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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为何会两败俱伤[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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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辞昭手指捏得更紧,“当然怪,你出事他们敢把你扔外边,这就是死罪。”

楚怀听不知道怎么说,听意思人已经处理掉了,他也没什么好替人开脱的,正沉默着胳膊渐沉,他侧首发现周辞昭上半身往前倾斜过来,楚怀听只好一只手也去扶,“王爷要下床找什么,我来。”

周辞昭抓胳膊的手换搭在楚怀听肩上,一只手挑起对方下巴,眼神丝毫不藏心思,大胆端详着这张脸,剑眉锋利眸如秋水神,说着无厘头的话,“本王前些日找了些娈童,几个人勉强能凑出你的五官……”

楚怀听反应过来什么理智在前要把人扶回去,只是对方的唇先贴了上来,让他完全怔住神,感受到唇峰刺痛他猛地醒神推开了人,“王爷自重。”

周辞昭被推在床上也不生气,依旧笑眼看人,“楚怀听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从来藏不住事。”

楚怀听想否认,但自己也意识到一些反应一瞬间脑子乱哄哄的。

周辞昭拉起他的手,缓起身挑开自己身上碍事的里衣,直接上手按在隆起的下腹上,“权和钱之外你想要的本王给你。”

“王爷如此行为。”楚怀听比他高一个头,他眼神平静俯视着对方,“可知道骑虎难下四个字?”

周辞昭一切当耳旁风,一手扯开对方身上的外衣一手去挑逗·,语气轻佻:“马奇我——唔”

楚怀听接着这个吻继而捞起人扔床上,撩起下衣,他亲在周辞昭后颈上,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

他是个江湖人,不受任何束缚,无论是七星门还是京都他不干都可以走,这天下每人敢拦他,从始至终他都这么认为,今日他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建了个笼,从此天下没有一身轻的楚怀听。

周辞昭忍去痛苦,拽着人亲,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可他的心并不在那里,楚怀听送上来是他倒霉,他是王爷要坐上帝位,至此这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之前这么认为只是遇见楚怀听后发现这天下也许真的有他强求不来的东西,即便成为帝王他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放纵,若是个女子他娶来就是,可偏偏命运如此。既如此不如一切交给现在,至少现在他是真切拥有了。

那夜过后楚怀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得不到的东西不可能放纵自己越陷越深,所以他选择离开。

一年过去随着恒亲王入狱的消息庆景王登基也一同成为天下人人议论的大事,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一直在那个笼里,从此无论淘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周辞昭的消息,他所在的地方都归这位新帝管。

一个冬日七星门被红鹰卫歼灭,回到曾经的地方只有一望无际的血,楚怀听一路与朝廷的人打,很快成为捕捉对象,他师门全死于那个寒夜,周辞昭给他再次上一节课,什么叫兔死狗烹。

楚怀听逃到京都,庆幸地在一家观里面养伤,救他的是个小屁孩,他没什么心情跟小孩玩,但又给不了什么实质性报恩的东西,他看着那个小孩早出晚归还不忘给自己带吃食。有一天那孩子进来就哇哇哭,楚怀听心情更不好,骂:“别吵吵!”

小孩蒙了,然后捂着嘴巴巴掉眼泪。

楚怀听收拾收拾情绪,啃着昨日剩下的半个苹果问:“叫什么名字?你爹呢怎么把你扔这儿?”

小孩像是没反应过来有人跟他说话,楚怀听敲敲他脑袋:“问你话呢?你爹妈呢?”

小孩擦了眼泪:“死了。”

楚怀听突然觉得这苹果好酸,敲脑袋的手顺便摸了摸他的头,原来死爹妈了怪不得哭这么凶,“这观是皇家专俸的,你又是哪家落魄的公子哥?”

小孩:“我是皇子。”

楚怀听:“?”

爹妈死了……

楚怀听有些蒙,问:“国丧?”

小孩摇头,又说:“我爹妈很早死了,父皇还好好的呢。”

楚怀听缕清关系,明白后一丝忐忑道:“所以,你是恒亲王……”

小孩点头。

楚怀听这下觉得苹果苦不拉几的,他扔到一边,“那你才哭?”

