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2)
“好。”蒋子渊揉着他的头发,将手打了开。
唐靖眼前一亮,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小印记,小印记也擡起短胳膊摸了摸唐靖的手,把唐靖开心得手舞足蹈。
唐绛羽被宋潇尧在外面追着打了一通,又被追回了膳堂内,唐绛羽一边往蒋济之和苏弋身旁躲,一边喊喊:“爸妈你们管不管她啊,谁家女孩子不是文静淑女的啊,谁像她这样啊。”
“你还说!”宋潇尧怒道。
蒋济之和苏弋一人拉着宋潇尧,一人拉着唐绛羽,笑着道“好了好了”,将他们两个分了开。
须臾间,蒋子渊眼前便出现了三枚同样的印记,蒋子渊对着其中一枚输了不少灵力,直到那印记上忽地泛起星星点点的红光,较其他两枚都亮上许多,他才停下。
他揉了揉那枚印记的头,道:“到他灵核上去,以后他是你的主人。”
那枚印记得令立即钻进了唐靖衣领下,唐靖痒得在蒋子渊怀里直缩,咯咯笑个不停。
片刻后,那枚印记钻出来,落进了唐靖掌心中。
“靖儿,以后它会一直陪着你,子渊哥哥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教它变成子渊哥哥的样子,它就可以变成子渊哥哥的样子。它也可以变成哥哥的样子,还有一切靖儿喜欢的样子。如果你想子渊哥哥了,或者有什么话想与子渊哥哥说,靖儿与它说,子渊哥哥便知道了。”
“真哒?”唐靖眨着大眼睛问。
“嗯。”蒋子渊应。
唐靖擡起小手摸了摸小印记的胳膊,说:“你能变成子渊哥哥吗?”
小印记从唐靖掌心跳出,到半空中凌空一转,化作了蒋子渊的样子,半跪在唐靖眼前。
唐靖满目惊喜,看看小印记变出的蒋子渊,又回头看看抱着他的蒋子渊,开心得手舞足蹈:“我有两个子渊哥哥了!”
“我的呢!”唐绛羽被宋潇尧打了一通,还没忘这事儿。
蒋子渊摸摸另一枚,道:“去他的灵核上,以后他是你的主人。”
小印记钻进了唐绛羽衣领,唐绛羽隔着衣裳摸它:“我的也能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吗?”
“不能。”蒋子渊答。
“为什么啊!靖儿的怎么就能!”唐绛羽不服。
“那样的只能有一枚,我是想它能陪着靖儿玩,能护着靖儿,你想要的话,教靖儿跟你换。”
“靖儿不换。”玩得不亦乐乎的唐靖十分果断地回绝了这无理的请求。
“……”
唐绛羽眼巴巴地看着在一旁让小印记变换成各种样子的唐靖,一边揉着自己的小印记,一边却觉得这小印记一点也不好玩了。
傍晚时,付昭来了龙宫。唐砚二人在书房与他碰面。
“如何?”唐砚问。
“东北确实出问题了,贺老将军不在军中坐镇,贺黎这孩子尽是胡闹,因与他父亲赌气,将禁卫军弃之不顾,卖与李恒胡作非为。”付昭叹了口气,“禁卫军中出了这样一位将军,着实令人惭愧。”
“你摆明了问他了?”唐砚问。
“没。”付昭道,“我先去了趟将军府,与贺老将军饮了杯酒,又借替他父亲看看他的名义到军中去,几杯酒下肚他就说漏嘴了,过后便开始装醉,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大概是怕我问他相关的问题。”
“李恒蓄意谋反,贺黎参与其中,与他父亲赌气怕只是托辞。你亲自见了贺黎,你如何看?”
付昭躬身行了一礼,道:“末将斗胆,想说几句心里话。”
“你说。”
“贺老将军一生守在东北,如今功成身退,他绝无谋反之心。贺黎这孩子我本以为他在他父亲的影响之下定会懂些治军之道,今日见了才知他绝非将帅之才。他一心扑在作画上,根本无心治军,当年只听得他是被他父亲硬打得接了任,未想他始终未曾屈服。他父亲在军中协助他治军三年之久,才刚离开军队回到将军府将养身体,就被李恒钻了空子,说要重金买一块营中地,贺黎与他父亲怄着一口气便将靠外族的一块营中地卖了,想教他父亲知道他不愿做这一方将军。”
“但从他醉酒后说的话来看,末将觉得他本性不坏,心中尚有君臣之礼,说他不知私卖营中地是死罪不合理,但说他蓄意谋反末将又觉得太重了。”
蒋子渊兀自思忖,付昭当真是唐砚宠臣,东北军营将营中地私卖给蓄意谋反之人,营中藏兵炼铜,掳掠百姓,付昭竟然有胆替贺黎说话。
唐砚也顿了顿,他也想相信贺老将军的人品,相信贺黎无心结党,只是与父怄气才做出此等错事,但他放任百姓被欺压是既定事实,且涉及谋反并非小事,任何人不可轻信。
便道:“贺黎之事容后再议,西南和东南如何?”
“是。”付昭应,“西南和东南末将都去了,没有问题,温将军和冷将军在任二十几年,将军中治理得很好,兵卒间相互信任,十分团结,且还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李恒和东北军营的事情,他们该是没有牵涉其中。”
蒋子渊瞧了付昭一眼,又垂眼思索这个中利益关系。
“末将只探了探虚实便回来了,
付昭等着唐砚的号令,唐砚却侧头看向了蒋子渊。
蒋子渊接住唐砚的目光,他知道唐砚是想问他如何处理,但此时他身份不明朗,不好直接张口,便先是弯起眼睛对着付昭笑了,又礼貌地问唐砚:“老师,我说说我的看法,可以吗?”
“嗯。”唐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