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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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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他也缓下声音说,“眼下不好再探,我们先将北嫡府上藏着的探清楚。”

“好。”

付昭带着宋潇尧和李书竹出去逛,午时才回来。他敲门进了唐砚房中,手上拎着两个裹着油纸的木桶。

“临川阁的酒酿清蒸鸭子,还带了一个莲藕山药汤饭。”付昭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唐砚已许久不吃他带的吃食,此时他有些拘谨,站在桌旁等着唐砚的回应。

唐砚见他不坐,说:“你坐,站着做什么。”

“好。”付昭见唐砚将吃食打开了,心里便喜悦起来,他起身将窗子关了,回来压低了声音说:“我留意瞧了那几个药材最全的药馆,问了打里面出来的病人,有两个与我说这几日药馆的药材都不全,有几味药总是没有。”

“什么药?”唐砚问。

付昭便思索着,道:“有个男子说他夫人总是身子冷,手脚寒凉,郎中给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药叫什么,母子,我当时听着这名字奇怪……”

“附子?是附子吗?”唐砚问。

“对对,”付昭一敲手,“我这记性,只记得是与相近亲属有关,竟记错了,有这一味药吗?”

“有,”唐砚从怀中将蒋子渊给他的药方递与付昭,说:“恐怕就是和阇他们炼丹需要的药材。”

“那看来我们想的是对的,他们设计让我们进入北嫡府,不让我们在外探查,就是近日要有运药的动作,怕被我们发现。”

唐砚摇了摇头:“未必是近日,不会这么巧,恐怕他们是时常运药。可如此想的话,和阇那个弟子的死便又想不通了。他们难道真会因要设一计葬送一个人的性命吗?且还不是无关之人,而是和阇的弟子。”

“这事我也未想通。”付昭道,“难道那弟子本身生疾,无药医治,恰好用他献祭来阻拦我们探查药馆?”

说到这,付昭说:“这倒提醒我们了,我们因那人之死到了北嫡府,理应关心那事最后如何处理,下午我便去衙门府问那验尸的仵作,看那人到底有何蹊跷。”

“好。”

唐绛羽一觉醒来已是未时,午膳时间早已过了,但宋潇尧和李书竹出去给他带了许多吃食,他盘腿坐在桌前大快朵颐,把烦恼全抛诸脑后了。

下午时蒋子渊眯了一会儿,唐绛羽便拿着一袋点心独自在府上闲逛。碰上那北嫡王的子嗣,他还会分上一块,以保持他在这府上人眼中的小孩人设。

今日路过三进院时,那操练场是空的,无人在操练,也没有李靖祺抱着鞭子在一旁沉着脸监督。院中很安静,唐绛羽想起昨日夜里的事,心头又有些难受。他快步走过那院子,不久却又到了李靖祺房前。

他正低着头准备快速走过,结果路过李靖祺房前的花园时,见到李靖祺坐在花园中的小石桌前。

他悄声走过,怕被李靖祺发现,结果回头时发现李靖祺根本就没睁眼。李靖祺面色发白,嘴唇更是白得没有血色,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桌前,全无半点平日里的高傲样子。此时唐绛羽瞧着他,竟会没来由地心堵。

他想过去问李靖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结果才走几步,还没靠近,李靖祺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因身子不适而有些失神的眼睛冰冷地扫了唐绛羽一眼,便不再看他。李靖祺撑着小石桌起了身,刚走没两步,身子就发晃。

唐绛羽赶紧走过去扶住了他,说:“你在这休息吧,我不打扰你,我这就走。”

李靖祺比唐绛羽高出不少,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瞧了唐绛羽一眼,没有说话,便推开了扶着他的那双手。

但他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唐绛羽又一次扶住了他,直接把他拉回了小石桌前,让他坐下,说:“我说了不打扰你,你不用走。”

刚刚他碰到李靖祺的手,感觉李靖祺的手比刚煮出的鸡蛋还要烫,于是停了一下,他又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吃饭了吗?”

唐绛羽把手上的大半袋吃食放在小石桌上:“那你吃点点心,很好吃的,很甜。我这就走,你坐着吧。”

唐绛羽走出几步,又摸了摸怀里。他之前感染风寒,付昭给他买过退热药,他一直带在身上。他把那药拿出来,也放在了小石桌上,说:“身体不舒服要吃药的,坐着是不会好的,坐一天也不会。你拿热水把药吃了,苦了就吃点心。”

唐绛羽怕他话多李靖祺又要走,说完便赶紧转身走了。

等唐绛羽走远了,李靖祺才睁开眼,垂眸瞧桌上的东西。这大半袋点心和一小包药,竟让李靖祺凌厉冰冷的眉眼有了片刻的波动。他面上冷若冰霜,眉头却紧蹙起来,其间锁满了苦楚与酸涩。

原来……身体不适并不招人厌烦,并不一定被责罚被抛弃,原来身体不适,需要及时吃药才能好。他平生第一次知道这些,也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奇怪的感受,教他想起了从前在书中读过的极不理解的二字,是为“关心”。

“李靖祺?”付昭问了句:“李靖祺啊,我认识李靖祺比李恒早多了。”

“少年的李靖祺闻名北嫡的时候,李恒或许还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他年纪那么小是怎么走上杀手这条路的,但他为祸一方,是个十分棘手的存在。我受当时的北嫡王所托,也算是为了北嫡的一方太平,寻他的踪迹寻了很久,后来数次与他交手,次次都打个平手。”

“他的身手十分了得,但那时他年纪还很小呢。我动过收他入麾下的心思,但他桀骜不驯,不肯屈居人下,所以不大顺利。后来突然有一段时间,北嫡都听不到李靖祺的消息了,再见面,就是在这北嫡府了。他竟成了李恒的义子,跟着李恒姓李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能让一个血雨腥风的杀手沉寂,也算是李恒对北嫡做的一点贡献了。”

“他不姓李?那他原来姓什么?”唐绛羽问。

“没记错的话该是姓韩,他原来叫韩靖祺。”付昭道。

蒋子渊听了这番话,再去想那被北嫡王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李靖祺,只剩叹息。

这等桀骜不驯、血雨腥风的杀手蛰伏于北嫡府,雌伏于北嫡王身下,夜夜被折腾得眼角泛红,嘶哑求饶。除了倾心于北嫡王,恐怕再难寻其他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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