小孩:“父皇派人来接我了。”

楚怀听:“这不是好事?”

“不好,京都没有一个好人。”

“这里也没有。”

“……”

楚怀听看他不哭了就把人拉到身边,“你知道你爹妈谁杀的吗?”

小孩没有说,他就继续道:“是皇帝知道吧?就是你父皇,你要振作起来杀掉他。”

小孩眼神一下很认真,“我知道。”

楚怀听发现这时候小孩的眼神有点不像这个年龄的,他继续说:“叔叔我的家人也被狗皇帝杀没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是朋友。”

小孩很郑重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叫周祈远,言御是娘取的字。朋友你呢?”

楚怀听也回握住那只小手,“梅七。什么朋友,我要当你师傅,我可以教你怎么杀狗皇帝。”

于是梅七就悄悄跟着马车进京,开始了两人师徒的前半生。

在之后见到故人便是十年之久后的皇宫,他跑进皇宫救人,从皇宫跑出来在定远的路上他都日夜陪同皇帝,车上的人醒来咳嗽,刘茨边擦昭帝额头汗边不由得瞟车外的梅七。

时隔多年,昭帝老了许多像随时要埋地里,但楚怀听却不同,及时老了也不减当年姿色,刘茨心里替昭帝慌张。

“阎王记了名你擦一天也没用,下去。”梅七也不等刘茨说话直接拉起后领往外扯开,自个儿上了马车。

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终于醒来,他望着坐在身前人的背影,与从皇宫出来那背影一样。

“果然是你。”

梅七也不回头,“怎么装死装不下去了?”

“朕……你告诉我你何时来的京都?”

梅七:“十年前我就在了,陛下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毕竟当年七星门确实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口。”

昭帝念着‘十年’二字,恍惚道:“我记得言御功夫很好,他是你教的吧。”

梅七:“是啊,这世上恨你的人太多了,我真想都教一遍。”

昭帝哼哼笑了两声,只是没什么气,又咳嗽,好一会才说清楚话:“这些都是对朕的报应……”

梅七侧首终于没有躲昭帝的视线,“卸磨杀驴,杀兄杀弟,你能活到现在都是老天不开眼。”他捏住昭帝下巴,一只手伸过来把一颗黑颗粒塞进嘴里,“可我长眼,那便我来收。”

梅七看到昭帝喉咙滚动一下,主动咽下了毒药。

“当年江英爽约,他暗地里多次与秦年瑾联系,你不在他手下这些脏话都是别人干,朕迟早要收了他们。”昭帝眼珠滑动,他眼神久违的松弛,望着梅七,“没有朕你以为你离开七星门能潇洒这么久?”

梅七突然笑了一声,眼里却是泪花,“你想说什么,你要我感恩戴德?”

昭帝长长舒了口气,“林澈带红鹰卫一直在给秦家打帮手,派去杀你的人不是朕,你可以问苍凌。”

梅七转过头,微仰着头把泪水憋了回去。

“怀听,朕当初是真的喜欢你,你身上有朕一辈子求不到的东西,人喜欢美好的东西从来不是错,你恨我什么都好,朕不求原谅。但你真的愿意把言御推到朕这个位子吗?你亲手带大的孩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他和苍凌落到我们俩的——”

“闭嘴!”

门口的刘茨听得一惊,差点掀帘子进去。

梅七只觉得喉咙疼,“你提起这些毫无意义的往事只是为了让我成全你的王权霸业?!”

昭帝缓闭上眼,“朕是天子。”

梅七直接掀开帘子出去,定远战事期间他鬼使神差地连夜跑去永嘉,找到那家客栈取了那坛酒,清醒过来后他留在那里,初春来临后院子里的玉兰花盛开,他取了一枝又连夜赶回定远。

定远下着雪,夜晚偷偷把花放在窗台后在屋子里喝那坛酒,新岁很快过去,凌晨他砸了酒坛子,一步一步凭着酒气还是走到了府衙门口,恍然瞧见经过的小厮带着白绫。

有那么一瞬间梅七觉得自己内心的那牢笼塌陷,将往事埋得一干二净,可心脏却再也没有跳动,他撑着僵硬的腿迈进院子里,那枝玉兰花落在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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