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2/2）

“对不起了，孩子，没有小鱼干。”马特摸摸贝利的脑袋，狗狗最近爱上了啃鱼，身上还一股猫味，它也交到了新朋友，过去的经历对它的影响正在逐渐减少，马特认为它是这屋子里心理最健康的那个，不像人类，它总是记住美好的回忆，将痛苦遗忘。

不过，这屋子里忘性最大的还得是杰克，他又一次忘记了关门并激活安保系统，马特必须得就此和他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了，哥谭从来都不太平。

楼上，还在熬夜的提姆盯着码头上的监控视频，虽然假扮成蝙蝠侠的家伙已经很小心了，他的黑客技术也很高超，被他盯上的倒霉蛋们附近的监控都在事情发生后不久被抹除掉了，但他最终忘记了收尾工作。视频的一开始，码头上风平浪静，没有蝙蝠侠或任何人的迹象，直到半小时后，替换的视频播到了尽头，岸边的小船少了一只，冒牌货没来得及把船开回来。

提姆给船的样子截图保存，继续播放。过了一段时间，本该平静的岸边涌上一股波浪，不多时，这波浪越来越大，直到夜魔侠出现在画面上，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体型不小的壮汉，凫水的姿势和速度叫提姆为夜魔侠狠狠捏了一把汗。好在那家伙半路变了主意，改道离开了。

码头的其他监控角度不好，提姆看不见这家伙去了哪里，只能看到夜魔侠反复在水里游泳的样子。提姆开始追查那条半路消失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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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憎恨蝙蝠侠的理念，他憎恨蝙蝠侠自以为正义的使者，却没胆子尝试真的去做必须之事——必要的惩罚和杀戮。此外，即使在坏事发生在杰森的身上之后，蝙蝠侠仍然招募了又一个罗宾，让一个法律意义上不具备自主决定能力的小孩穿上花里胡哨的紧身衣与一群疯狂致命的成年人战斗，蝙蝠侠就是学不到教训。

杰森决意改变这一切，自然也包括罗宾，一个正确的蝙蝠侠不应该拥有罗宾。夜魔侠夺走的武器只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要成为真正的蝙蝠侠，杰森要夺走布鲁斯现在拥有的一切，并取而代之，更好的装备，更重的打击，更高的效率，最重要的是，坏人得到惩罚，说什么赎罪和救赎还有再给一次机会都是不可能的。

杰森坐在他的安全屋里，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刺鼻的枪油气味让他的黑客女孩皱起鼻子。一把拆开的手枪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已经完成了一半，手还在机械地动着，注意力早已迷失。

杰森拿起一瓶啤酒，在指间滚动，他并不是很享受这苦味，但他贪婪地需要这冰凉的感觉。想着韦恩庄园里那个愚蠢的、被布鲁斯拐骗的小孩，杰森向后靠在椅背上，把瓶子里的最后一滴倒空在嘴里，他感到一种荒谬的责任感，他需要解救那个处于同样身份、但还没有明白蝙蝠侠是个多么擅长搞砸一切的孩子。

“听着，”他想象着自己站在蝙蝠洞里对提姆说，“你会死的。而且等你死了，没人再会想着你。蝙蝠侠不会，他会找到一个新搭档。少年正义联盟不会，他们能不能长到成年还难说。夜魔侠？是个好人，但你们多久才见一面？他大概会以为你自动退出了。甚至连你的父亲也不会，他还有机会再生一个孩子。你会死的，而且死了以后没有人会记得你，你的生命就这么浪费在半吊子的正义上。”

但言语从来都不是杰森的强项，他总是先做后问，先闯祸后弥补，也许先把那孩子打到濒死能更好地让他理解，真实地体验死亡会让人改变、成长，杰森就是这么成人的，谈话对他从来都没有用，他曾经那么固执地相信布鲁斯的理想，并为此殉道途中。

“你在模仿那个思想者雕像，还是只是又一次发呆？”黑客女孩敲敲他的桌子，“快点搞完，这已经远远迟过我睡觉的时间了。”

“抱歉——”杰森回过神来，“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没人说你必须告诉我真名，只是告诉我一个代号也成啊。”

她挠挠头皮，杰森这趟活儿已经长到成为她的新纪录了，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和雇主要求洗浴的地方了，“随便你起什么名字都成。”

“好的。那就……”杰森提出了他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女人的名字，“伊丽莎白，我就叫你伊丽莎白好了。”

“我是伊丽莎白，明白了，老板。这是最后一个？”

“是啊，不限期。确保你做得天衣无缝，任何人，”杰森强调道，“注意咯，是任何人都不能发现的程度。”

“当然，我是最好的。”伊丽莎白露出一个罕见的、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