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最擅长茍延残喘（1/2）

第42章 他最擅长茍延残喘

“缓冲剂！”斯内普疾步上前，却见德拉科咬牙推开水晶瓶：“让父亲看清楚.....”

诅咒如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德拉科的手臂迅速蒙上青灰色。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橡木桌面，在昂贵的木料上留下五道月牙状凹痕。

先祖肖像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个戴蕾丝帽的女巫甚至晕厥着从画框跌落。

卢修斯的手按在儿子肩头，却像碰到烙铁般缩回——德拉科的体温正急剧下降。“停下！”他第一次失了贵族腔调，“我信了！西弗勒斯，快给他——”

药液入喉的刹那，书房内的魔法烛台齐齐炸裂。

德拉科伏在父亲肩头剧烈喘息，冷汗浸透了两人的丝绸衬衣。斯内普注意到卢修斯抚摸儿子金发的手势，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黑魔王回归后，第一件事就是召回所有食死徒。”德拉科气若游丝，“而您会因为日记本的损坏......”

“成为第一个杀鸡儆猴的祭品。”斯内普接话，魔杖在空中勾勒出《预言家日报》的幻影，标题赫然是“马尔福家主阿兹卡班忏悔实录”。

卢修斯跌坐回高背椅，蛇杖在地毯上投下的影子突然扭曲成锁链形状。

他抚摸着自己左臂的黑暗印记，那里的皮肤在幻影出现时灼痛起来。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庄园埋葬。

“邓布利多需要卧底。”斯内普的声音突然放轻，“而我们恰好在黑魔王最核心的圈子。”

卢修斯听出斯内普的话外之音，瞪大双眼望着他：“你不怕我把把你这个心思告诉他？”

“你不会。”斯内普淡淡回复，将手里空了的缓冲剂瓶子放在卢修斯面前。

德拉科挣扎着直起身，将一枚金加隆按在父亲掌心。

硬币背面烙着微缩的凤凰纹章：“当邓布利多需要您时，硬币会发热。至于诅咒......”他扯出惨白的笑。

“要么是我，要么是黑魔王——而我们都清楚，黑魔王最擅长茍延残喘。”

说到最后，德拉科想起上辈子的大战，鱼死网破的胜利：他们一家人宛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而他敬爱的教父永远倒在那个春季。

他的眼里甚至迸发出一道狠毒的光，既然喜欢茍延残喘，那就让他，死绝。

卢修斯凝视着硬币，突然想起德拉科五岁时把家族戒指当玩具滚进壁炉的场景。

那时的金发男孩哇哇大哭，而现在......他闭眼压下喉间的苦涩。

“您书房第三排暗格里的消失柜，”德拉科突然说，“在1996年会被修好，成为食死徒入侵的通道。”

他看着父亲猛然睁大的眼睛，“但这次，我们可以让它传递些别的东西——比如掺了吐真剂的火焰威士忌，或者被调包的魂器。”

斯内普的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壁炉蓝火突然变成温暖的橙红，映得卢修斯的面具般的脸有了裂痕。

先祖肖像们窃窃私语，有个戴着海盗帽的先祖甚至吹了声口哨。

“纳西莎......”卢修斯突然说。

“妈妈会在纪念日收到猫头鹰邮包。”

德拉科掏出怀表，表盖内侧藏着母子俩的微型画像，“里面是您亲手选的蓝宝石胸针——她一直以为是家养小精灵收拾行李时弄丢了。”

卢修斯的手指抚过表盖，突然低笑起来。

笑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寒鸦，在雪地上投下凌乱的暗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