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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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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别折腾了。”

蒋子渊给他放好东西挂好衣服,又回厨房去忙活。唐砚在办公室坐得累,洗完手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到沙发上坐着。

“水果,老师。”蒋子渊在茶几上放下一盘切好的桃子。

唐砚透过那透明的茶几,在缸。他恍然想起,之前他不说缘由地硬是分了手,冷落蒋子渊那时,好像看到过蒋子渊一个人坐在学校的木椅上抽烟。

唐砚心头骤然被揪了一下,他侧头去看厨房里蒋子渊忙碌的身影,心里酸涩得厉害。

蒋子渊忙完过来,见唐砚未动盘里的桃子,便拿牙签取了一块,送到唐砚嘴边,说:“不甜的老师,我尝了。”

“等下还是把饭端过去吃,顺便厨具拿过去就不动了,日用的东西都在老师那,省得来回折腾。”

“嗯。”唐砚只是垂眼,兀自将那酸涩往下咽。他不敢擡头看蒋子渊的眼睛,因为瞧见那眸中的甘心情愿,会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蒋子渊隐约感受到唐砚情绪有些低落,到吃饭时就更加确定,于是吃完饭他没有马上去洗碗,而是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见唐砚蹙眉抱着电脑,出神地盯着屏幕。

他走过去,将唐砚的电脑收了,放在床头柜上,也掀开被子上了床。

“刚吃完午饭,不要那么累,休息一会儿。”

蒋子渊按下开关,将那厚重的窗帘拉了上,屋中变得灰暗,只留下一盏暖色的小夜灯。

他揽着唐砚躺下,凑近轻轻地吻唐砚的嘴角,用极柔和的调子问:“我的老师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谁惹老师不开心了?”

蒋子渊一问,唐砚好不容易压进心底的酸涩骤然泛了开。他不想蒋子渊看到他哭,便一把拽过蒋子渊的衣领,将脸藏进了蒋子渊怀里。

蒋子渊跌在唐砚身上,顺势抱住他,一边开始在脑中回想,回来后是不是有什么他忽视了的事情让唐砚难过了。

难道是上午在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唐砚对待外人素来淡漠疏离,没人能引起他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蒋子渊正梳理脑中混乱的思绪,唐砚放开了他的衣领,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眸中竟有几分生硬的狠。

“你感知到你房中残损的结界了吗。当初那个影子到你房中时,每一次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如何折磨你,知道你的害怕,你的无助,也知道你多么需要我,但我一次都没有过去。”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那个影子杀死。与其说是他杀死了你,不如说是我借他的手……”

蒋子渊擡手封住了唐砚的口,没让唐砚说完。他看着唐砚的眼睛,半晌才将肆虐于心头的疼压下。

覆于唐砚唇上的手指缓慢地挪到眼侧,轻轻地摩挲唐砚通红的眼周,蒋子渊张口声音有些哑,道:“心疼人的话被老师说得这么凶,我可差点就真信老师恨我了。”

唐砚眸中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好像他那打成结拧巴在一起的心事很轻易地就被蒋子渊解开了。他不必试探蒋子渊会不会因那时的事而改变对他的爱,因为蒋子渊从来都知道真相,却从没有怪过他。

“老师放任那影子杀我如何,就算老师亲手杀了我又如何。”蒋子渊道,“老师遭受那样的伤害,失去自己的至亲,知道真相后没有生剐了那前世不做人的混账东西,已经算是百般仁慈了,还要怎样苛求我的老师?”

“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老师一个人背负着对靖儿的歉意,将我救醒,又耗费养护自己眼睛的灵力救醒我爸妈,在我神智不清时,老师为我剖心取血,捣碎了灵核。现在这样一点小事,老师就觉得我要伤心难过,弃我们的感情于不顾了?”

唐砚紧蹙着眉头,他小心遮掩起的心事被蒋子渊温柔地拨了开。他眼中刻意表现出的,生硬的狠终于溃不成堤,也跟着涌出眼眶。

他终于擡臂抱住蒋子渊,哭得说不出话。

“老师怎么发生什么都责怪自己,就算没那影子,我也愿意把命给老师,找回记忆后,我只怕一条命不够赎罪,不够弥补和偿还老师所经受的痛苦……”

唐砚松了手,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你不怪我。”

“当然。”蒋子渊擦着唐砚的眼睛道,“老师知不知道,我最庆幸的事情是什么。”

“是过往尚可挽回,我还有机会能回到老师身边。过去的事情,老师没有半分错,错都在我。老师如果为过去的事难过,我只想将心肺都挖出来,捧着向老师赔罪……”

心忽地一颤,唐砚擡指封住了蒋子渊的口:“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好,好,不说。”蒋子渊握住了唐砚的手,“以后我再也不折腾自己,我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陪在老师身边。”

他给唐砚擦眼角的泪,疼惜道:“只要老师在我身边,日子怎么过,在哪儿过,都是我想要的样子。此时的幸福一定会延续下去的,所以我的老师,可不可以不要再为过去难过?”

唐砚颤抖的指尖落在蒋子渊的眉头,他瞧着那一双深情甘愿的眸子,问他:“那你呢,你难过了吗。”

唐砚心头的结早被蒋子渊耐心地解了开,此时他眼中只有对蒋子渊的心疼。蒋子渊自然舍不得看唐砚难受,可他又贪恋唐砚对他的疼惜,便努努嘴,凑近了些,故作委屈道:

“老师说呢。”

唐砚心里顿时疼了一下,那双本就愧疚得发红的眼更加红了些。

蒋子渊未准唐砚将那心疼放大,便贴在了他颈侧,呢喃道:“老师如何补偿我?”

腰间窸窸窣窣地触感让唐砚不停地想躲,他握住那已将他衣角掀起的手,说:“不可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蒋子渊不应,也不看他,只是在他脸侧耳侧轻轻地吻,沙哑委屈着道:“我不止那时难过,今天老师才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我点开聊天框最先看到的不是老师的消息,是我这一侧密密麻麻的红色感叹号。”

“……”

唐砚一朝心软,便教这装柔做弱,衔冤负屈的人得了逞。

他半推半就,最终也溺在了那销魂夺魄的愉悦感之中。时隔太久,他们又能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时丧失克制,早不知窗外晨昏与否。

傍晚时,唐砚还靠在蒋子渊怀中,始终未醒。发红的喉结时而微颤一下,看样子是要将晚饭昏睡过去了。蒋子渊便将那仅剩的小夜灯也关了,将唐砚揽进怀里,拉了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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