐,是杜师姐吗?”里面传来云榆的声音。

裴依宁偏头:“还请问宫主稍等。”

问亦云叫住转身离去的人:“她,伤得重吗?”

裴依宁:“性命无忧,”她顿了下,反身对着问亦云恭敬行了一礼,“多谢宫主出手相救。”

问亦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裴依宁愣住,弯唇:“还请宫主在此稍等片刻。”

她去替问亦云传话。

“性命无忧,”问亦云低喃出手,她无意识地按住受伤的掌心,那里已经被包扎好,缠着一圈洁白的绸缎,“性命无忧就好。”

冉寻欲言又止。

问亦云:“何事?”

冉寻道:“宫主,您本可以更早出手的,为何?”

当时苍焰宗那人长矛刺出时,她就察觉到不对。

当时明越宗的人皆是出手救人,但她未得到问亦云的吩咐,没有立刻打开护罩,以至于明越宗的人没有及时救出比试台上的人。

她能察觉到的,问亦云必然能察觉到,可为何……明明可以避免云榆受伤,宫主也可以在问玉宫那位面前多获好感。

为何还是让那位的妹妹受了伤。

问亦云面无表情地挤压伤口,绸缎透出血色:“因为我在想,她妹妹若是死了,她会不会只能在意我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准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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