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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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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董尚元出去后,蒋子渊擡起手,灵力刚在指尖聚起便散去了。他捂着身前的伤口咳了几声,还真的有些疼。

今夜又在囹圄司睡下了,翌日醒来,蒋子渊便觉得浑身都不大舒服,尤其头疼得厉害,他睁眼按了按太阳xue,发觉浑身都没有力气,硬撑着坐了起来,咳了两声,咳出了一口血。

他蹙着眉头缓了半晌,起身取过帕子,将血渍擦干净。按理,他今日该回龙宫,将事情都与唐砚说了,是赏是罚,都该吩咐下去了,可一想到回宫,他便抵触,也害怕。

他不想回去看那小狐貍缠在唐砚身侧,哥哥长哥哥短地叫,更怕回去后唐砚会与他说,从前是他忘了小狐貍,才愿意与他在一起,如今与小狐貍相认了,便不想再要他了。

一想到这,蒋子渊又难受得呼吸不顺。胸口处疼得厉害,不知是那伤口疼,还是里侧的心脏疼,总之快教他直不起身来了。

于是虽无事需要处理,他还是在囹圄司待了一日,待到傍晚过后,他没理由在囹圄司再住一晚,他在这,囹圄司上下都谨小慎微,他不好一直叨扰他们,便出门与董尚元作别。

董尚元忙躬身行礼:“我给大人备轿子。”

“不必,轿子就不必了,我坐不惯。”他顿了顿,问:“有酒吗,送给我一壶,就当你备轿子送我回宫了。”

“酒……有的,有的,”董尚元顿了顿,才说:“只不过……大人,您脸色不好,还是不要饮酒得好。”

“不碍事。”蒋子渊道。

“是。”董尚元不敢再劝,虽然蒋子渊那脸色白得都不像活人了,但他说没事就没事,董尚元只能去取酒。

“这是北嫡上好的桃花酿……”

董尚元还没等说完,蒋子渊就把酒接了过去,洒脱地道了句:“谢过董司长的酒,来日再还,先走了。”

“啊,是是,囹圄司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再擡起头,他只见到蒋子渊随意摆手作别的背影。晚风将低垂的袍角肆意吹起,夕阳下蒋子渊身高腿长,洒脱的背影却沾染几分孤寂。

蒋子渊灵力已至尽头,御剑是御不动了,好在囹圄司与龙宫隔得不远,他安步当车,提着壶酒,慢慢走回去了。

明月殿灯火通明,蒋子渊站在殿前,却停住了步子。

他踌躇地望向那扇窗子,许久过后,他被心头肆虐的疼痛刺得退缩,垂下眼,准备转身离开。

“蒋公子,”他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你回来了。”

蒋子渊转回身,见是钟伯从旁侧的房中走了出来。

“钟伯,”

“诶,龙王这两日担心着你的身体呢,但小李姑娘不准他出宫去,”钟伯顿了顿,问他:“怎的回来了却不进去?”

蒋子渊紧了紧手,心头思绪纠缠半晌,也没问出那句“那银发少年郎,可在明月殿中?”,良久过后,他只哑声道了一句:“想在外面透透气,钟伯早些休息。”

“诶,”钟伯看着蒋子渊转身离去,兀自思忖片刻,到唐砚房前敲了敲门。

蒋子渊回了他之前睡过的“蜘蛛房”,进去后忽觉满目苍凉,没一处想待的地方。最后他靠着他能运起的最后一点灵力,去了屋顶上,望着天边的一轮弯月,将手中的桃花酿打了开。

唐砚听钟伯说蒋子渊回来了,立即出门去寻,却到处寻不到人,耳骨传声给蒋子渊,蒋子渊也未应。听钟伯说蒋子渊手中拎着壶酒,他便有些担心,可此时他灵力不稳,如何都感知不到蒋子渊的位置,最后他只得运起灵力到了明月殿屋顶上,想瞧一瞧宫中各处,未料见到了坐于远处屋顶,独自对着月光喝酒的蒋子渊。

他落在蒋子渊身旁,吓了蒋子渊一跳。

蒋子渊仰头,唇上沾着未干的酒,因醉意而有些失焦的眸子湿润着,却努力地看向他。

“老师……”他哑声呢喃。

唐砚拿过蒋子渊手中的酒,这一坛桃花酿已经空了。他还未说话,蒋子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紧抱着他哭得身体都在发颤,却只有哽咽的气息声。

“老师…来与我告别的……是不是……”他哽咽着问。

唐砚心头猛地被剜了了一下,疼得他一蹙眉:“子渊……”

“老师,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蒋子渊胡乱地道歉,“我不该…不该对你和靖儿不好……不该那样将你捆回宫中,更不该让靖儿命丧马蹄之下,都是我的错……我自知难以弥补过错,却还不想老师离开我……”

“那小狐貍曾在困难时期伴老师左右,老师心悦于他,靖儿见了他也会满心欢喜……我……”蒋子渊嗓子哑得快要失声,声音中尽是难以承受的痛苦,却还是一字一句道:“倘若老师…不想再留在宫中,不想再要我,想与那小狐貍远走高飞,去过自由的日子……我也接受。往后余生,只要老师舒心快乐,我怎样都好……”

蒋子渊这醉酒后语无伦次的话,竟听得唐砚心痛无比,他道了句:“胡言乱语。”便要揽着蒋子渊下去,却被蒋子渊拉了住。

“老师……”

唐砚心疼得手都在发颤,却又被他气得晕头转向,他捏着蒋子渊的下巴,让蒋子渊看着他,竟和醉鬼较起了劲:“我问你,我几时说过不想要你?几时说过要与他人远走高飞?”

蒋子渊醉得一塌糊涂,早忘了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被唐砚捏着下巴仰起头,见到唐砚发红的眉眼,只想着哄唐砚。他擡起颤抖的手,轻轻地给唐砚擦眼角的泪,哑声道:“别哭……老师别哭……”

唐砚心里被搅得一塌糊涂,不再与这醉鬼较劲,揽着他便要下去。哪知蒋子渊颤抖着躲开,喊了声:“疼。”

唐砚忙让动作轻了些,看着蒋子渊:“哪里?我碰到伤口了?”

“疼……”蒋子渊垂眼喃喃道,他擡起沾着血渍的手,去摸胸前的伤口,哑声说:“老师……我伤得比那小狐貍重多了……可老师不担心我,只关心小狐貍的伤势如何。我伤口疼,心脏也疼,疼得不想活了……”

那双通红的眸子望向他,泪水不停地往下淌,半晌,他才问:“老师…是不是不爱我了……”

唐砚心头疼得他呼吸不顺,他侧过头去,泪水顷刻滑落。他擡手给蒋子渊擦眼泪,哽咽着缓声道:“是老师错了,我当时不清醒,急糊涂了,不是不爱你了,怎会不爱你……”

蒋子渊的手忽然垂了下去,唐砚慌忙揽住蒋子渊。那坛见了底的桃花酿从屋檐滚下,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蒋子渊晕倒了。

李书竹探完脉,与唐砚说:“别担心老师,不会有生命危险。子渊是伤得太重了,又在灵核受损的情况下给您输了许多灵力,身体陷入了恶性循环,伤口恶化,导致高烧。先将烧退了,近日不要有大的灵力输出,静养几日,慢慢就会好了。”

“好。”

“我去叫灵医过来,伤口如果一直恶化,灵力恐怕也难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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