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用嘴唇讨论？（2/2）

“我们只是……在讨论接下来应对伏地魔的事。”他艰难地挤出这个借口，根本不敢看教父阴沉的脸。

“讨论？”斯内普手中的玉杵突然停下，他转身直视德拉科，黑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用嘴唇？”

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德拉科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墙上的火把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扭曲变形。

“听着，”斯内普突然压低声音，魔杖轻点施了个隔音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波特那点小心思？”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和缓下来，“但如果到现在你们还只沉溺于情爱……之后他回来了，你们又该怎么办呢？你想让马尔福家重蹈覆辙吗？”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起父亲在阿兹卡班憔悴的面容，想起黑魔标记在手臂上灼烧般的疼痛。

他擡头看着教父的脸，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有提过关于自己未来死亡的任何一字——他的教父……

或许自己这段时间确实被“男朋友”这个身份冲昏头了。

羽毛笔从他指间滑落，在羊皮纸上滚出一道墨痕。

“对不起……”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管好你的心思，马尔福。”斯内普打断他，黑袍翻卷间已经回到坩埚前，“今晚把这些论文批完，明天开始每晚来帮我处理魔药材。”

他顿了顿，声音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疲惫，“这是为你好。”

德拉科呆坐在原地，看着墨水在羊皮纸上慢慢晕开。

墙上的沙漏悄无声息地流淌着，他知道今晚不可能见到哈利了。窗外，一只猫头鹰掠过月光，投下一闪而逝的阴影。

……

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在夜晚会发出低语。

伏地魔——或者说，那团盘踞在腐烂树洞里的黑影——能听懂这些低语。

那是古老树木的讥笑，是地底蠕虫的啃噬声，是被他吸干魔力的三足水蛇残留的嘶鸣。

将近半年来，他像寄生虫般在这片被诅咒的森林中游荡，从一个宿主跳到另一个宿主：先是毒蛇，然后是狼人，最后是一只年迈的夜骐。

每具躯体都在他的黑暗灵魂侵蚀下迅速崩坏，化为脓血与碎骨。

“力量……还不够……”

他蜷缩在潮湿的树洞里，蛇信般的思维舔舐着空气。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照出他此刻的形态——一团模糊的黑雾，偶尔凝结出猩红的眼睛和裂口般的嘴。

远处，被他控制的最后一只护树罗锅正在枯死，甲壳上浮现出与哈利·波特伤疤相同的闪电形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