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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本章甜滋滋(晋江首发,谢绝转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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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本章甜滋滋(晋江首发,谢绝转载)

林烟湄的质问如一道霹雳惊雷, 炸得江晚璃无所适从。

世人都说话本灵感源于现实,江晚璃承认这话不假,可于情爱一途, 她也是不解情滋味的新人好嘛!

要怪也只能怪禁庭这大熔炉汇聚了天下奇人新鲜事,什么宫娥们偎依示爱啊、女官恋慕公主之流的暧昧伎俩,她从小就司空见惯, 耳濡目染后在话本里写上几句寻常见闻,再正常不过了罢!

怎就落得个披发待审的凄惨境遇呢?

她静坐半晌, 努力压下心中愕然后,强撑淡然反问:“无凭无据的,你怎可胡乱编排人?”

林烟湄凌厉的视线纹丝不动地射向江晚璃的眼仁,逼得对方不自在偏了头,她才环抱双臂,慢悠悠讽道:

“嗬,若我半字不着边际, 你至于慌到惊座而起、良久无言、开口又绕弯子避而不答吗?你若心里没鬼,大可直言从无心上人,未历情事呀。”

说完还得意地歪歪脑袋,顺带摊了摊手。

闻言, 江晚璃腹诽林烟湄的心缝儿可忒小了些, 小的好笑——

连有情史都成了罪过, 小鬼是早就悄咪咪把她划归成生命中顶顶要紧的人了不成?

不然何苦计较这等私事?

不过明面上嘛, 她却板起脸学着小鬼的语气回敬挖苦:

“怎得?依你之意,我动过心便是有鬼了?你好生霸道。再说, 我有没有心上人、有几个、与你何干?”

“你…!我…”

林烟湄语塞当场, 她偷摸一回忆,惊觉自己方才说的话预设了立场, 而这立场冥冥中要求江晚璃的情只忠于她一人,这不明摆着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嘛,确实不该呀!

现下醒过味儿来,她只觉又羞又懊恼,索性破罐子破摔,拂袖直奔门口:

“谁稀罕听你的破事?跟我不相干,我多余听呢,告辞!”

“哈!”

江晚璃粲然失笑,又怕小鬼正苦苦忍受着百般煎熬,忙朗声找补:

“若我心上只住了一位调皮爱赌气的小气鬼呢?你待如何?”

她心道,某人这藏不住心事、困窘欲逃的模样,和被人揪住小尾巴要跳脚的猫儿一样娇憨呢!

这番话过耳的刹那,林烟湄仓惶踏出门的脚步悬滞半空。

江晚璃口中所指,听着怎像是在说她?

可她哪有这般不堪?

哪里小气了!

“蹬蹬蹬…”

悬停的脚结实落了地,还一口气冲下了楼梯。

甭管江晚璃的意中人是不是她,敢这般形容她,她得给人点颜色瞧瞧!

江晚璃听着脚步渐远,丝毫不心急,反而慢悠悠躺倒了。

方才小鬼吃了她的饭后并无离开之意,后来拐弯抹角探听她过往的举动已然表明,林烟湄放不下她,跑下楼充其量是唬人的招数。

况且,她还有个得力且擅长揣摩她心思的好下属:乐华绝不会轻易放林烟湄走,保不齐还要过过挖苦人的嘴瘾,欺负小林两句呢。

小鬼若在楼下呆着不舒坦,自会老实上楼来。

如是想着,江晚璃毫不担忧地闭了眼养神,毕竟刚刚犯老毛病是真,硬撑着与林烟湄周旋半晌,眼下身子格外疲乏,实在吃不消。

她合计着养神时顺带等林烟湄回来,晚些还能有心力多陪小鬼聊聊天。

哪知,再睁眼,周遭已昏黑一片。

“糟了!”

意外睡过去的江晚璃蹭地起身下榻,摸着黑跌跌撞撞出了内室的门。

待行至走廊瞧见大堂的烛光,她刚想喊乐华,楼梯转角突然探出了个脑袋,迫她飞速抿唇遮掩了脸上焦灼的表情,随即缓缓扯出一抹怡然淡笑,目光追着那脑袋游走,玩味寒暄:

“怎没走?”

端着油灯上楼来的林烟湄毫不留情地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乐华做的好事你不知?”

这一下午,乐华直接给医馆挂起打烊的牌子,还落了门闩,专门看着她呢!

