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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黄泉之门 与解裁春共享视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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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黄泉之门 与解裁春共享视觉,……

与解裁春共享视觉, 通过血契明了小师弟的抉择,甘驱霖道:“既然暖姑娘已完成了抵达十业大界的两个条件,应该立即返回。”

而今动荡四起, 八荒喧嚣,在此地逗留, 并非明智之举。

暖姑娘尚有归身之所, 回去之处,他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十业大界诞生,在十业大界长成, 理当担负起拨乱反正的责任。他作为此方地界的原住民, 责无旁贷。

甘驱霖俯瞰着乱作一团的问道宗, 位列榜首的一大宗门尚且如此,想来丹霞峡内其余的小门派也不会例外。更甚者, 直接被灭门, 都有可能。

其他地域,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乱成一锅粥都算是轻的了。

“我们亲手造下的业障,理当由我们自己来承担。”

亲手造下的业障, 理当由自己来承担么……

解裁春摊开手, 瞥了眼手掌心伸展出的掌纹,而又握紧。“是啊, 是该不遗余力地担责, 而非紧要时刻,当了懦弱的逃兵。”

“是我给了易陵君问道宗的详细地址、守卫人员分布。他们才能轻快地攻破宗门防御,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天长日久, 难免在用脚丈量问道宗的过程中,产生了不该有的留恋与感情。

真的不当有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是真能做到断情绝爱,也枉为鸡身血肉的灵长类。

自古百家争鸣,争论错对。强调存天理、灭人欲,磨灭情感,用理性来支配。

可人类的理性,无法遏制住自我的毁灭。难以抑制的疯狂,会随时随地地在体内展开厮杀,发起斗争,直到彻底消灭自己和周边的一切人士为止。

与深渊面对面,正视黑暗中倒映出的脸,要藏着掖着的阴暗野望暴露无遗,才能借此摆正自己的倒影。

“我有一计,能使唢呐声大范围扩展到整个问道宗,并且区分敌我,使被控制心神的人们,让存有理智的人保持住清醒,不被动陷入沉睡。”

唯有动用法源,才不会不分敌我地使大家陷入睡眠,单一地延缓事故发生的期限。

再醒来,又重起兵戈。

不就白忙乎了。

否则,她一吹唢呐,除了和她相好的费清明、甘驱霖等人都能够保持住清明,其余人等不分青红皂白,一概呜呼大睡,那她还得跟入了魔,随时随地有可能丧失理智的费清明对上,那真是要命了。

她都不敢想象,万一她没来得及阻止,而费清明灵智全无的情况下,杀人如割菜,一剑一个……

就成帮倒忙了。

她给问道宗添了诸多麻烦,就无谓再多。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那暖姑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甘驱霖反应灵敏。

声音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大是一方面。

可要是唢呐匠能轻易就将吹奏范围,大包大揽,随随便便就囊括进一宗之主都未必能全数覆盖的问道宗,还能精准地分辨出谁是敌人,谁是友方,那早就被杀没影了。

不管是哪个领域的修士,都不会放过唢呐匠。

哦,医修除外。大部分情况下,医修都除外。

是个自创造就被强势竞争的修道之人剔除在外的行业。修行者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背后无家业世族庇护,才会加入此种一眼能望到头的行当。

唢呐匠的震慑技能,超越□□,直达灵魂,是任何隔音法器都失效的招数。

晴大新使用的隔音珠,之所以能生效,是因为该珠子用她亲近之人的骨头打制而成。其人生前也是一名唢呐匠,只是在塞北金挑起的纷乱里不幸离世。

法源和灵能走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通路,仿佛自创造伊始,就是为了弥补没有办法踏入修真道路的凡人,有效地区分开,不使别有用心的修士揽入囊中。

要不是易陵君制造法源,特地留了一手,将二者的基础排布得相生相克,与凡胎□□十分契合,和修道之人格格不入,一旦并存,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

致使具有灵能之人,不得同时修炼法源。由此用来克制贪婪无度的修士,早早断了他们念想,此种神兵利器早就被修士们收为己用。

至于每日使用的限制,并不是唢呐匠本人操作的上限,而是为了保证这个行业能继续留存的下限。

在十业大界浸润久了的易陵君,走过山川河海,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宗门大派打过交道,达成合作,太了解他们心里的龌龊。

他们不思进取,尸位素餐,也就罢了。瞅见别的宗门发展,比自家门派进步不前,还要令人心焦,故时常执行防御性的收割遏制。

见到有冒头的苗子,先一步斩草除根,不给未来的门派发展,留下任何一丁点可能会被超越的危害。

嫉妒催生执妄,傲慢酝酿恶毒,每个业障相生相依,推动着十业大界现有的各门各派,互相限制,谁胆敢朝前迈大步,谁就得第一个死。

将孱弱者简单的存续手段,视作一种莫大的威胁。要底下人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大约就是高位者的傲慢。

“大概就是一点小小的代价吧。”解裁春挠挠脸,企图蒙混过关,“劳烦你送我到平远高原正上空,我预测过了,在那里吹奏,达成效果最好。”

甘驱霖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正面回答问题,心知也问不出结果。

暖姑娘要守口如瓶的秘密,比插了木塞的容器还难打听。除非执拗地敲碎瓶子,亲眼见证瓶身支离破碎,才能从龟裂的缝隙处,窥见出内里小心翼翼潜藏的秘辛。

“好,暖姑娘的心愿,我都会为你达成。”

他没有再多问,显形现身,揽着解裁春,直飞上云霄。

穿身而过的流云,比轻纱单薄,较深雪寂寞,偏生叫人光观看着,就心生火热。要触摸,又如虚幻的镜花水月,轻易触碰不得。

夕照为云霞渡上金边,烈阳逃离晚空的桎梏。解裁春测算好距离,下唇抵住唢呐,甘驱霖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暖姑娘,你都不会害怕的吗?”

