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1/2）

第109章 第 109 章

马特醒来时心情不好, 两个小时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马特把这一切怪罪于那场半夜开始的暴风雨，这场暴风雨用轰隆隆的雷声打断了他的睡眠，让他头疼不已。

早上唯一的快乐时光是贝利的喂食时间。和马特比起来, 它非常有耐心。当马特在床上辗转反侧推迟自己的起床时, 贝利放轻脚步上楼蹲在门外。

当马特因为头脑不清醒而呻吟抱怨时, 贝利站起来擡起前爪向下一按打开了马特的卧室门。

当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贝利在雷声轰鸣之前就擡起爪子，向床边走去——马特只会窝窝囊囊地用被子盖住耳朵，脑血管因为头痛嘣嘣直跳，他用来捂脑袋的手指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跳一跳的力道。

贝利轻盈地一跃, 贴近他发冷的身体, 毛皮下是火热的躯体，偎得马特渐渐暖起来。

如果不是下雨，而贝利讨厌雨, 准确地说, 是贝利讨厌弄脏自己漂亮的毛发，马特就带着贝利去给办公室的朋友们送上狗狗味的雨点了。

如果提姆也在, 他会把贝利哄进雨里，先让泥巴把贝利弄脏, 等它彻底破罐子破摔之后, 在与贝利来场久违的泥水大战, 最后用香波和热水抚慰疲惫的肌肉。

提姆不在地球的第N天, 马特想念他。

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和贝利的笑闹，想念和他一起在屋顶跑酷的日子。

最想念的，还得是提姆时不时露出来的恶魔翅膀, 和许多青少年一样，他喜欢新鲜事物，在吃瘪之后来个恶作剧报复一下。

“所以？我又不是他，也不了解他，干嘛和我一直说他的事情？”杰森虽然不耐烦，但他的腿炎症已消，心情还不错。

“一日是罗宾，终身是罗宾。”马特和善地说，大雨把本来只是送个物资的夜魔侠扣在了这间小小的安全屋里，他难得这么清闲，“快速采访一下，如果当初没有死在那场爆炸里，你在不当罗宾以后会做什么？”

杰森之前就察觉到了，毕竟他们没人在遮掩，“哼，你果然知道我是谁。”

“太明显了，你的技能，你对蝙蝠侠的了解程度，还有你对小丑的仇恨，你曾经是罗宾。”马特从餐椅上站起身，把一只脚放松地摆在另一只脚的前面，“你的回答？”

“从来没想过。”杰森苦涩地一笑，“我以为会一直当一只罗宾鸟。”

考虑了一会儿，杰森实在回不到当初那个罗宾时代的自己的心态，更想不出那样的情况下自己会做什么，“也许等蝙蝠侠老了，我会接替他的衣钵，那应该是最有可能的结局了吧。”

“你知道吗？我们共同的朋友从来没这么想过。”马特陷入回忆，“罗宾一开始没想过要当罗宾的，他只把这个当临时的……唔，可以说是兼职吧。不过做着做着，他很开心能成为一个英雄，于是越来越投入，罗宾虽然不说，我猜他有可能也没想过，他会继续为了保护世界一直这么做下去。”

杰森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冷笑，“对，他是被迫去当罗宾的，因为蝙蝠侠表现得不像他自己，”杰森不由自主地摇头，“好像哪个小孩不会梦想自己成为罗宾一样。”

马特温和地开导他，“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成为英雄带来的不只是荣誉和责任，还有伤疤和噩梦，每个英雄坚持下去靠的东西都不一样，你的是什么？”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

“而我也不是一个心理医生。”马特走近床边，“你的是什么？”

“正义的复仇。”

“好吧。”马特的目的不是为了问这个问题，“那么，我们之间就有了交易的空间。”

“我听着呢。”杰森把原本懒散的坐姿扭回去。

“蝙蝠侠手下有个叫做黎明未来的计划，是个关于驱逐异界人的计划，我想要单独见一个所谓的异界人，作为交换，在我入侵他们的监狱的时候，你可以堵住蝙蝠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你想让我做你的免费打手。”杰森简单概括了一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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