正在楼下清点账册的乐华耳朵贼尖,偷听到林烟湄抱怨,麻溜告状:

“婢子瞧着林姑娘在此呆得闲适又自在,柜台内医书她都要读遍了,还不时点头揣摩,像是沉浸其中着了迷,可没半点想走之意!再说,我并未锁门,她想走大可以打开门闩出去,我又不拦着。”

闻声,林烟湄差点石化当场。

她不想走的心思有这般显眼?

那江晚璃会不会早就看穿了她?

她现下离鬼精的江晚璃仅两步之遥,太尴尬了,这回真得跑…

林烟湄如是想着,试图脚底抹油,即刻溜掉。

“再躲你能躲哪去?”

江晚璃见人脚尖换了朝向,一眼洞穿了林烟湄又想逃避的心思,箭步上前拽了人的衣袖,稳稳托住油灯后,她哂笑着把脸红的小鬼拉回房,反手掩紧了门:

“一个路数用两次幼不幼稚?进屋,仔细油灯烫手。”

眨眼间,林烟湄就被抵在了门前,前有高她半头的江晚璃,后有坚实门板,进退都没路,慌得她小心脏突突乱蹦。

占了上风的江晚璃垂下视线紧追着林烟湄无处躲闪的小眼神,存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么晚还没回客栈,你不怕慧娘着急?是不想回去见她们,还是不认同你师娘的态度,又或者兼而有之?总不会是关心我罢?抑或是…你跑走后一直在等我下去追你?”

俩人挨得太近,油灯的火苗在身旁飘忽跃动,林烟湄逃不开闪亮暖晕的照拂,只能任由江晚璃精明老辣的视线将她洞察的体无完肤。

一想到江晚璃已览遍了她拘谨不知所措的忐忑神态,林烟湄身上翻涌起无尽的热浪,滚烫侵袭了空荡荡的脑海,哪里还应付得来这一连串问题?

江晚璃等得心痒,故意将油灯移到了林烟湄面前,乘胜追击:

“言语一声,不要不理我。”

林烟湄啪嗒闭了眼,只留下两排颤抖的羽睫不时抖动着。

这小动作并不在江晚璃的意料之中,看来林烟湄还做不到自觉大胆的敞开心扉,她好似也不能逼迫太甚。

如此想着,江晚璃举着油灯移步至窗前的条案,给了林烟湄足够的喘息空间,而后缓缓出言:

“不言语想是害羞了?那我默认你是在关心我咯。既如此,我明早离开,你可跟我走?”

“什么?怎还要走?”

“走”字入耳,林烟湄猝然睁开眼,朝江晚璃站的方向疾走了两步,行至半途,她见江晚璃虚望着窗外不动,便生生压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想自背后紧紧抱住江晚璃的冲动,杵在那不掩慌乱地解释:

“师娘偶尔神志不清,病人的话你不必当真,而且…她,她管不到我,我只听婆婆的。”

“哦?可我怎觉得,慧娘与你师娘是一心呢?”

江晚璃稍挑起柳眉,淡笑着摇了摇头:“若慧娘不许你我交好,你便听么?”

她耳闻目睹林雁柔抓着慧娘叫姑姑了,只不过当时因太过惊愕,脑子有点发懵,她生怕听错或看错,这才憋着没告诉林烟湄。

“我…”

林烟湄直觉慧娘不会干涉她的决断,过往十余载,老少二人并不似寻常祖孙那般辈分鲜明,反而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

记忆中,慧娘给予她的,九成九是鼓励与包容,余下的十分之一成口舌交锋,几乎全都和师娘林雁柔脱不开干系。

说到林雁柔…

林烟湄清楚此人是被病折磨得没了好情绪,称得上刀子嘴豆腐心,她习惯了敬而远之不招惹,以往数年俩人的关系也算平顺。

唯独在江晚璃的事上,师娘好似存了成见,屡屡出言偏颇,且当属今日的事最为过激。

“婆婆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她会尊重我的好恶。师娘到底是外人,她的态度不打紧。”

林烟湄说着说着,袖中手指交握,攥得死紧,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

“我已满及笄之年,足以做自己的主。你,你若不信,我这就带你回客栈,与……与婆婆说清楚,表明心意。”

话到一半时,不合时宜的停顿引得江晚璃转了视线,回望低头紧盯地板的林烟湄,她从眼前人倔强的体态表达中,揣摩出了这未经世事的姑娘必然耗费了千般勇气,才开口给了她这番承诺。

那须臾的停顿间,林烟湄的脑海中许是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或许便是这毫厘光景里,小姑娘为留住江晚璃,甘愿与旧日无比敬爱亲昵的婆婆,当面锣对面鼓地叫板、抗争。

