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2/2）

不过马特的身份确实尴尬，提姆向他保证，“你不止是爸爸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每次我感觉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每一次我想要逃避困难的时候，你总能给我激励，马特，你会永远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提姆向他展露感情的机会可不多，马特很感动，“我爱你，小家伙，我会是你永远的家人，永远支持你。”马特抱紧他，提姆闭上眼睛。

提姆的不安全感如影随形，马特的拥抱一定程度上驱散了一会儿他的消极情绪，但到了晚上，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手放在键盘上已经好一会儿了，编程的公式却像泥鳅一样在大脑里想走就走。

再度睁开眼睛，阿尔弗雷德正在叹着气为他披上保暖的毯子，“阿尔弗雷德？”他的声音里全是睡意。提姆在直起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还好没洒，只是胡乱挥舞着营救杯子的双手不听使唤没扶正杯子，还不小心打开了一个音频文件，在电脑上自动播放起来。

阿尔弗雷德的手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咖啡杯最终还是掉在地上成了碎片，“谁在说话？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把布鲁斯的名字说出口了？”

提姆仔细一看，正在播放的是追踪器因为其有限的内存、而定期清空前向蝙蝠电脑发送的备份。他反向追溯回去，这东西的定位就在马特以前的办公室，更奇怪的是，监听的内容里大多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甚至是孩子的嗓音。但问题是，马特那栋楼里已经几乎没人住了，马特自己也不经常去了，这两人是什么时候住进去的，这追踪器又是谁放置的，为什么会自动连接到蝙蝠洞里？

怀揣着一肚子疑问，提姆和阿尔弗雷德开始挨个听录音，它们数量不少。渐渐地，提姆发现，不管是谁放置的追踪器，一定隐藏得特别好，因为录音里的两个人说话一点不避讳，没用代号互称对方，而是直接叫的“杰森”和“达米安”，偶尔达米安生气了，还会叫他“陶德”，世界上能有几个杰森·陶德，又正好在冒牌蝙蝠侠出现的同时出现在追踪器的录音里？

阿尔弗雷德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拿着手帕擦眼泪，“我没想到杰森还活着。”他的语气里有伤心，有激动，还有惊讶，但唯独没有解脱，杰森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的家人，还暗中计划着和布鲁斯作对？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呢，”提姆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点尖刻，但他忧心马特的安全顾不上了，“他现在是枪械师了，听这每隔几分钟就发出的烦人噪音，那是他打开又关闭保险栓和弹夹的声音，他在不停地保养枪支。要么是他在强迫性地重复一个动作，要么就是他拥有海量的库存，你想相信哪一个，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没有被冒犯，“不管哪个都很糟糕，你应该通知默多克先生别再去那附近了。而我要去通知布鲁斯这个消息。”

“是啊，”提姆点击播放键，“顺便告诉布鲁斯，他的蝙蝠侠是当不稳了，因为杰森决定要取代他的位置。还有考虑一下小丑的问题。”

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提姆说得像已经见过杰森版蝙蝠侠的样子，这孩子，又偷偷摸摸地没通知他就夜巡去了？他们需要在更清醒的时候严肃地讨论一下提姆独立活动的倾向。至于小丑，“小丑不会再出现在哥谭了，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

“他现在究竟在哪里？我不觉得杰森会放过杀害他和他母亲的凶手，不需要给他转移个监狱什么的吗？”

面对提姆的试探，阿尔弗雷德很从容，“不，我们不需要考虑他的问题。我有个电话要打，失陪了。”

提姆闷闷不乐地继续听着录音，熬了个大夜，他一直等到清晨也没等到布鲁斯回来，只好在阿尔弗雷德的劝解下先回家。马特已经起床了，西装笔挺拿着他的公文包，正要出发。

提姆假装自己刚刚去逗狗了，“早上好，繁忙的一天？”

“是啊，”马特给自己系领带，“作为证人被传唤出席，这经历对我来说真稀奇。还记得利亚姆·马丁吗？出租车司机，变性的那个。她的交通肇事已经升级成谋杀指控了，作为她的第一个辩护律师，在民事变刑事之后，我得避嫌。”

提姆还在思考要怎么隐晦地提醒他那房子不安全，马特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自己，“我得走了，如果杰克和达娜婚前太腻歪了惹人心烦，你可以带着贝利去我的办公室，它已经去过一次了，带上便便袋和吃的就好，就在平时遛狗的包里。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在门口地毯的夹层里，你可以写作业玩电脑，我桌上的那些材料，只要不说出去，案子随你翻，记得恢复原样就好。”

一个馊主意，又或者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在提姆脑海里出现了，趁着没人发现，他可以悄悄去那里侦察一下，追踪器藏在了哪里他很好奇。

提姆顾不上吃早饭，像他们这样在义警事业上奋斗的人有个通病，那就是晚睡晚起的夜猫子，他得在那两人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潜伏进去。他背上狗包，粗略检查了东西是否齐全，带上笔记本电脑就去找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