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1/2)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下午时,蒋子渊将邹阔诏进宫中,与他聊了聊,发觉邹阔性子温润,待人有礼,却是难得的经世致用之才,便决定于下次早朝商讨任用邹阔为北嫡王一事。
邹阔正跪地叩首谢恩,正殿之中忽地传来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
“子渊哥哥。”
蒋子渊还没等应,龙邸后紧接着传出一声责备的:“靖儿,子渊哥哥在做正事,不得胡闹。”
眼看着唐靖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嘟着小脸准备转身出去,蒋子渊紧着道了句:“邹卿免礼。”而后叫了声:“靖儿,到子渊哥哥这来。”
唐靖扭过头,眼睛又亮起来,笑着跑到了蒋子渊身边,被蒋子渊抱起放在了腿上:“怎么了靖儿?”
唐砚从龙邸后走出,沉着脸到蒋子渊身旁,伸手去抱唐靖:“我有没有与你说过,不准随意进出正殿。”
唐靖直接将脸埋进蒋子渊怀中,哽咽着道:“靖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跑进来的。”
“子渊哥哥知道,不哭啊,”蒋子渊一边揉着唐靖的头,一边缓下声音与唐砚说:“别这么凶,老师,他才多大。”
“过来。”唐砚沉声道了句。
唐靖露出一只眼睛看唐砚,又立即将脸埋了回去,双手抓着蒋子渊的衣襟,不肯动。
“好了好了,”蒋子渊揽着唐靖,舒他的背,与邹阔说:“邹卿,无事了,你请回吧。”
邹阔先是行了一礼,后又擡起头看唐砚与唐靖,停顿片刻,还是躬身又行了一礼,道:“晚辈斗胆,敢问……这位可是唐思诏老师。”
蒋子渊侧头与唐砚对视,在看到了唐砚茫然的表情后,应了句:“是,邹卿有何事?”
蒋子渊话音刚落,邹阔便跪地叩首,复又直起身,行礼道:“晚辈敬仰思诏老师许久,今日得见,实是荣幸。家父生前数次与晚辈夸赞思诏老师的才能,晚年时家父曾多次到府上拜会,以了却心愿,却始终未见到思诏老师本人。晚辈成年时,家父年岁已高,不再授人诗书,临终前曾嘱咐我,今生若有幸见到思诏老师,便要拜思诏老师为师,成为思诏老师的学生,继续学习诗书礼乐。晚辈知自己才疏学浅,不可奢望进入思诏老师的门下,但因是家父遗愿,晚辈还是斗胆发问,思诏老师,可愿收晚辈为徒,授晚辈以诗书?”
这突如其来的拜师请求让蒋子渊有些发懵,心中却无来由地有些紧张。他侧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唐砚,见唐砚面上并无波澜,不过唐砚面对外人时惯用这种冷淡待人,索性蒋子渊还是秉着气等唐砚的回应。
“尊上谬赞了,当年龙王诏我入宫做太子之师,看中的其实是我的年岁,能陪着尚在少年时期的太子疯闹。令尊倘若年轻二十岁,那被龙王诏进宫中的,恐怕就不是我了。四嫡皆知邹老先生德高望重,不是我等晚辈能够比肩的。你是邹老先生的独子,是邹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老先生虽年岁已高,但想来也该将诗书都授予给了你才是。这世上没有先拜入高门后拜入低门的道理,况且……”唐砚看了眼蒋子渊,“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位学生,已经成才,我已经许多年不再授人诗书了。你现在才学出众,无需再拜旁人为师,快快请起,莫再如此妄自菲薄。”
“是,晚辈遵命。”邹阔起身,还是躬身朝唐砚行了一礼。
听唐砚说完这一番话,蒋子渊眼尾柔和起来。最后邹阔如何走的他都忘了,他只知心中愉悦,不知其他。
用过晚饭后,这一众人刚准备各自回寝殿,钟伯便进了膳堂,与蒋子渊行礼道:“穆长老在宫外求见,还……”顿了顿,钟伯走到蒋子渊身侧,在他耳旁轻声说:“还带着一名凤族女子。”
蒋子渊顿了一下,道了声:“知道了。”
钟伯随着蒋子渊走了,这一屋子的人,除了蒋济之、苏弋还有唐靖没有灵力,其余的人都将钟伯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蒋子渊与钟伯走后,宋潇尧他们几个胡乱地递了几番眼神,唐降羽先说了句:“内个,老师,我们先回去休息?”
唐砚缓过神来,垂眼应了声:“嗯。”
蒋济之和苏弋意识到不对劲,但又没听清钟伯说了什么,便将唐降羽扣下,一番逼供过后,唐降羽坦白:钟伯说宫外有位长老带着一位凤族女子求见子渊,可能是来让子渊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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