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最擅长茍延残喘（2/2）

“我教了你十二年纯血统的骄傲，”他摩挲着儿子冰凉的指尖，“结果你学会了格兰芬多的莽撞。”

斯内普的黑袍在暖光中泛起涟漪：“有时候，真正的斯莱特林智慧，恰恰藏在看似鲁莽的变革里。”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家养小精灵送来三杯白兰地。

卢修斯举杯的手稳如磐石，但德拉科注意到父亲无名指上的家族戒指换了方向——宝石朝内，这是马尔福家传承千年的臣服姿态。

“为马尔福的......新生。”卢修斯的祝酒词在舌尖转了个弯。

三只水晶杯相碰的脆响中，窗外暴雪突然停歇，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漏下清冷的月光。

当德拉科裹紧斗篷踏入雪地时，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新缓冲剂的配方需要蛇怪的毒液。”

“所以很快，”德拉科回头望着书房暖黄的窗光，“我们要去给波特当打手了。”

他嘴角扬起熟悉的苦笑，但灰眼睛里跳动着前所未有的生机。

手中的魔杖在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样的轨迹，如果有人见过哈利当初在面对奇洛时候念出的魔咒和施咒动作，他就会发现这两个动作虽然有差异，却极为相似，像是同胞兄弟一般。

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远处禁林的轮廓宛如蛰伏的巨兽，而马尔福庄园的灯火正在他们身后，渐渐融进破晓前的星空。

……

深夜的霍格沃茨笼罩在薄雾之中，月光透过城堡高窗，在旋转楼梯上投下斑驳的银辉。

校长办公室的石兽打着瞌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蟑螂堆。”来人念出口令，声音清脆如风铃。

石兽懒洋洋地跳开，露出螺旋上升的楼梯。

穆拉·穆瑞吉快步而上，银灰色的占星师长袍在身后翻飞，衣摆上绣着的星座图案随着动作闪烁微光。

她有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浅金色的卷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耳边，衬得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更加明亮——如果忽略她左脚踩到右袍角差点绊倒的笨拙动作的话。

“阿不思！”她一把推开橡木门，门把手上的凤凰装饰被她撞得晃了晃，“我有重要的事情——哦，柠檬雪宝！”

话说到一半，她的注意力被桌上糖果盒吸引，顺手拈起一颗丢进嘴里。

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她，蓝眼睛里闪烁着温和的笑意：“亲爱的穆拉，深夜造访，想必不是为了品尝我的糖果？”

穆拉舔了舔指尖的糖粉，突然正色：“群星所处的位置不对劲。”她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在空中展开。

星图浮现，几个关键节点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去年意识海泛起的异样波澜你还记得吗？现在我手下负责时空魔咒的奥利凡德——不是制杖的那个——发现我们这个时空出现了不稳定的震颤。”

邓布利多接过羊皮纸，指尖抚过那些红光。福克斯在栖架上轻轻鸣叫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

“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尝试连接我们的时空。”穆拉歪了歪头，卷发滑落到肩头，“而且很可能成功了——”她突然压低声音，“阿不思，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某些人的行为有些异常？”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墙上的历任校长肖像假装睡觉，却都悄悄竖起耳朵。

邓布利多将羊皮纸放在桌上，推了推眼镜，沉默地注视着穆拉的双眼。

穆拉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他们比较坦诚。”邓布利多微笑着又递给她一颗柠檬雪宝，“不过感谢你的提醒，我们知道的确实比较片面。”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