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2/2）

年轻人的心跳没那么快了，但还是很警惕，“J。”

“我必须告诉你全名，你就只告诉我一个代号？”马特故意表现得又恼火又好笑，“现在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们的礼貌被狗吃了吗？”

J犹豫了一下，“不是代号，杰是我的名字。”他伸出右手，在这过程中还停顿了一下，转了转手腕才伸到马特面前，“谢谢你——麦克。”

“不客气，杰。”

他们陷入尴尬的沉默，杰——杰森向着火堆远离了一点，活动着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每一个关节、每一束肌肉，带着孩童般的惊讶，仿佛头一次使用这具身体似的，试探着它的极限。在做出一个复杂的、从迪克那里学来的体操动作后，杰森向对面瞟了一眼，陌生的“好心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卖弄技巧。

杰森靠近火堆取暖，“所以说，麦克，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干什么呢？”

马特把挑火的棒子递给他，示意他一起生火，“我迷路了。”

马特的回答言简意赅，杰森不太满意，“那你原本是要去干什么的？”

“这本该是一场发现自我之旅，寻求心灵的平静，还有锻炼人在大自然中的生存技巧之类的，我在山谷里摔了个狠的，回过神来东西都丢了。”马特反问杰森，“那你呢？大老远的上这儿来做什么，杰？”

“我......”杰森又开始盯着自己的手看了，“我来这里找寻自己的母亲。”

噢。马特帮他继续梳理记忆，“那你找到了吗？”

“嗯，我找到了，现在她应该......”杰森咽下一口唾沫，“她应该......”

“你的父亲？”马特岔开话题。

“他......”杰森不再用力揉搓手了，“我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来这儿了。”

杰森的眼神变得茫然，爆炸发生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先前的疯狂他也只在脑海里留下一点点战斗的记忆。他是怎么躲过一劫的，他在和谁战斗，战斗的结果如何，事到如今布鲁斯是否知道自己的情况，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些杰森统统都不知道。

火堆旁再次陷入沉寂，马特的头痛要杀死他的语言细胞了，“我们轮流值守，2小时以后叫醒我。”

杰森点点头。

但他没按马特说的做。马特是被清晨的鸟叫声叫醒的，因为睡了个长长的觉神清气爽，头痛消失了一大半，反观杰森像是一宿都没移动，专心致志地捅着快熄灭的小火堆，上面还有个小到可怜的自制烧水杯，马特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杰森把水递给他，现在他的心跳得没那么奇怪了，身上的味道也趋于正常。

“谢谢。”马特接过水，杰森不知道上哪里找来了干净水，还有不知名的野果充饥。灭火以后重整出发，他还自觉担当了向导的责任，一路走向有人烟的地方。

“你的口音听起来像美国人，你来自哪个城市？”马特试探道。

“哥谭。你呢？”

马特假装惊讶地看向他，“我也是。”

果然，杰森有些按捺不住，“蝙蝠侠......麦克，你知道他吗，他不是都市传说，真正的哥谭人都知道。”

马特笑着回答他，“我知道，但是不能怪其他城市的人。我们的电视台记者报导的新闻里，关于蝙蝠侠的一半是真到离谱，一半一眼假，难怪他们不相信。”

“他怎么样？还有罗宾？”

马特斟酌着给他透露信息，“蝙蝠侠还是那么神秘。不过现在还算好，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哥谭的黑暗骑士来说他也过于暴力了，民众害怕他，我猜是因为罗宾不在身边吧。”

“多久了？罗宾多久没有出现了？”杰森迫不及待地问。

作为一个普通人，马特怎么会知道呢，“很长很长了，得有几年了吧。”

“哦。”杰森有些失望。

闷头走了一会儿，杰森又问他，“小丑呢？”

这回马特是真不知道了，“小丑？那是谁？”

杰森的声音变得闷闷的，“没谁。”

他的脚步重新加快，带着马特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投宿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