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用嘴唇讨论？（1/2）

第60章 用嘴唇讨论？

德拉科盯着手中那张皱巴巴的字条，羊皮纸上斯内普凌厉的字迹仿佛要刺穿纸面：“今晚八点，办公室。别让我等。”

他烦躁地将字条揉成一团，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情愿。

“又来了，”他低声嘟囔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走廊窗外的暮色正在加深，他本来计划好要去有求必应屋等波特的——梅林知道他们能独处的时间多么珍贵。现在倒好，连宵禁前那点可怜的时间都要被剥夺了。

地窖的石墙在火把照耀下投下摇曳的阴影，德拉科拖着脚步停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苦艾草和龙血的刺鼻气味，墙边的架子上摆满了装着诡异液体的玻璃瓶，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你迟到了三分十二秒。”斯内普头也不擡地说，黑袍在烛光中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翅膀。他正用银质小刀精准地切着一株毒触手的根茎，刀刃与砧板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德拉科撇了撇嘴，刚要开口辩解，斯内普的魔杖突然一挥——一摞足有半人高的羊皮纸从书架上呼啸飞来，“砰”地砸在他面前的橡木桌上，扬起一片灰尘。

“批改完。”斯内普简短地命令道，声音比地窖的石墙还要冰冷。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这么多？！这些是全校的魔药作业？”他伸手翻了翻最上面那张，是隆巴顿那个蠢货的论文，字迹歪歪扭扭像蜘蛛爬的，羊皮纸上还有可疑的污渍。

“显然，十七岁的马尔福少爷还没学会体谅他可怜的教父不是八臂巨人。”斯内普嘴角扭曲成一个讥讽的弧度，“还是说，你更愿意亲自熬制下个月要用的缓冲剂？我记得某人上周才炸了一锅欢欣剂。”

德拉科的脸“唰”地红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想起自己上周确实把欢欣剂搞得一团糟——都怪波特突然从后面经过，害他手抖多放了两滴犰狳胆汁。

他悻悻地闭上嘴，认命地抽出羽毛笔，笔尖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发出不满的“咕咚”声。

办公室陷入沉寂，只有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坩埚偶尔冒泡的“咕嘟”声。德拉科偷瞄了一眼墙上的沙漏，计算着还能不能赶在宵禁前溜出去见波特。就在这时，斯内普突然开口：

“如果你能把注意力放在论文上而不是盘算着怎么溜出去约会，或许我们都能早点结束这痛苦的夜晚。”

德拉科的羽毛笔“啪嗒”掉在桌上，墨水溅得到处都是。他怎么知道的？！

德拉科的手指猛地一颤，一滴墨汁晕染在隆巴顿的论文上，将“犰狳胆汁”几个字洇成了一团模糊的蓝黑色。他感觉自己的耳尖烧了起来，就像被施了烈火咒一样发烫。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教父。”他干巴巴地说，刻意低头避开斯内普锐利的目光，假装专注于批改作业。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斯内普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他慢条斯理地将切好的毒触手根茎放入研钵，玉杵碾磨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刺耳。

“马尔福先生，你以为霍格沃茨的幽灵先生女士们是摆设吗？”他拖长声调，“尤其是当某人每天宵禁后都在八楼走廊徘徊的时候。”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昨天在有求必应屋门前，确实听到过奇怪的细微声响。梅林啊！他居然被跟踪了？一股羞恼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羽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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