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2/2）

保罗插嘴，“你的武器是哪来的？”

“我父亲的。”

“但它上面的序列号被磨平了。谁干的？”

“我不知道，一开始它就那样。”

“你有持枪许可证吗？”

“你什么意思？我不需要考试就会使枪，小看谁呢？”

西蒙的母亲使劲朝儿子使眼色，保罗并不为他的愚蠢感到遗憾，“好吧，你在开枪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让他闭嘴。”西蒙的脸上是赤裸裸的恶意和近乎天真的坦率。

保罗合上笔记本，马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好的，我们的问话结束了。”

“等等，”他的母亲试图和自己的儿子多待一会儿，极力挽留，“还有一些细节是没有问到的，两位——”

但西蒙偏要唱唱反调，“没有了，你还跟他们说个啥哟，我回去了。”

他的母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让他感到一阵腻歪。西蒙不知道的是，凡16岁和17岁犯下E级重罪（包括谋杀）的青少年，可以以成年人的身份进行审理和量刑，这意味着对他的定罪、量刑都有更加严苛的标准，考虑到他死不悔改的认罪态度，保罗不费什么劲就能确保法官决定让西蒙以成年人的身份接受这起谋杀案的审判并不得保释。

西蒙确实还很年轻，但被他儿戏般杀死的同学达蒙也同样年轻，甚至在世俗的眼光中，达蒙是更听话、更讨社会喜欢的优等生，达蒙的家属在案件转移到检方后就坚定地表示：既然西蒙在外面做“大人”的事情，就得承受“大人”的后果。

她的态度也基本上是检方和社会普遍的看法，马特虽然对他的年龄表示遗憾，但他恶魔般的行径必须得到惩罚。

西蒙的案件脉络非常清楚，夜魔侠需要搞清楚的是他那把磨平了序列号的枪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这涉及到黑市和枪支交易，还有大量的和帮派混混用拳脚打交道的时间，他一定会确保每一个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牢牢记住这个教训——永远别再掺合进入这样的违禁武器的非法交易里。

马特非常勤奋，简单的案件意味着它会占据更少的时间，夜魔侠在两天里缴获了三批无证武器，其中有13支的序列号消失了，吓得屁滚尿流的小混混为了少挨一顿痛打向他告密，有买家意图向他购买大规模杀伤武器，数量大到需要他们四个街区的帮派一起凑齐。礼尚往来，夜魔侠只给了他一个轻微脑震荡和口头教育。

马特的预感是队的，他就知道平静背后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当他到达指定的交易场所之后，却发现神秘买家竟然又是杰森·超级麻烦·陶德。

杰森对他的出现倒不惊讶，他没摘那个不知道该算摩托车头盔还是用来掩盖身份变装的头盔，“夜魔侠。我就知道，这地方也太安静了。”

脚下不停，他一边走一边把保险栓打开，“你把他们都揍进医院了？我就把这沉默当成是你承认把我的枪都搞没了。艹。什么时候的事情？想试试把我也关进监狱吗？”

杰森还是那么爱自说自话，脱口秀场少了他真是可惜。面对黑压压的枪口，马特并不退缩，姿势不变，“谁是你的下一个目标？”

“你觉得你问得好一点我就会告诉你吗？”

“不，只是规程。”马特擡手就是一枪。

这一手震惊了杰森，“你怎么......欢迎加入枪支俱乐部？”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子弹，弹壳里面包着的也不是火药，而是马特搞不懂的高科技，这是与提姆坦诚相待之后得来的小玩具，马特吹嘘他虽然没有眼睛可以瞄准，但还是能做到百发百中，于是提姆就交给他一把能够在3秒内销毁任意纸质资料，但因为是脉冲出品所以少年正义联盟内部无人敢试的模型枪。

钞票也是纸，子弹一出，杰森带来的准备交易的大量现金在3秒之内烧成了灰烬，他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杰森甚至都没能跑回到他的摩托旁边。马特在心里记下要告诉提姆东西能用，还能自动熄灭，不会烧到皮革，便不欲恋战，在杰森能够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溜烟跑路了。

杰森不再是夜魔侠的问题了，蝙蝠侠已经被引来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