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1/2）

第77章 第 77 章

尽管马特的动作很快, 他还是吸收了太多的冲击力，让他浑身疼痛反应迟钝。杰森没有必要去找到罪魁祸首，因为扔炸弹的人根本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尽管说出来可能会伤害到杰森的自尊, 但……远方慢慢聚起来的人群打算上演的是一出帮派全武行, 而非围攻他们两个, 误入的也是马特和杰森。

“等等……”

马特的声音小到杰森根本没听见，他的注意力被打斗的动静所吸引，枪击和爆炸的声音要比马特的嗓音大多了。他本来是怒气冲冲地去算账的，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会是两个势力的火拼现场。更尴尬的是，两个带头的他都认识, 马罗尼家族的附属小帮派, 互相认为对方背弃了组织打算向其他势力投诚，他们收到的信息是马罗尼下令要铲除异己，一条由杰森编造发送的讯息, 所以某种程度上, 夜魔侠算是被他坑了。

也怪他们运气不好，正在决战的两个帮派里有一个非常擅长投掷的家伙, 胳膊上的肌肉比杰森大腿上的还结实，这家伙唯一一次失手就是让夜魔侠吃瘪的那个炸弹。

说到那个恶魔, 他已经跌跌撞撞地直起身了, 手在两个耳朵边打响指, 怪胎。杰森向他走去, “两个帮派混战，你想加入？”

就算是马特也有审时度势的能力，他的听力谢天谢地还运转正常，但以现在这个状态去阻止两个二三十人的团队完全是天方夜谭, 不如报警来的快。他摇摇头。

杰森不情不愿地说：“我欠你个人情，现在我们扯平了。”

马特向前走去，他趔趄了一下，又重新站稳，“下次见面，如果我再看到你再夺走任何一条性命——不管他们值不值得饶恕——你开枪，我还是会妨碍你，审判他们命运的应该是正义和陪审团，而不是复仇和滥用私刑。”

“你浑身上下就嘴最硬是吧？”杰森反唇相讥，“你们的方法不管用，没有了法尔科内，还要马罗尼，普通小民到什么时候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与公平？”

“每个人都应当拥有第二次机会，”马特是认真的，“人们是会改变的。但如果你夺走了他们的性命，就把这救赎的机会永久地夺走了。”

“受害者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那些把枪捧在手上炫耀威力的人可从没想过这些大哲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

夜魔侠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杰森已经用光了今日的耐心配额扭头就走，留下他一个人傻愣愣地待在原地，他是想中止帮派大战，还是打算报警解决，都不关杰森的事了。

杰森对夜魔侠的救赎论嗤之以鼻，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该改过自新的人早就从帮派跑路了。蝙蝠侠起了个坏头，他之后的哥谭英雄们都被迫接受了“不杀人”作为自己的信条，从未意识到这条规则的效率之低下。杰森不相信救赎，也不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他的信仰在他经历过死而复生这一系列离奇的事情之后就消失了。

当然信仰什么是夜魔侠的自由，那家伙的自说自话影响不到杰森的决心。只是，距离他们不友好的见面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夜魔侠说这话时痛心疾首的语气还是让杰森一直耿耿于怀。杰森猜测夜魔侠肯定是个虔诚的教徒，出生于中产家庭，有着爱他的爸爸妈妈，每周末像定时闹钟一样准时地去教堂礼拜，才会成天地把救赎挂在嘴边。

而杰森，他上一次去教堂是为了参加母亲的葬礼。她短暂的一生没有遇见多少好人，弥留之际陪伴她的也只有杰森和一个老修女，她的丈夫、杰森的继父已经离开了他们，因为逞凶斗勇被困在监狱里和比他更高更壮的人摔跤，而她的大多数朋友和熟人在街头上消失和出现得一样快，一场流感就能夺走他们被违禁品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脆弱身体。

凯瑟琳的葬礼倒并不是他第一次去教堂，在母亲口袋里的钱没有被继父夺走之前，在她没有为了一口汤变得绝望之前，他们每隔几个月都会去离他们住所附近一个老旧的小教堂，圣露西教堂，里面的神职人员少到一只手就能数完。老实说，杰森根本听不懂那些讲道，他总是很快感到无聊，但那些周日仍旧是他童年最美好的时光，因为他喜欢的并不是礼拜本身，而是因为凯瑟琳难得振作精神。

周日，她会早早叫醒他，用他们仅有的食材给他做花样尽可能多的早餐。她自己从来不吃，所以杰森会假装吃饱了把剩下的喂给她，她会在他装作小大人的时候微笑着梳理杰森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帮他挑选衣橱里看起来最庄重的衣服。凯瑟琳自己会穿一件漂亮的绿色长袖连衣裙，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到教堂。

弥撒结束之后总有茶会，温暖和饱腹就是教堂带给他的感觉。当工作不好找，钱太少，物价太贵的时候，教堂会定期为那些负担不起的人提供食物，杰森很感谢他们，但在母亲死后他就对上帝失去了信心，他再也没有走进过教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