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宫宴暗涌（2/2）

秦战的手指猛地攥紧，酒杯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咔响。

皇帝一饮而尽，温亭羽亦仰头喝下。酒液滑过喉间，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是上好的御酒。

秦战盯着温亭羽微红的耳尖，眸色暗沉。

宴至中途，皇帝离席更衣。

秦战立刻起身，大步走到温亭羽身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喝了几杯？

温亭羽擡眸看他，眼底带着浅浅的醉意：两杯。

秦战磨牙：不是让你别喝？

温亭羽无奈：陛下赐酒，不能不喝。

秦战冷笑，拇指在他腕骨上重重一按：待会儿一滴都不准再碰。

温亭羽点头，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勾：知道了。

秦战呼吸一滞，刚想再说些什么，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皇帝回来了。

秦战松开温亭羽的手，转身行礼，动作干脆，眼神却冷得像冰。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向温亭羽：温爱卿，朕有些头疼，可否替朕看看？

温亭羽刚要起身，秦战已经一步挡在他面前：陛下，臣略通医术，不如让臣先看看？

皇帝挑眉：哦？秦将军何时学的医术？

秦战面不改色：战场上摸爬滚打，总得会点皮毛。

皇帝轻笑，目光越过他，看向温亭羽：温爱卿觉得呢？

温亭羽轻轻拉了拉秦战的袖口，示意他退开，而后起身道：臣替陛下诊脉。

秦战脸色阴沉，却不得不让开一步，目光死死盯着皇帝搭在温亭羽腕上的手。

温亭羽垂眸诊脉，指尖轻轻按在皇帝的脉搏上，片刻后道：陛下肝火略旺，臣开一副清心去火的方子即可。

皇帝收回手，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敲：有劳了。

秦战一把将温亭羽拉回身侧，手臂横在他腰间，是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皇帝扫了一眼，唇角微扬，却没说什么。

宴至半酣，忽然有内侍匆匆赶来，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皇帝面色不变，只是微微颔首：温太医，随朕去趟御药房可好？那株雪莲似乎有些蔫了。

秦战腾地站起来：臣一同前往。

皇帝似笑非笑：秦爱卿这是信不过朕的御医？

气氛骤然凝滞。温亭羽在桌下轻轻扯了扯秦战的衣摆，起身行礼：臣去看看。

秦战盯着温亭羽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忽然衣袖被人拽了拽，温言凑过来小声说：爹，阿爹的药箱没带。

秦战眸光一闪，拎起案几旁的药箱大步追上去：等等！

御药房内灯火通明。皇帝负手立在紫檀木架前，指尖抚过一株雪莲的花瓣：其实没蔫。

温亭羽站在三步外，声音平静：陛下有何吩咐？

朕只是好奇。皇帝转身，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他衣袍上流淌如水，五年前你为何选他？

温亭羽擡眼：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他停在温亭羽面前，忽然伸手拂去对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战一把推开门，药箱在手中晃荡：你的药。

皇帝收回手，笑意不达眼底：秦爱卿来得真快。

秦战大步走到温亭羽身边，强硬地将药箱塞进他怀里，手指顺势在他腕上一扣：雪莲看完了？

温亭羽轻轻摇头：陛下只是问些旧事。

皇帝眸色一沉。

温言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阿爹！六殿下说要带我去看兔子！

紧绷的气氛骤然被打破。温亭羽趁机后退一步：臣告退。

秦战牢牢攥着他的手腕往外走，临到门口突然回头：陛下若真念旧情，就别打不该打的主意。

宴席散后，夜已深沉。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战搂着温亭羽，下巴抵在他发顶，眸色晦暗不明。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还是二皇子的皇帝为何会轻易被他说服，联手对付大皇子。

当时他以为是为了夺嫡。

现在看来……

恐怕没那么简单。

回府的马车上，温言抱着六皇子送的兔笼睡得东倒西歪。

秦战喉结滚动，忽然将人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我原以为他是想借我之手夺嫡。秦战声音沙哑，现在才明白他答应我联手，或许另有原因。

温亭羽擡头，指尖描摹着他凌厉的下颌线。

温言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小脑袋一歪，靠在了温亭羽肩上。车窗外，一轮满月高悬，将三人的影子融在一处，再不分彼此。

回府后，秦战直接将人扛进了卧房。

温亭羽被他扔在床榻上，还未起身，就被秦战覆身压下。

你只属于我。秦战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温亭羽擡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轻轻摩挲：嗯，我的身，我的心，都属于你。

秦战呼吸粗重，低头吻住他的唇，指尖探入他的衣襟，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肌肤，一路向下。温亭羽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却仍由着他胡来，只是在他耳边轻声道：轻点……

秦战动作一顿，随即更加凶狠地吻住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窗外，月光如水，映出交叠的身影，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