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循环之外1（2/2）

“进来。”卢修斯的声音传来。

书房里的场景让德拉科心头一紧。

父亲坐在书桌后，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那根曾经镶嵌着黑魔法宝石的手杖——现在那颗宝石已经被取下了。

两个穿着魔法部制服的男巫站在书桌前，其中一个正往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啊，德拉科。”卢修斯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正好，这两位先生有些问题也想问问你。”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德拉科机械地回答着魔法部官员的问题——关于他在霍格沃茨最后一年做了什么，关于他是否参与过食死徒的行动，关于他是否知道某些黑魔法物品的下落。

他的回答谨慎而简洁，既不否认事实，也不主动提供更多信息。在经历了无数次时间循环后，应付这样的问询简直易如反掌。

当官员们终于离开后，卢修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揉捏着眉心。“福吉那个蠢货，”他低声说，“明明知道我们最后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却还要这样刁难……”

“他们需要替罪羊，父亲。”德拉科平静地说，走到窗边看着官员们穿过前庭离去的背影，“而我们恰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卢修斯锐利地看了儿子一眼，似乎惊讶于他的冷静。“你变了很多，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回答。

是啊，他变了，在那些破碎的时间线里，他见过太多可能性——见过自己成为比父亲还要狂热的食死徒，见过自己在最后一刻背叛家族帮助波特，甚至见过自己在某个世界里和波特成为了……朋友。

这些记忆现在全部堆积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既不像十八岁的德拉科·马尔福，也不完全像那个经历了无数次循环的自己。

“纳西莎在温室等你，”卢修斯最终说道，“格林格拉斯家今天下午会来拜访，讨论你和阿斯托利亚的……安排。”

德拉科点点头。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在他原本的记忆里，这只是一场为了家族利益的政治联姻。但在经历了那些循环后，他对婚姻有了不同的看法。

也许，他可以给这个女孩比纯血统荣耀更多的东西。

温室里，纳西莎正在修剪一株稀有的蓝色曼德拉草。看到德拉科进来，她放下银剪刀，伸手抚平儿子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你看起来疲惫极了，亲爱的。”纳西莎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又做噩梦了？”

德拉科勉强笑了笑。

如果母亲知道他所谓的“噩梦”其实是穿越无数平行现实的经历，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没事，母亲。只是……战后很多事情需要适应。”

纳西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们都会适应的，”她轻声说，“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起，马尔福家会挺过去的。”

她拉着德拉科在温室的长椅上坐下，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他们身上，周围是各种珍稀魔法植物散发出的清新气息。

在这样的光线下，纳西莎看起来比在昏暗的庄园里年轻许多，但眼角的细纹和发间隐约的银丝仍然诉说着战争带来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