二人相识近一载,江晚璃早已发现,林烟湄相当懂事孝顺,凡事皆想着慧娘。如今为了她,竟肯做下这等决定,内心一定很煎熬吧。

林烟湄既肯敞开心扉待她,她自当回以推心置腹:

“实不相瞒,我已承诺慧娘离开此地。一诺千金,不可食言。”

点明立场后,江晚璃强行稳住的心绪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不安的波澜,她背过身,揣着侥幸怂恿林烟湄:“我走虽已无可转圜,但你有得选。你可以跟我走,旧日许诺尽皆作数,外间天地广阔定于你有益。”

左右她只答应慧娘离开,可慧娘又没明说不能拐着小鬼一起,钻空子不算错吧!只是,小鬼的心思她还参悟不透,也不敢赌:

“除非,你赞同师娘的决断,不愿陪我漂泊,那…我也不好强求你忤逆尊长,只得孤身飘零…”

“阿姊!不要说下去。”

一席话说得无尽落寞,听得林烟湄身上寒颤四起,好不凄然:

“说出的话也不是不能收回,你跟我回去问问婆婆可好?你知道的,婆婆疼我,我…我也离不开婆婆,舍不得。”

可江晚璃清楚慧娘最后的警告是何其决绝,遂苦闷低应道:

“湄儿,我撞上她们最亢奋的场面,困窘尴尬,不便回去了。”

“那…你等我,我自去问她。”

林烟湄提裙直奔门口,跑了没两步又突兀停下,而后倏地转身扑向了江晚璃的怀里,搂着人默默待了好久都不肯松手:

“我的心意你看得透,别狠心抛下我,别偷偷溜走,行吗?答应我。”

江晚璃站得笔直,不躲不闪也没有回抱她,开口时语气透着无力:

“我又何尝不是惶然的?你说跑就跑,风风火火的,我也怕你一去不返,怕慧娘不放你回来。你尚且能追我,可我无力追赶你分毫。我午后在想,倘若我们一起从街上返回,你师娘发难时,你我一同应对,结局会否比现在好些?”

“嗯…”

林烟湄接不出话,成长的苦难铸就了她果决向前的心性,她不擅长也不能够矫情地反思过去,只知奋勇向前,遇上困难便拼尽全力求个解法。

是以,江晚璃的预设,在她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又或者,俩人一起面对师娘突如其来的崩溃,也许换回的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乱局。

沉吟半晌,林烟湄合计了个折中的办法,从怀里取出了白兔簪:

“这个给你,权当我陪着你。一会你与我一起到客栈街角,我一人上去,半个时辰内下来。若食言了,你就带走我最在意的簪子,我定会千方百计去寻你的。”

“不要。你不在我留个死物作甚?睹物思人,徒增心烦么?”

江晚璃很想伸手抢回小簪,可她暗暗权衡过,林烟湄狠心割爱将骨簪相赠,大抵就是心中毫无成算。真放人回客栈,约莫她俩只能被迫分离,这结局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做的事儿,少有办不成的,但凡此人不是林烟湄,她定要命乐华强撸了人带走。

可偏生她对林烟湄的情愫不同,非是万不得已,她不舍得为难人分毫,反而更乐意看到对方顺从本心做决断。从相识之日起,她和林烟湄就好似是情感共通的,林烟湄难受她会不落忍,林烟湄欢喜她便也觉得开怀。

慧娘和林雁柔铁定容不下她回去,但日后她查清林雁柔抵触她的因由,等大家心绪平和后,她完全乐意接纳慧娘来和林烟湄团聚,也有能力养活这一大家子呀。

思及此,她决定一鼓作气,拂袖推拒了簪子,再赌一赌她在林烟湄心中的分量:

“非要即刻回去拱长辈的火么?我旧病复发,今晚约莫受不住打击,可愿陪我缓一晚?”

旧病复发?怪不得身体发虚摔跟头呢!

林烟湄顷刻踮起脚尖摸了摸江晚璃的额头,感觉到掌心微烫,方知江晚璃半日都没退烧,因着担忧,小脸唰啦就垮了:

“怎不早说?我晌午赌气时来寻乐华的,看见你只觉意外,根本没顾上往犯病那边想。”

江晚璃无声垂了视线,暗怪林烟湄太大条,她病歪歪的憔悴样儿还不够明显吗?

躲闪的视线潜藏着幽怨,小模样楚楚可怜的,瞧得林烟湄好不自责:

“阿姊不难过,我…我今晚不走了,留下照顾你。婆婆那边,我怕她担心,可否麻烦乐女侠帮忙传个话?就说我有安全过夜的居所…”

“不能用乐华。”

不待林烟湄支吾完,江晚璃指着窗外热闹的夜市,率先提议:

“你瞧,街上有乞儿,传话最好用。我在屋里闷了一日,惦记外间热闹了,陪我下去走走?”

