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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海生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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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今晨他特意熏在对方衣箱里的。那香气混着陌生的胭脂味,刺得秦战太阳xue突突直跳。

......

第三日,秦战在医馆门口堵住了正要出诊的温亭羽。

晨雾未散,温亭羽推开医馆大门时,靴尖险些踢到蹲在门槛边的黑影。

秦战抱臂倚在门框上,眼下两片青黑,下巴冒出胡茬,玄色衣襟皱得像腌菜,显然在此守了一夜。

让开。温亭羽冷着脸侧身,药箱带子深深勒进肩膀,在月白长衫上压出两道折痕。晨光透过他的耳廓,映得那一片肌肤如薄瓷般剔透。

秦战突然伸手,拇指抚过他眼下淡青:你三天没睡好。指腹粗粝的触感让温亭羽睫毛轻颤,像受惊的蝶。

与将军何干?温亭羽拍开他的手,腕间红绳在动作时滑出袖口,晃得秦战心头一刺。这个久违的称呼像柄钝刀,生生剐开旧日伤痕。

秦战猛地将人抵在门板上。药箱咚地落地,震得柜上瓷瓶叮当乱响。他鼻尖几乎贴上温亭羽的,呼吸间带着隔夜的酒气:那琴师是北狄细作。

温亭羽瞳孔骤缩。

周岩追查半月了。秦战呼吸粗重,铁臂箍得他肋骨生疼,我故意接近,是为套取情报。

药碾从架子上滚落,砸出一地褐色的药粉。温亭羽别过脸去,脖颈绷出漂亮的弧线,喉结上下滚动:与我何干?声音却软了三分。

秦战突然低笑。他太熟悉他的这副神情了——

当年在边关军营,他重伤高烧三日醒来时,温亭羽也是这样。明明熬得眼睛通红,还要板着脸训人,结果说着说着自己先红了眼眶。

醋了?他低头去啄那抿紧的唇,却被偏头躲开。

温亭羽这一偏,反而露出更多白皙的颈子,秦战顺势咬住他耳垂,满意地感到怀中人一颤。

李小姐的病......

风寒。

绸缎庄的云锦......

退回去了。

秦战闷笑,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衫传来。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个紫檀木盒。

盒盖掀开,白玉芍药簪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花蕊处一点朱砂红得像心头血。

边关带来的玉料。他低头看着温亭羽,指节上的刻痕在光下无所遁形,雕了三个月,废了七块。

温亭羽指尖微颤。那玉簪通体无瑕,唯独花萼处有道天然纹路,他伸手去触,却在碰到秦战手指时被反手握住——

掌心粗粝的茧子磨得他心尖发软。

......笨。

这声嗔怪还没落地,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秦战将他打横抱起,惊得药柜后偷看的温言打翻了捣药臼。

少年手忙脚乱去捡,却见自家两个爹已经卷进内室,砰的关门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三日不让我进房。秦战将人压进锦被时,咬着他锁骨含糊道,今晚得补回来......

温亭羽的斥责被堵在唇齿间,他的指尖还捏着那支白玉簪,冷不防被秦战压在榻上时,簪尖在锦被上划出一道细痕。

他刚要开口,唇就被封住,秦战的吻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将他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

等......温亭羽偏头躲开,玉簪叮地掉在脚踏上。秦战趁机咬住他喉结,听到一声压抑的喘息。

窗外传来温言慌乱的脚步声,少年似乎打翻了更多东西,叮铃哐啷一阵乱响。温亭羽下意识去推秦战:言儿还在......

早跑没影了。秦战低笑,单手解开他衣带,你听。

院门咣当一声合上,接着是温言刻意提高的嗓音:我去周叔家吃饭!晚些回来!脚步声渐远,还伴着银哨欢快的叮咚声。

温亭羽耳尖通红,秦战已经扯开他的衣襟,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手指插入秦战发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按得更近。

簪子......他气息不稳地提醒。

秦战擡头,眼底燃着暗火:我帮你戴。说罢拾起玉簪,却故意用簪尾轻轻划过他锁骨,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温亭羽忽然屈膝一顶,趁秦战吃痛时翻身将他反制。月白中衣松散地挂在臂弯,露出大片如玉肌肤。他夺过玉簪,发丝垂落扫过秦战脸颊:我自己来。

青丝半挽,玉簪斜插。一点朱砂恰落在鬓边,衬得他眉眼如画。秦战眸色更深,猛地将人拉回怀中:现在该我了。

床帐不知何时垂落,遮住一室旖旎。院中芍药在春风中摇曳,花瓣上晨露未干,又添新露。

暮色渐沉时,温言蹲在周岩家门槛上啃烧饼,望着满天星斗叹气:周叔,我爹他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儿?

周岩往他碗里又夹了块排骨:多吃点,今晚你睡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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