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为何会两败俱伤[番外]（1/2）
番外一：为何会两败俱伤[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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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与江湖势力的买卖从来没有断过，建初帝登基后与之交易过的琪缘阁在江湖中势力登顶，新的储君之争的到来让武林中各大门派都努力争取与京都几位皇子达成协议，而七星门颇为幸运与庆景王合盟。
七星门为庆景王处理过不少脏事，处理完大皇子后京中势力最大的就属庆景王周辞昭和恒亲王周长峰，而处理大皇子后被建初帝暗卫追半个月的楚怀听撑着几乎瘫痪的下半身来复命。
楚怀听被两个侍卫半擡着进楼，头顶上传来一句稍等，他强撑着行礼，“门主，尾巴处理干净了。”
江英语气比平日好太多，不仅没有打骂还好心让那两个侍卫继续扶着他，“你能把任务完成的如此好王爷欣慰我也跟着高兴。”
楚怀听不知堂上还有其他人，提到王爷他马上知晓是哪位神仙，“那属下先告退。”
“等等。”
闻言楚怀听刚要直起的背部又低了下去，等待这后话，须臾后余光往上扫瞧见一玄色袍尾，他头低到额要磕上地，忽而间一个东西抵在额上，轻轻地让他擡头。
那是楚怀听第一次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庆景王，他怕冒犯依旧视线尽力往地上抛。
“本王听说七星门有位很厉害的刺客，第一次来就碰见，好像很有缘……楚公子？”
念到名字楚怀听一瞬间掀起眼皮，如传言所闻这位庆景王眸光犀利自带君王气势，及时穿着很简单的黑袍子也藏不住余生具有的贵气。
周辞昭撤去抵在额头上的扇柄，“本王手里还有些要处理的人，不过楚公子好像受伤了。”
七星门门主江英就在身后，他忙道：“小伤！之前还有下不来床的时候，这点伤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王爷有事吩咐便是。”
楚怀听没有反驳，及时体内还有毒没清理干净，抱拳道：“一起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于是江英让他以护卫身份一直跟在周辞昭身边，只是去一趟永嘉的日程路上遇到截杀团伙就上五个，等一进城门楚怀听再也没撑住倒在原地。
醒来就在一间大客房里，床侧对着窗，他撑起身靠在枕上检查腹部伤口发现不仅被清理了毒还敷了药，膝盖也进行过包扎，一阵风掠过，对窗口院中央有一颗玉兰树，几朵花趴在窗沿，风吹过要掉被他截住。
雪白的玉兰花在楚怀听麦色皮肤上更显圣洁，正发神，身上的日光被遮住他不由得擡头。
“‘庭院深沉坠海红，玉兰花下坐春风。’，你也喜欢玉兰？”
不知何时周辞昭出现在窗口，他支颚望着自己。
楚怀听将花放在台上，向他作揖：“见过王爷，还有多谢王爷照顾。”
周辞昭笑道：“本王通情达理，知道景明那事是你的功劳所以这些小恩小惠不算什么，等日后……你的好日子多着呢。”
楚怀听：“王爷之前说的人还没明信，楚某今晚就能动手。”
周辞昭转身望向白墙上的树枝，“那只是拉你出来的由头，先不说杀不杀的把伤养好了。”
楚怀听听得有些茫然，但他没有继续询问，毕竟人家什么计划轮不着他来插手，自己只需多做少说就是。
接下来几日楚怀听除了白日睡觉晚上陪同周辞昭赴宴之外没有任何事情，他偶尔还能在院子里练几个时辰剑，周辞昭有时候还会过来捧场，渐渐的楚怀听发现这位王爷文武双全，上聊得来庙堂下聊得来江湖，还特别能喝酒，楚怀听经常出门买深巷子里的那些好酒。
终于有一天名单下来，楚怀听连夜赶去北郡杀人，一走就是五天，杀完几个人回来路上还带了北郡的烈酒，到永嘉客栈只看到留给自己的一句话。
暂时任务完成，楚怀听把酒埋在玉兰树下赶回七星门，春天悄然过去，他身体恢复如初却不能接任务，美其名曰是江英为了随时能接庆景王的任务。
赶上夏天尾巴，楚怀听终于等到任务——到京城，京都富贵迷人眼，他一个江湖乡巴佬头一次来，用了一般储蓄买的一件看上去还可的青袍，为了配得上这衣袍的气质修了胡子，赶到酒楼，来来往往人过多他压根不知道是哪个桌子。
就这么在门口找人找半个时辰，终于被动发现，刘茨一个劲儿哎哟道：“楚公子这打扮的奴家还以为是哪家少爷呢，怪不得派出去找的人都没结果。”
楚怀听跟着上楼，“实在对不住。”
刘茨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笑，“无事，王爷说今日这宴的酒好喝，本来想让您在席上喝两口，不过现在赶不上席了，奴家已经派人把酒送到房间了，您在那儿等人就好。”
来到房间楚怀听也没有心思喝酒，只到人来了他才缓过神，周辞昭是被两个人扶着进门，看来喝了很多，他跪在一边迎接，两人带上门，屋子里很是安静。
“咳咳……本王给你的酒怎么没喝？”
楚怀听：“喝酒误事，王爷什么事吩咐。”