林烟湄望见医馆外瑟缩的乞儿,下意识拍了拍腰间荷包,可惜瘪瘪的,都是空气。

若能舍两文钱既传了话又能让乞儿饱腹,自是两全其美,怎奈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只好仰起水汪汪的杏眼去求助江晚璃。

“去寻乐华讨荷包,一整个带回来,你我逛街用。”

不需她开口,江晚璃便猜出了她的想法,莞尔笑言:“我换身衣裳,你拦住她,莫叫她上来。”

“阿姊病着,不宜吹风,还是别下去,就在窗前等,我快去快回。”

林烟湄有心拦阻,只当江晚璃怕她下楼会跑,赶紧给人喂定心丸。

江晚璃却格外执着:“此处夜里少有街市热闹,逛一会不碍事。你帮我同乐华要件披风即可。”

今夜外间的喧嚣,的确使她心痒,外间纷繁的烟火气勾起了她年少时的一段回忆——

那是她十二岁时的早春,上元灯会方过,久居宫禁的她从宫人口中听闻京都年关夜市的繁华,便格外好奇外面的世界,极想出宫看看。

可她少时体弱,身份又尊贵,任她如何哭闹,母亲坚决不允她踏出皇城半步。

也因此,母女间生了嫌隙,她将九五至尊的母亲挡在殿门外半月,誓不相见,这才换得当今太后垂怜,破例请了诸多商贩进宫,单独为她办了场别开生面的“禁庭夜市”,事后害得母亲被言官揪着骂了小半年。

那晚前所未有的欢畅,江晚璃至今记忆犹新。

许是今儿早间心绪振荡,她承受了太多意外,此刻神思敏感,这才突然念及了远在京都的母亲和那一点点皇家难得的温情与安逸了吧。

今晚的夜市她要去,而且只要林烟湄陪着。

除了幼时的母亲,只有林烟湄能让江晚璃觉得踏实、心安、牢靠。这份自然付诸信任的感觉,连今时的太后都给不了她了,林烟湄是特殊的唯一。

“行吧。”

这次,林烟湄清楚捕捉了江晚璃眼中跃跃欲试的光,不忍扫了她的兴致,只得妥协。

她往楼下写了张便条转交乞儿,回来后江晚璃已换好了衣衫,正倚在楼梯扶手旁等她。

林烟湄赶紧递上披风:“若累了就说,早点回来歇下。”

“你给我穿。”

江晚璃不接披风,反勾起唇角送了林烟湄一抹浅笑。

“阿姊好懒,弯弯腰。”

林烟湄笑睨着她,展开披风抖了下,踮脚给人披到肩头。

江晚璃稍躬了身等着,好不委屈地小意撒娇:“我病着呢。”

林烟湄给她系衣领蝴蝶结的时候顺势调侃:“好好好,一会儿楚姑娘是否还得让小的搀扶着您走?”

哪知,江晚璃这厚脸皮的顺坡下驴,悬了腕子等:“自是最好不过。湄儿,伸手。”

林烟湄扶额原地转了个圈,江晚璃学哪家贵妇呢,还学得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阿姊正经些——”

江晚璃笑而不语,只管揪了林烟湄的爪爪垫在手腕下,稳稳压牢。

林烟湄试图挣脱:“先松手,你头发披散着,怎好出门?我给你盘起来。”

“不盘。”

江晚璃将修长的指尖挨个滑进了林烟湄的指缝中,攥得严丝合缝,骄矜回绝:“我只用湄儿的簪子,没有便不挽发。”

林烟湄拿她没法子,只好扬手把江晚璃低垂的长发甩去了背后,这才随人一道并肩出了医馆。

走在大街上,林烟湄看着来往的人潮,总觉得她这姿势像极了路过的小娘子们身旁的随侍小婢,瞧着怪别扭的。

她怀疑江晚璃是在故意戏弄她。

于是,她默默撅起嘴,暗暗算计着何时不声不响地抽出手,让悠哉摆谱的江晚璃出个糗。

前头几丈远的地方有个套圈的摊位,聚拢了大群百姓,一旁的街道恰好空了出来,煞是宽敞。

林烟湄心道,那不就是老天给她备的风水宝地嘛!她撒手后既可让毫无防备的江晚璃趔趄两步,又不至于绊倒别人或真的摔伤。

她试图拐人过去,忽闪着大眼甜甜提议:“阿姊,套圈好多人,咱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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