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弑神 一头白虎叼着元泽宗主的肩……(1/2)
第129章 弑神 一头白虎叼着元泽宗主的肩……
一头白虎叼着元泽宗主的肩膀, 冲向执法堂。
堂内众位长老多数身亡,只留下一位唐纪之,稳坐高台。
是她动的手。
元泽呕出一口血, 看向对她动手的副宗主,钟舒文, “是你。和九重霄里应外合, 做尽细作之事。是你欺上瞒下,截断三大峰互通有无的渠道,要我闭目塞耳。”
“是我。”
钟舒文提着长剑,一步步迈过厅堂。
“你也不差啊, 早早对我起了疑心, 特意让最为放心的盛淮安, 去守护手无缚鸡之力的草泽谷。”好在她提前破坏了元泽的玉牌,中断其和外部的联络器具。
打磨得光亮的剑身, 沾染了不少同门的血液。
在副宗主稳健有力的步伐下, 顺着剑尖,一滴滴向下淌落。锋利的尖端在地面一下下刮蹭着,摩擦出刺耳的噪音。所过之处, 留下一道细长的划痕。
“我明白你的筹谋,也了解你的算计。你吃准我不会对一群菩萨心肠的医女动手, 也信任门下必当有突破重围之人, 能靠着她们的医术,卷土重来, 东山再起。”
“你有你的张良计, 我有我的过墙梯。且看谁能笑到最后,道高一筹。”
“是魔高一丈吧。”元泽单手捂着暴露着骨头的肩,痛心疾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还要做些什么?”
“那我们这位高不可攀的宗主,认为我要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钟舒文反问,“不过是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此简单明了的愿望,却始终未能实现。”
“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你竟然还在怪我?辜峰主之死,怨不到任何人头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善意过剩!”
救下了本该亡于师祖手下的连玦双璧,又恰好扶持起背信弃义的金不换,才使被联合通缉的连玦双璧,逃脱惩罚。在世外桃源隐姓埋名,潇洒度日。
她救的人如过江之鲫,出一两个叛徒,不足为奇。
“哦,这个啊,我早就想通了。”
钟舒文的回答,出乎元泽意料。“嘉怡的性子如此,没有连玦双璧,也会有别人。我早就看开了。”
就连开山宗主明镜,也只是想过从决斗场手底下捞人。而嘉怡远比其想得更深,看得更远。要从源头铲除掉整个决斗场,避免无辜的孩子们接二连三地身陷囹圄。
嘉怡看不过眼的腌臜事,不似旁人,眼不见为净。而是当做自己的事,全身投入,积极解决。
致力于实现大同天下,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与得月较先的势力抗衡,自然而然得罪了一大批人。
当今的世道很奇怪。
或者说,从古至今就没有正常过一回。
佛家讲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对于终日行善的慈善家过分苛刻。
嘉怡的良善时常被苛责,他人的罪恶则成为他们的遮羞布。她相信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邪,又有谁来替她说情,替她较真?
嘉怡活着的年头,就常常被大肆抨击,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反倒是亲手杀死她的连玦双璧,有大批人马崇敬、膜拜,哪怕他们无恶不作。
“她要是没有犯错,怎么会被杀?”、“一定是她做的丑事被揭发了,才会遭此灾祸。”、“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诸如此类的指责,时至今日都在大放厥词。
“连玦双璧的身世也很可怜的,难道只有我心疼他们吗?”、“我谁都不站,就说句公道话,是羡瑶台下令杀的人,难道还会有错?”。
迷信权威,讴歌强力。反对温吞、谦和一派,怒目而视,赶尽杀绝。
怜惜、追捧连玦双璧的言论,在修士之间口口相传,仗着死者无法开口说话,污言秽语,漫天飞舞。
灵网上关于羡瑶台的资讯,光冒个头就会消失。作为它曾经的得力干将,闲庭树、薄禄云二人的负面资讯同理。
更有甚者,肆意编排谣言。
“据可靠小道消息,不要外传哈——”
“上边掌握了辜嘉怡的罪证,特地调遣闲、薄二位监守查办,岂料她不肯束手就擒,大难临头,仍做困兽之斗,还仗着自己有人脉,设下阵法,要将闲、薄诛杀在当场!”
“幸亏辜嘉怡的诡计没有得逞,奈何势力广泛。硬逼着上边低头,自断胳臂!”
此言一出,满灵网是一边倒的舆论。
【真为连玦双璧不值,明明是奉命办事,却为了这么一个无耻小人,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决斗场收集来的人,都是一群没爹没娘的野种。指不定是哪家亲戚媾和出来,上不了台面的奸生子,血液里藏着贱民的污垢,辜嘉怡替他们说话,保不齐是想要全带回去当男宠,夜夜笙歌。茅厕里长出来的蛆,不嫌屎尿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夜御十男,她那身板能吃得消吗?】
【闲监守、薄监守每日兢兢业业办案,勤勤恳恳抓人,却栽在这样一个私生活混乱,烂□□的女人手下,霉运连天。】
【闲闲和薄薄能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想要砍个头……】
【乱世当用重典,伪善者罪有应得。】
【连玦双璧是在为民除害呀,早该除了这祸害!】
【辜嘉怡该死,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不过惩戒几个贱奴,她竟然横插一脚。东管、西管,管家婆呀她?这下被惩戒了吧,用命来赎罪吧!】
【说起来,此事早有预兆。在处置方外之人的事上,她就心有不忍,私下通风报信,破坏一干围杀事宜。实乃罪大恶极!】
钟舒文看着那些文字,一笔一划,刺破皮肤,划烂血肉,刻入骨缝。
隐约间,她能感受到有双手捂住她的眼,要她不要再去看。
可她没法不去看。
她被极尽刻薄的文字,割得皮开肉绽。疯魔了一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翻阅着那些口轻舌薄的评语,日复一日,夜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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