与暖姑娘同行至今,不管身前挡着的人是谁,她都表现得无所畏惧。好似天底下没有能够让她惊恐万状的物象。

“我很怕。”

雄心壮志,大败于人,被五花大绑,捆在桌子上,听着体内的血液一点点流干时害怕;得知同门为了救自己而死,自己却狡猾地获得机遇,重获新生时害怕。

转行作为鬼修修习,害怕一无所知的前程。回到心心念念的宗门,害怕还未重逢的熟人们反脸无情。

有一身修为傍身,自带修士得天独厚的优势,尚且有千般顾虑,万种愁苦,缘何不知春秋的蟪蛄……

他是说,因何年岁过不了百的暖姑娘,反而更能执起勇气。

“因为没有办法啊。”

人的一生,或长或短。到了一定年龄,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每日遭遇福祸的难预料。

能够扭转局面的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也没有能耐,与敌对者点灯熬油,耗到最后一刻。

“再所向无敌的勇士,也会心生惧怕。再超逸绝伦的圣人,也都存有私心。担忧、恐惧、害怕、畏缩,都是人之常情。”

“这本都没有什么的,不需要因此而羞愧、自责、懊恼,天地之大,理当海纳百川,万物千情都能容得下。”

解裁春左手回握住甘驱霖的手,不知是不是他修行鬼修的缘故,甘驱霖的躯体冰冰凉凉,像捂着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硬邦邦的,既没温度,也不柔软。

还倍儿冻手。

轻轻一碰,感觉就被吸附,当即要黏下一块表皮。

她情不自禁抖了一下,托起甘驱霖的手,搓了搓,哈了一口热气。

她激活了存世的纸人,没有其他多余的备份。也许这次献祭法源过后,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但要给活着的人留存希望。

希望,是个可贵的东西。

能给绝境的旅人,走出困境的勇气。让身处黑暗的囚徒,再次擡起脸来仰望月亮。

“人有许许多多的缺点,或畏缩不前,或胆小如鼠,都不是需得锱铢必较的事。有懦弱、瑟缩的一面,是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永远勇敢,但永远有勇敢的人,一往无前。”

只要脚下的路一直在走,不管前进或者后退,总能找到出口。

“暖姑娘。”

甘驱霖握着她的手不放,呈现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仿若此时不问,就再没有时机。“人们常说,斩情峰弟子当机立断,随水峰弟子决断如流……”

“而落花峰弟子,顶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满脑袋长着草包,还不中用。”

“怎么会……”

解裁春单手捧着他的脸,“要自信一点呀。落花峰存在,自有它存在的意义,否则宗主、长老们,早就提出异议,趁早了断。难道全体尊长都是睁眼瞎不成?”

“没有你陪着我,我也断然走不到这里。你与我互相成就,难以割舍。你的存在,即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意义,又何必要觊觎他人的强赋予?”

携带风雪的风,刮得衣袖猎猎作响。陡然将甘驱霖拖进回忆的漩涡,徜徉在与之初遇的场景里。

与君初相识,大漠孤烟直。

袅袅炊烟透过草草搭建的简陋草棚,在有一下、没一下扇动的蒲扇里,迎来送往。

一览无余的茶肆,坐着三三两两的顾客。

他坐在榜上有名的通缉对象正对面,扣着剑柄,拔出五分之一。

唤起的猛烈剑风,削断了遮拦暖姑娘面容的幕篱。

轻软细薄的纱罗,比夜晚漂浮的云月素净。拨开那层轻透迷离的云雾、不可高攀的明月,显露出来的容颜,竟比九天缥缈的气象出尘,浩渺无边的沧海灵秀。

要他当下口干舌燥,心跳如雷。

看一眼就心动,不看又倍觉热烈难舍。

眼光比橡胶树产出的粘液胶着,看了一眼就沾上了,牢牢吸附住,挖也挖不下来。

倘若要以暴力进行干涉,违背潜在的心意来拆除。只能抠拦这双锲而不舍追逐着人的明目,碾碎活蹦乱跳得恍若第一天知晓自身存在的胸腔。

否则剜出眼珠子,它也会兴高采烈地越到她荷花鞋底,供人踩踏。掏出心脏,它也会一蹦一跳奏响名为喜爱的乐曲,百谋千计彰显自身的存在。

要一见钟情的人士明了,情之一字,着实害人。令之深陷其中,全程被牵着鼻子走。

要不怎谓生死易堪,情关难过。

甘驱霖单手扣住剑柄,力道大得桌面都震开了裂缝。与暖姑娘同行的小师弟,见状,瞥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示,大约也深谙其道。

红尘俗世,冤孽色相,难以逃脱。

他恍如一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只能执拗地盯着身前人,满眼酸涩,心也涩。只得压抑着声线道:“你们二位,倒是与逮捕名单上的人员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由神动。

显色贪,隶属二十一种烦恼心所之一。一眼定情,自生执妄。

要叫人看了她,就再看不见别人。要大千世界都失色,蟠天际地成了她的陪衬。

甘驱霖暴躁得恨不得将眼前的所见都摧毁,又被她的言语强硬地钉在椅子上,注视她比鲜花娇嫩,云朵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

为她不幸的境遇而悲伤,悲哀的过往而牵挂。巴不得当即与她执手共此生,为之遮风挡雨。

一念甚长,一念甚短。被囊括于内,不知所踪。回归现状了,又寤寐思服。

然而,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自甘下贱地抛开宗门派遣,贸然加入相识不过一刻钟的母女队伍。做了没脸没皮的这登徒子。

后面就是轻信于人,枉送了性命的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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