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2）

“没人知道我有这些东西，”提姆试图安抚暴躁的父亲，“我从没给其他人看过。”

“那我是怎么发现它们的？”杰克的声音变得冷淡下来，“我要烧掉它们，你还有其他和蝙蝠侠或者罗宾的东西吗？别逼我搜你的房间。”

提姆觉得好像有人把他推进了冰冻的瀑布，“什么？”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我要烧掉房子里所有关于蝙蝠侠的东西，现在就交出来。”

提姆一动不动。

“我不想再追究你是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拍的这些照片了，以前的事情再追究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杰克咄咄逼人，“但从现在开始起，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任，对这座房子里的所有人负起安全责任，我们不能保存这些危险的东西，你明白吗？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提姆咬住了嘴唇。

“你明白吗？”杰克再次强调。

提姆必须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普通人和超能力者之间是有壁的，超级英雄们是很伟大，但正如卢瑟所言，他们也造成了很多附带损失，普通消防员在灭火的时候不会把房子撕裂，人们不会失去辛苦贷款半生的房子，世界上再也没有像超级英雄这样能够同时汇聚最诚挚的爱戴和最纯粹的仇恨的人了，他们就像行走的天灾，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东西和人在某个时刻都有受害的可能。

“如果你这么关心我，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怎么得到的这些东西？”提姆擡起头，“你们把我送进寄宿学校，自己在外几个月几个月地不回家，研究他们是我唯一的消遣，陪我度过每一个孤独的漫漫长夜，现在说什么不追究，是因为你自己心虚了，爸爸。”

他把爸爸两个子咬得格外讽刺，“以前这些东西在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啊，现在担心做什么？噢，我知道了，是因为达娜吧，她正式搬进来了，你担心她。你们俩打算要个孩子了吧，听我一句劝，趁他小的时候多亲近亲近，别总往外跑，不然就会变得像我一样不懂事。”

杰克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提姆，我说得太重了，你不是……”

“哎呀，瞧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不会再到处跑了，真是瞎操心。”

在杰克能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听到响亮的一声，那是他的手掌和提姆的脸颊暴力的接触，杰克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大。

提姆捂着脸，“怎么，被说中了？不知怎么，我就知道我一直都只是你的责任，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爸爸？你可以陪着达娜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陪我就不行？”

“什么？”

提姆放下手，“等我十八岁就会搬出去了，你再忍忍。”他向楼上的卧室走去，杰克想拦下他，却跟不上，只能徒劳地喊他的名字，“提姆，站住！等等！”

阻止杰克一路跌跌撞撞向前的步伐的是马特回家的关门声，杰克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停下了。

马特走进来，折叠起他的手杖，在家里，他熟悉方位，几乎用不到这个。但今天不同，没走几步，他就踩到了一些东西，马特蹲下去摸索，发现是几张方方正正的照片。

虽然知道马特看不见，但杰克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马特！别动，我不小心洒了些照片。”他胡乱地把它们收进黑色不透明塑料袋里。

“回顾你的婚礼呢，杰克，在你美丽的新娘子本人就在家里的时候？”

杰克勉强地笑了一下，“哈哈，达娜今天去和同事喝酒了，我挑几张放进相框里挂墙上。”这是他原本的计划，只是当他翻开相册，发现里面的主人公不是自己和达娜，旁边的相册里才是，它们有着相同的外观。

马特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提姆呢？”

“他在卧室。”

“我去看看他。”

杰克叫住马特，“等等！他现在心情不太好，给他点空间。”

“怎么了？”

杰克默然不语。

“你们又吵架了。”马特叹气，“和我说说吧？别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