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循环之外1（1/2）

番外5 循环之外1

德拉科·马尔福睁开眼睛的瞬间，晨光正透过高窗的蕾丝窗帘洒进来，在四柱床的帷幔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有那么几秒钟，他完全无法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是仍然被困在那个光怪陆离的时空循环里，还是终于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主人醒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德拉科猛地转头，看见家养小精灵米琪正端着一个银质托盘站在那里，大耳朵在晨光中几乎透明，茶壶里飘出的蒸汽在他的头顶形成一小片云雾。

“米琪？”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仿佛要确认这是真实的身体而非幻影。

“是米琪，主人。”小精灵恭敬地鞠了一躬，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女主人吩咐米琪送来早餐，说主人今天要和格林格拉斯小姐见面。”

德拉科的手指触碰到茶杯的瞬间，温热的瓷器传递来的真实感让他几乎落泪。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度，正是他喜欢的味道。

在那些无尽的循环里，他喝过无数次茶，却从未尝到过如此清晰的味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德拉科问道，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1998年5月15日，主人。”小精灵回答，一边将餐巾展开铺在德拉科膝上，“大战结束后的第三周。”

德拉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那些在时空夹缝中经历的无数循环——遇见那个自称塔维尔的时光老头，在同一个时间线里循环——都像是一场漫长的梦境。

但那些记忆又如此鲜明，鲜明得让他此刻坐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却感到一丝陌生的疏离。

“父亲在哪里？”德拉科放下茶杯，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丝质睡衣贴在皮肤上的触感如此真实，让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了几下袖口。

“卢修斯主人在书房，魔法部的官员又来了。”米琪的声音低了下去，耳朵不安地抖动着，“他们……他们问了很多问题。”

德拉科走向衣橱时脚步顿了一下。

是啊，战争结束了，伏地魔倒台了，而马尔福家作为曾经的食死徒，自然要付出代价。

他拉开衣橱，手指在一排墨绿色的长袍上划过，最终选了一件深灰色的——不再像从前那样张扬，却依然保持着纯血统家族应有的优雅。

“告诉他们我马上下去。”德拉科说，一边系着长袍的银质扣子。

米琪鞠了一躬消失了。

德拉科站在落地镜前整理领口，镜中的青年面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太多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疲惫。

他看起来像是二十岁左右，却又仿佛活过了几个世纪。

走廊里，马尔福庄园熟悉的幽暗光线让德拉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墙上的祖先画像们看到他经过时，有几个向他点头致意，但大多数都保持着沉默——自从战争结束，马尔福家的画像们都变得出奇地安静，仿佛也在为曾经的选择感到羞愧。

书房门前，德拉科听见了父亲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和另一个陌生的男声。他敲了敲门，里面的谈话立刻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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