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2/2）

如果可以的话，马特希望这些英雄不会对他的行事风格指手画脚，最好也不要因为看不惯他把人狠揍一顿的拷问行为横加干涉。

黑金丝雀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夜魔侠的表情，虽然脸被遮住了一半，但光是他的下班长脸就足够有表现力了，通常收到邀请的人会更激动一点，夜魔侠表现得不但不激动，反而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马特不想对黑金丝雀表现得无礼，她是个友善的女士，所以他勉强摆出一个微笑，向她致谢，并承诺一定会去。

黑金丝雀虽然是哥谭人，但她并不把哥谭作为主基地，当蝙蝠侠委托他邀请、评估夜魔侠加入正义联盟的时候，她又惊讶又好奇。

黑金丝雀不太确定她对夜魔侠的看法，如果她和蝙蝠侠说实话的话，她想知道为什么在夜魔侠已经出现了这么些年之后，布鲁斯突然对夜魔侠产生了兴趣，或者说信任。

这并不是说黑金丝雀认为夜魔侠是个坏人，坏人不会日复一日地为拯救其他人冒生命危险，只不过夜魔侠就算在哥谭也算是很暴力的。执行任务时遇到夜魔侠并不多见，但每一次见到他都似乎处在失控的边缘。

哥谭里知道夜魔侠的人不多，尽管夜魔侠救下了很多无辜者，哥谭人不信任任何人，他们提供不了多少关于夜魔侠的信息。对于联盟来说，夜魔侠和其他哥谭英雄一样神秘莫测，他们把这个共性怪罪于这里的第一个英雄，蝙蝠侠。

现在，进入正义大厅之后，黑金丝雀就能和他分开了，她的义务已经完成，她的团队还在等着她。夜魔侠看着她，头微微倾斜。

一路上，黑金丝雀已经注意到了夜魔侠的这种习惯，她尽量让自己甩开不安的感觉，但这有点难，夜魔侠制服上——没有任何防护作用的睡衣能称得上是制服吗——黑面罩令人不安的程度难以想象，黑金丝雀不明白夜魔侠怎么透过这层黑色布料看清前面的。

她深吸一口气，她的纯蠢小男朋友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没见过夜魔侠的英雄们用不同程度的好奇目光打量着这个新人。“我就留你在这儿了，距离开会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大家在不忙的时候会提前过来，认识新朋友，你也该这么做。”

马特谢过她的好意，转头就避开了向他聚集过来的人群。

绿箭侠，作为一个热情洋溢的外向英雄，着实看不下自己女朋友的好心提议没被采用，决定改变他的想法。夜魔侠，人是好的，只是人际交往能力差透了。他径直走向夜魔侠，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绿箭侠习惯了给人一个惊吓，他的脚步很轻。

马特当然听到了脚步声，他不想在第一天就被人盯上，所以他以大厅里到处都是的柱子为掩护，在人群中隐身。

诚如黑金丝雀所言，这些英雄里有不少都相互认识，还有互相介绍新人和合作伙伴的，夜魔侠在热闹的人群里面格格不入。早知道就迟来一会儿了，马特想。

不过，在提姆的积极推动下，马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了。他穿梭在人群中，灵敏的听觉自动地为他收集周围的讯息，从八卦到绝密情报，种类齐全。

这个所谓的的“大会”也和马特想的不一样，来的人很多，会上没有讨论或者决议多少事情，更多是宣布通知，并为了这些很有主见的英雄们时间发表言论，解答疑惑。马特在会上无所事事，非常无聊，并在火星猎人没什么起伏的念白中逐渐涣散了注意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小盹。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会议已经逐渐走向终点，马特没错过什么，坐在外围的几个人也都像他一样哈欠连天，打着小差。

马特不得不承认黑金丝雀的正确性，这个会的存在就是为了在会后能发展给更多的人脉和权力，他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要找哪位英雄套套话。

会议结束后，夜魔侠和其他几个第一次参加正义联盟大会的英雄们接到了签订保密协议的要求。其他几个都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只剩下马特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作为一个律师，律师的职业提醒他不能在不知道具体条款内容的情况下签字。但是尴尬的是，马特无法看清，甚至是解释原因——抱歉，我没法签这个字，我看不见里面的具体内容，除非你念出来。马特是疯了才会自曝自己的毁灭性缺陷。

黑金丝雀还在等着，正义大厅的中央空调传出来的清风影响了他对失去所在位置的感知，受到气压和声波从物体上反弹的动力，感觉就像被静音了一样。

“我需要认真看一遍。”马特最终艰难地挤出来这句话。他背过身，用手指拂过每一处油墨的痕迹，勉强理解了上面说的内容。

“抱歉，我必须确认一下，耽搁了时间对不起。”马特签下名字，契约成立的同时感觉到了魔法的味道，这是一个泽塔娜出品的魔法保密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