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2）

第74章 第 74 章

作证没花费马特很长时间, 等他走出法庭，丹特检察官正巧也在法院里，这天他指控的是安东·罗塞，马罗尼的高级幕僚, 文武双全狡诈精明, 素有马罗尼的大脑这一凶名, 他通常派小弟干那些脏活累活，从不留下把柄，加上本人行事低调，警方始终找不到能够定罪的直接证据。

检方能抓住他的小辫子非常不容易，直到几个月前, 事情终于出现了曙光, 在众多被罗塞杀害的受害者中，其中一位的遗孀被心底的遗憾和仇恨驱使，精心策划终于搭上了罗塞的社交圈。

在罗塞又一次侥幸逃过检方指控的出狱派对上, 被酒精冲昏头脑的罗塞一眼相中了她, 她既有手段又有耐心，最终在几个月后取得了罗塞的信任, 并有机会逐渐了解到罗塞的生活和“生意”上的事情。至此，这个机警的复仇天使意识到大仇得报的机会到了, 她联系了警察, 向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罗塞和马罗尼开会、运输违禁品、走私军火等情报, 这才为丹特争取到了一次宝贵的可以将罗塞送进监狱的机会。

这位头脑灵活、手段大胆的女士随后接受了证人保护计划, 她的录音经法官认定为可以被采用的证物之一。

本案涉及到的帮派内部人员相当多，其中不乏为了减少刑期而选择和地检做认罪协议的，马特为丹特捏了一把汗，如果这么多污点证人里都没人能搞下他, 又或者任何一个人打了退堂鼓，到时候证人会和检察官一样完蛋。

丹特的辩词简洁而有力量，在他说话的时候，全场都在全神贯注地倾听他的看法，只除了下一个准备上场的证人，他的手在打颤，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瓶子。马特探头去问跟了一天工作的芭芭拉，“他是不是有点太过紧张了？”

芭芭拉也皱起眉头，“是啊，这瓶子都攥一路了，怎么还在喝？”

为了保护法官的安全，避免日益猖狂的帮派成员报复检察官，法院门口设置了安检闸机，按理说水不能被带进来，因为有先例是受害者亲属为了报仇，携带了一瓶矿泉水，它看起来是水实际掺了农药，在陪审团未能达成一致法官宣判无效审判时，被告被受害者愤怒的亲属灌药报复。

因为这个先例，法院内部提供饮水机、小纸杯、还有自动贩卖机，同时执行了严格的安检程序和物品禁入规定，因为法院里的人都行色匆匆，饮水机又免费，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喝瓶装水的人了。

马特心底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小子手上拿着的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吧？而如果假想成立，那么丹特就一定是他们的目标，他是哥谭帮派的眼中钉肉中刺，近期还被马罗尼通缉了，现在他上下班都需要保镖，无法和亲人团聚。

还在庭审，马特无法提醒丹特，证人身边还站着两个法警，也难以接近。马特坐立难安，他在座位上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向他们靠近，好在法官没有注意到他，正忙着呵斥被告律师反驳无效。

法警没有警告他擅自走动，相反，其中一个还向他低语，“这方向不是出口。”

好心法警以为马特走错了方向，但审判还在进行，他们手上还有证人不好给他指路，“坐着等一会儿，我回来就带你出去。”

马特也像他一样压低声音，“我只是需要一点水喝药，我手上的膝盖疼得要了老命了，该死的罗塞，都是因为他。”

丹特正说到他，“有了下一位证人的证词，我可以证明罗塞的行为导致的后果，而罗塞本人对手下人的暴行完全知情。”

法警把证人手上的瓶子抽走，他看这胆小鬼混混早就不顺眼了，“别喝了，一天了一口都没喝，不想喝拉倒。”这蠢货还抖抖索索地晃瓶子，像个帕金森患者，就知道博同情。随后法警把瓶子递给马特，拽着想要把它拿回来的证人进入证人席。

马特没想到峰回路转，法警无意中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轻轻旋开瓶盖，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再缓缓晃动瓶身，里面的液体像食用油一样挂壁，马特心中一震，这有可能是浓硫酸，他急忙盖上瓶盖，以免溅撒出来伤害人群。

形迹可疑的证人面对丹特的问题，先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又试图用不高的智商把陪审团绕晕，可惜丹特不是他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人，几个预设和反问就把他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恼羞成怒胡言乱语。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证人，法官也很是恼怒。

“丹特先生上前来。”法官用手挡住麦克风，低声问责，“这是你的证人还是他的？再这样下去，我将不得不告诉陪审团将这个人的发言全部不予理会。”他不等丹特申辩就宣布：“休庭！午休结束后再回来。”

丹特大为光火，他一向对超出自己掌控发展的事情很是不满，开始向负责帮证人准备证词的芭芭拉问责，两个暴脾气差点吵起来。

不过很快，马特就来解围，“丹特先生，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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