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2）

第45章 第 45 章

马特一直很依赖触觉反馈, 在他失明之前就是了。小时候，爸爸触碰他的次数比大部分父亲都多，他们牵着手过马路，爸爸还会拍着背哄他入睡。

在事故发生后更甚, 爸爸不愿放手, 他害怕马特会在他放手的一瞬受到伤害, 他频繁地拥抱马特，检查马特没有受伤，如果马特生病了，他会把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放在马特的额头上擦去汗水，然后再印上一个吻, 它总能让马特感觉好一点, 温柔地提醒他并不孤单。

所以马特也对提姆这么做，揉揉他的脸蛋，捏捏他的肩膀, 拍拍背, 还有很多很多拥抱。马特必须珍惜这宝贵的时光，提姆脸上的婴儿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会很快消去。

现在, 贝利戴着嘴套，不情愿地被提姆牵着, 无聊地闭上眼睛, 躺在地上任由孩子们撸毛。礼拜结束后, 马特和他的朋友们帮助修女们收拾搬运, 他会在经过的时候打乱提姆的头发，给他和贝利带水。孩子对露西很感兴趣，他们都对计算机编程情有独钟。

芭芭拉和迪克相谈甚欢，鲍威尔宣告有罪后, 圣约瑟夫教堂收留了一部分天堂之家的孩子和修女，布鲁斯为教堂捐了一大笔钱，迪克也来帮忙。尽管戈登局长和布鲁斯是老相识了，他们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面。

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警察暴力行为的讨论。芭芭拉支持对警察采取更深入全面的背景调查、更严厉的监管、更高要求的准入条件，作为交换，警察可以更加灵活地使用那些武器做点什么。迪克则认为警察的能力与道德不挂钩，习惯了暴力执法后，警察和一般民众的关系会更加僵化。

“真是一对养眼的俊男美女。”艾萨克评价，芭芭拉正和迪克凑得更近，给他展示手机上一篇题为非致命武器对吸食违禁品的人效果有限的论文，她的大脑就像一台电脑，超强记忆力和严密逻辑的结合，迪克要败下阵了。“茶还是咖啡？”

要是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都不用，谢谢，”马特问他，“你见过莎妮丝了？”

“保罗真是好福气，她美极了。”

“在她周围注意你说的话，艾萨克。”马特警告他。

“什么？噢不！我对她没意思，她不是我的中意的类型。”

马特知道他理解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是个记者，别被她淳朴的说话方式给迷惑了，她是个相当好的调查记者，保罗不得不和她约法三章，在家里从不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真是太疯狂了。”艾萨克喝口茶压压惊。“嘶，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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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义警会让人上瘾。

肾上腺素的激增，卡路里的燃烧，得到宣泄的挫败感，正义的愤怒，几乎与死亡擦肩而过，但总是胜利归来——让他有活着的感觉，告诉他，你全力以赴去保护人们的安全，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全，干得还不错。

但偶尔缺席一天，和朋友聚在一起感觉太棒了。

“所以你和莎妮丝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在约会了？”芭芭拉饶有兴致地拷问保罗恋爱的每一个细节，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已婚人士。

保罗开始哈哈大笑，“哦，天哪，不。我们在高中认识，只是点头之交，她当时在和别人约会，”保罗旋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们不想去同一所大学，和平分手了。莎妮丝去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新闻，但我们不是在校园里重逢的，她作为校报记者来采访我，法学院的新生代表。”

“真浪漫，”芭芭拉托着下巴感叹，酒被她忘到后脑勺去了，显然听得甚是入迷，“这是命中注定的姻缘！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没去念法学预科，也许我早就找到另一半了，但看看你，也许我只是时机未到。”

艾萨克又要了一瓶啤酒，“嗯咳，你们都知道我是同了，还想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快说出你的肮脏小秘密！”芭芭拉趴到桌子上，呕，上面全是没擦干净的酒渍和果汁，还有爆米花和薯条的碎屑，过后得提醒她洗衣服。

艾萨克有点不好意思，“我有过很多前任，而且很多都扛不住和家里摊牌的压力谈崩了，因为我不想对外一直装作是他们的好朋友。恋爱的时候还是很甜蜜的，我还在积极地找对的那个人。”

然后他们把视线都转向马特，“哦，呃，我猜是该我分享了？”

马特习惯性地松松领带，却摸了个空，他早就摘下来放兜里了，“对，这有段时间了，回到我还是个青少年的时候——”

芭芭拉和艾萨克发出嘘声一片，“不要那么早以前！”保罗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马特无辜地摊手，“那就没什么好分享的了，我——”

保罗打断了他，“那个警察呢？有个怪名字的那个。”他想看个热闹，但并不十分逼迫马特。

“我们之间很难说是有过关系，”越坦然他们越能早点翻过篇去，马特努力不让脸颊泛红，“有过好感吗？是的。出去约会过吗？不怎么算，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出去的。”

“他也这么想？还是只有你这么认为的？”

马特不说话了，保罗一拍手，“我就知道！你这个不懂氛围不解风情的家伙。”

“他？”显然艾萨克关注的是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你也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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