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2/2)
四嫡与外族皆收到龙王旨意,各自办起了酒席,宴请八方百姓,同享宫中之喜。
当晚,蒋子渊与唐砚着喜服,跪在蒋济之与苏弋面前,叩首行礼,戴上了唐靖送来的指环。
礼毕后,二人被众人送回到明月殿,唐靖本来跟在身后,也要进去,结果被苏弋抱了起来,捏了下他的小鼻子道:“昨日答应妈妈什么了?”
唐靖捂着小鼻子,往苏弋怀中躲:“今日与爸爸妈妈睡,靖儿不小心忘了嘛。”
唐降羽给两人关了门,众人离去。
蒋子渊坐在榻边,用如意轻轻地掀起唐砚头上的红盖头,唤了声:“思诏。”
“嗯。”唐砚应。
两道相接的目光瞬时打出硕大的火花,蒋子渊擡手将唐砚揽进怀中,堵住了唐砚的嘴。
近日唐靖黏蒋子渊黏得紧,两人少有这样亲近的时候,一时两人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唐砚勾着蒋子渊的脖子,躺在了榻上。
蒋子渊索性动了动指尖,运起灵力将二人身上厚重的喜服都脱去搭在了木施上。二人身上仅剩下一层薄丝的红衣,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不断地给对方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清心寡欲了两年多的蒋子渊有些失控,但眸中仍带着十足的克制,喘息着道了句:“思诏…疼了叫我……”
深夜,喧嚣的锣鼓已经沉寂,耳畔只剩粗重灼人的喘息。蒋子渊低头吻掉了唐砚眼角的泪,呼吸不稳道:“思诏,我们既成了亲……你是不是该,叫我句别的?”
唐砚迷蒙着眼睛,只知道那让他受不住的感受轻了些,便顺着蒋子渊应道:“嗯……”
“那你该叫我什么?”
蒋子渊低头吻着唐砚,刚贴到他耳边,唐砚便敏感地一颤,侧头躲避,蒋子渊却追了过去,缓慢道:“你叫我一声,我就不折腾了。”
唐砚敏锐地捕捉到蒋子渊的后半句话,撑着睁开眼,看着蒋子渊,哑着嗓子,不无深情地唤了声:“夫君……”
哪知蒋子渊眸中微颤,像忽然被打了鸡血一般,按住唐砚的手臂,又张扬起来,且比之前还要肆意。
翌日已过午时,唐砚才在蒋子渊怀中醒来。他动了动,觉得头顶有什么抵住了蒋子渊的身体,教他动弹不得。他往蒋子渊怀中靠了靠,那感受并未消失,反而更强烈起来。
他朦胧半晌,忽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头上——他的龙角,出来了……
蒋子渊被他的动作吵醒了,还未等睁开眼,就听唐砚叫了声:“蒋子渊。”
那声音虽哑,却带着十足的火气,蒋子渊忙睁开眼,模糊地问了句:“怎么了思诏……”
他也一下清醒过来,看着唐砚头顶的龙角,一时有些未反应过来。
唐砚擡手便打他:“叫你折腾,这怎么办。”
想是昨夜折腾得凶,被蒋子渊冲撞得唐砚完全失去了操控灵力的气力,身体里灵力紊乱了,龙角才会不受控地出来。
唐砚此时很凶,蒋子渊却有些忍不住笑。他揽着唐砚让他躺下,拉过他手腕给他梳理身体里的灵力,一边道:“我的思诏怎么如此凶。”
唐砚一手被蒋子渊拉着,另一手也未闲着,边打他边道:“都是你,都是你。”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蒋子渊干脆耍赖,将脸埋进唐砚的颈窝,“不梳了,我的思诏这样也好看……我听说,龙角很敏感,很怕碰的。”
说到这,蒋子渊又撑起了身体,看着唐砚头顶的龙角,跃跃欲试。
“你直接杀了我算了。”唐砚道,“我现下都像个废人一般,身子哪里都酸疼,你……”
蒋子渊紧着堵住了唐砚的嘴,一边又拉过唐砚的手,接着给他梳身体里的灵力。
半晌后,唐砚额头上的龙角逐渐消失,蒋子渊这才又埋进唐砚的颈窝:“都是我太想你了…别凶……”
听蒋子渊这样说,唐砚心头又不争气地软了下去,他擡起酸疼的手臂,揉蒋子渊的后脑勺,应了声:“知道了。”
蒋子渊那样趴了一会儿,怕压着唐砚让唐砚不舒服,便挪下来,将唐砚揽在怀中,给唐砚捏腰捏腿。
休整了两日,他们两个回了烟城一趟。
晚上在家中吃完饭,唐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蒋子渊洗完碗解下围裙,从厨房出来,走到窗边向外望。
教师公寓正对烟大南门,此时晚夏的薄暮时分,南门广场上有许多活动的学生,蒋子渊忽地想起他那许久未碰的摩托——从前未与唐砚在一起时,他总是幻想有一天唐砚能坐在他的后座上,跟他一起在夏夜的傍晚兜风——他回过头问唐砚:“思诏,你…想不想坐摩托,出去吹吹晚风?”
唐砚侧过头看蒋子渊,想起从前他在烟大贴吧看到过许多次的,蒋子渊骑摩托时的照片,果断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从前的风只在虚无的照片里,现在夏夜傍晚的微风穿梭在他们贴紧的身体间——飞驰的摩托车从烟城江畔疾驰而过,绑架了晚风,又放下晚风,在温暖的落日之中,穿行而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