周辞昭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今天请宴的是秦年瑾。”
楚怀听听着。
“秦家跟本王往事一笔勾销，秦年瑾答应会扶持本王，三弟除了父皇偏爱没有什么了。”周辞昭蹬腿踢开靴子上床，脑袋枕上胳膊，“很快就是本王婚宴了。”
楚怀听早听江英分析过京都情势，秦年瑾本扶持的大皇子废了根，所以原本要嫁给大皇子的义女如今就轮到周辞昭。
“王爷为了地位可以将就一切吗？”说罢楚怀听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荒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周辞昭得到秦家支持已经是捡着大便宜。
周辞昭像是在思考，他呆呆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空虚，“只有座上那个位子本王才对得起过去所有，这对于你们江湖人来说可能不理解？”
楚怀听：“无论是哪里的人都一样爱慕权财两样，这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周辞昭侧过身，望着地上的人好奇道：“那你呢，你为什么有一身本事缺要在七星门吃苦，你所求的是什么？”
楚怀听有问必答：“楚某自己也未必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生在七星门，父母都是七星门的弟子，所以他只知道身边所有人都在这么活着，没有人会思考这个问题，就像饿了自然会去吃东西一样。
周辞昭轻笑一声，“本王给你权力和富贵，你或许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楚怀听：“多谢王爷好意，不过楚某不需要。”
“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会把你带在身边吗？”
楚怀听：“因为王爷需要一把能杀人的好刀。”
“不。能杀人的好刀多的是，但一把没有心的刀却很少，你这把刀放在身边永远不用害怕刀剑会向着自己，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纠纷。”
楚怀听清晰地感觉到周辞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落了很久，但他始终跪在一边垂着头。
“怀听你今日特意大打扮，是因为要见本王？”
楚怀听擡头否定的很快，“只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入乡随俗而已。”
周辞昭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弯起嘴角。
今日的周辞昭身上着红锦长袖袍，还佩戴玉石，及时是这么潦草地躺在那里也让楚怀听深刻意识到有个鸿沟摆在两人中间，是不可逾越的，高不可攀。
这一夜周辞昭睡着的很意外，所以楚怀听就这么跪了一夜，隔日才接到任务——解决建初帝暗中派去保护恒亲王周长峰的一队红鹰卫。
当日雨下得太大，他一人对付上百人，打掉几个主后绕远山走，胳膊上挨好几刀跟着雨滴不断流，最后生死之际被人绑上一马车，几番周折后终于在一家杂货间落脚，马车是庆景王派来的人，大概处理伤口为不被查出蛛丝马迹楚怀听还是让这一波人先离开，自己昏了两日后伪装成乞丐入京复命。
按照记忆他一路顺着街走，越往里两边墙上挂的红灯笼越多，他翻墙入院，各处都是喜庆的东西，红剪纸红彩条红衣服红地毯，红得刺眼。
刘茨发现后带着他从后门走，“王爷喝了很多酒，虽然是吉日但看着不大高兴，等会楚少侠你说话多照顾着点，咱们这些
楚怀听没什么脸色，刘茨也不好一直说话就带着人赶快进去，送完后匆匆离开去招待前院。
眼前的房子异于经过的所有地方，没有挂任何东西，像是隔绝于这个喜日，楚怀听往前走了两步，侍卫检查过他的身体才放人进门。
这间屋子四周被大树包围，位置偏僻，像是个专门放什么东西的，打开门酒气扑鼻，他轻脚进去，看见里头床上的周辞昭。
喜服和玉冠都绞一块扔在地上，楚怀听弯腰将东西捡起，忽而胳膊一紧他不由得擡头，恰好对上周辞昭的视线，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人脖子下钻，因为周辞昭只穿了件薄薄的黑丝绸里衣，散着发，因为醉了酒眼尾殷红……
楚怀听收回视线沉住气用另一只手把东西放在桌上，“人解决掉了。”
“我听人说你受伤了，既然受伤为什么不跟着马车回来，他们擅自回来不是找死？”
楚怀听不好撇去胳膊上的手所以就这么半跪着，“人是我让他们回的，王爷不必怪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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