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1/2）

第九十六章

他们回到明月殿时，唐砚正坐在桌前看书。

“哥哥！”唐靖大叫了一声。

“诶，”唐砚放下书，见蒋子渊抱着唐靖走了进来，唐靖眸子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靖儿去吃什么了？怎么吃了这么久？”唐砚问。

“子渊哥哥带靖儿去买小兔子贝壳了！”唐靖坐在蒋子渊腿上，把怀中画着各种图案的贝壳都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哥哥看！靖儿买了两个小兔子的，给哥哥一个。”唐靖说。

“好，”唐砚接过那小贝壳，问：“那怎么还有两个小老虎的？靖儿。”

“小老虎的是给子渊哥哥的，小老虎保护小兔子。”唐靖把画着小老虎的贝壳放进蒋子渊手中。

“好。”蒋子渊柔声应。

那晚唐靖在唐砚房中玩到很晚，直到唐绛羽敲了敲门，找他找到这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到处找不到你。”唐绛羽说。

唐靖躲进蒋子渊怀中笑，叫了声：“绛羽哥哥。”

“走吧，跟绛羽哥哥回去睡觉，你哥哥和子渊哥哥也要休息了。”唐绛羽朝他伸出手。

唐靖仰起头看看蒋子渊，又看看唐砚，擡手去收贝壳。

蒋子渊缓声问：“靖儿是不是想留在这里睡？”

唐靖抓了抓头发，把贝壳放进怀里，从蒋子渊身上跳下来，拉住了唐绛羽的手：“绛羽哥哥说，靖儿留在这里会打扰哥哥和子渊哥哥做正事，靖儿明日再来。”

“……”

唐绛羽笑了声，抱起唐靖立刻跑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唐砚才握住蒋子渊的手，说：“靖儿肯与你说话了。”

“嗯，”蒋子渊点了点头，他擡手轻轻地擦唐砚泛红的眼睛，说：“老师不要哭，伤眼睛。今日靖儿说已经原谅我了，不再生我的气了。”

“好，那就好。”唐砚握住蒋子渊的手，也低头擦眼睛。

“对了，今日我带靖儿去东嫡，发现东嫡有件怪事儿。”蒋子渊说，“我和靖儿回来时不算晚，天还没黑，但海边已经没人了，周围的店铺也都关门了，老板看样子特别着急，像是……有些害怕。”

“害怕？”唐砚蹙起眉头，北嫡府与狐族的事一波未平，东嫡这是又生了什么变故。

“对，是害怕，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关门，他不说，只催促我和靖儿快些买。”

唐砚若有所思——付昭在外探查，将外族地界查了个遍，却未找到李恒屯兵的地方，难道他李恒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将兵藏在东嫡了？

“上次我们在北嫡府李靖祺房中，我在箱中探到的东西不是炼丹炉，是兵器。”唐砚说。

“兵器？”蒋子渊问，“李恒藏兵了？”

“我也怀疑是这样，便叫付昭去查，但他将外族地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李恒屯兵的地方。”

“外族没有，藏在四嫡之内了？”蒋子渊若有所思，“他明里不会惹祸上身藏在北嫡，东嫡百姓草木皆兵，难道李恒把兵藏在东嫡了？”

“此前和阇阻拦我们回宫，压制我们的灵力，用的便是你们从北嫡府茶室搜出的那张药方上的丹药。他们内外勾结，谋反之意昭然若揭，可东嫡与外族牵连甚少，他们怎会牵涉其中。”

蒋子渊思忖片刻，道：“那便分开查。李恒藏兵，查不到他屯兵的地方，但他一定是用李靖祺练兵，去盯李靖祺。”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我叫付昭去盯了，但他说打从我们那日回宫，李靖祺一共也没出几次府，次次出去都是买些蔬菜水果，做些平常的事情。”

“那就很蹊跷了，”蒋子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想不出答案，“和阇呢？他刺杀龙王，意图谋反，该叫囹圄司把他缉拿归案。”

“和阇销声匿迹，到处寻不到踪影，该是那日他见到你苏醒，躲藏起来了。”

“查不到？”蒋子渊当即问，“囹圄司养着百名行踪诡秘、杀伐果决的杀手，在他董尚元手下都成酒囊饭袋了吗？会找不到一个和尚的踪迹？”

唐砚摇了摇头：“自我当了这龙王以来，未曾重用囹圄司，此事……也并非囹圄司所查。我想谋反一事牵连甚广，抓了和阇无甚大用，反倒打草惊蛇，便交于北嫡衙门府去胡乱折腾了。”

“老师思虑周全，如此最好。”

唐砚叹了口气，瞧着蒋子渊，说：“什么思虑周全，我是没主意罢了，只能按兵不动，换作是你，早该将此事查清了，绝不会容许他们如此胡闹。”

蒋子渊握着唐砚的手，缓声说：“我是认真说老师思虑周全的，谋反并非小事，确实该连根拔起，抓住小的枝杈也无济于事，换我我也会这样做。”

唐砚点了两下蒋子渊的额头，道：“就你会说，哄我开心。”

蒋子渊直接贴了过去，在唐砚耳边轻声问：“那老师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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